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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妃见锦妃受了雨露之后容光焕发的样子,心痛得无以复加,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在锦妃冷嘲热讽下慌忙离开。
忐忑不安几天后皇上终于肯歇在她宫里,雁妃抱着皇上诉说近日来的委屈,赵承宣拍拍她的背安抚,眼中的寒意却与温柔的语气不同。
待放开雁妃后,他又变成了无比宠爱雁妃的皇帝,雁妃敢对月儿和孩子动手,总要尝点教训。
雁妃泪眼婆娑,“皇上,臣妾以为您不心疼臣妾,臣妾害怕,接连几日都睡不好,皇上以后有什么事跟臣妾说好吗?别再留臣妾一人胡思乱想。”
“好,朕答应你,爱妃受委屈了。”
赵承宣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眼中的心疼让雁妃活了过来,一颗心立刻被填满。
“臣妾以为皇上有了锦妃就不理臣妾了。”
“爱妃怎么会这么想,锦妃是碍于母后的面子不得已而为之,朕也很无奈。”
雁妃见不得皇上难过的模样,连忙问道:“是太后逼迫皇上的吗?”
赵承宣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但为难的样子让雁妃确认是太后以孝道压着皇上,只是儿子不好说母亲的错。
赵承宣又支吾道:“母后她……人之常情吧,子嗣的事,长辈总是比咱们在意一点,朕若不依,母后就把过错强加在爱妃身上,朕如何舍得,可若听了母后的话,委屈的还是爱妃,无论怎么选择,终究是爱妃担了一切。”
雁妃感动不已,原来皇上并非冷落她,而是为了她难过,她怎么忍心怪皇上呢,一切都是太后的错,是太后逼迫皇上做他不愿做的事,她一定要太后好看。
皇上不说雁妃也知道,后宫中有不少人被太后收买,雁妃有一部分管理后宫的权利,她把这些人全换了下来,萱妃和容妃给她使绊子,被皇上两三句话堵了回去。
总不过是说那些人偷懒耍滑,不换掉白养他们吗?萱妃和容妃以为皇上要整治后宫,连接献计示好,绝不能让雁妃抢了所有风头。
于是后宫三位妃子把后宫之事搅得乱七八糟,光是削减用度就减了三回,裁掉一部分宫人同时想让自己人上位,争来争去没个定数,还是雁妃技高一筹,让萱妃容妃的人犯了错,踢了出去。
这些争斗自然波及到了太后的福宁宫,太后正是享福的时候,平时精致奢华惯了,这次争斗让太后宫里吃穿下了不止一个档次,各宫名贵的菜肴、面料、珠宝首饰、胭脂水粉香料等等都禁了。
美其名曰省下银子为救助北边冻死的百姓。南边、西边的战事未平,国库紧缺,后宫中人怎能不食肉糜?应当为天下做个表率。
太后差点把茶杯捏碎,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蠢货!”
皇上任由事态发展,太后见识多又如何,对付她反而用简单直接的办法更有效,他也没想凭此事打击太后,恶心她一下还是可以的。
这次乱斗其实没有赢家,管理一乱众人苦不堪言,雁妃要时刻盯着不让萱妃等人钻空子,萱妃和容妃也在极力争权,绝不让一个人独大。
皇上偶尔为雁妃主持公道,要不就是煽风点火,给萱妃、容妃机会抓到雁妃的错处。
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冷宫了,冷宫也没什么东西可减的,这让负责冷宫的宫女太监松了一口气,平时他们抱怨在冷宫没出头之日,现在他们庆幸没有因为减人而被送出宫。
祝臾和姜望通过监控看了一出出好戏,同时他们也在感慨后宫的人心眼真多,算计都成家常便饭了。
曾月涵想知道外面的消息,主要是她觉得一无所知太被动,恳求祝臾和姜望帮忙打探。
有危机意识是好的,两人也就同意了。
祝臾把近些日子的事说给曾月涵和芙蓉听,说的嘴巴都干了,一连喝了好几杯水。
“总之,后宫现在的局面就是太后、雁妃等人大乱斗,用的名头太好听,为百姓、为战事,这都是国事,太后能有怨言吗?”
曾月涵却很担忧,“长此以往人心不安,后宫必乱,皇上实在糊涂!”
听到太后让皇上临幸锦妃,曾月涵的心抽痛了一下,想到了以前的事,太后给皇上下药使他临幸了一个宫女,他们开始有了龃龉,她选择平静接受,皇上他不满意她的态度,他们一连冷战了两个多月。
后来那宫女跑到她跟前挑衅,让皇上彻底爆发,不顾阻拦打死了那个宫女,当晚他们两人背着对方睡下,谁也不开口,真正的同床异梦。
即使后来他们说开了,可心结也种下了。
曾月涵长叹一声,终是时过境迁。
“三妃掌权没个主次,想面面俱到也不用如此,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曾月涵苦笑。
芙蓉却觉得解气,“那就让皇上继续任性呗,等后宫乱了皇上自然想到娘娘的好处。”
接着她对祝臾和姜望自豪地说道:“我们娘娘管理后宫时,恩威并施,有条不紊,不知道多让皇上省心,那才叫一国之母的风范。”
祝臾和姜望两人都笑了,曾月涵打了一下她的手背,“臭丫头,好汉不提当年勇知道不?”
随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姜望为她把脉,他跟治疗仪里的中医学了点皮毛,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娘娘身体已经无大碍了,孩子也健康,月份增大孕吐不会太严重,食欲会跟着上来,娘娘平时多注意点不要吃的太多,经常走动走动就好。”
“多谢姜大夫,你们送的东西够吃就行,补品就不必了,最近宫里不太平,杂买务恐怕得低调行事,别让人拿这事作伐子牵连无辜的人。”
“娘娘大可放心,我们老乡人精明着呢,这些补品是他与其他宫里的人做交易换的,不是在外面买的。他本不想要,奈何对方同等价值的东西只有这个,没办法收下了,他尝了一点不合胃口就让我们拿给您。”
“你们老乡是个好心人,什么时候能当面感谢就好了。”
祝臾和姜望心虚一笑,把这件事略过。东西都是系统换的,哪来的老乡,看来到时候得安排个人把事情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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