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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的人已经率先到了，身后跟着一群大佬，每个人的脸上笑意盈盈，握手叙旧。
却不知，在这面具下，又是怎样的勾心斗角，惊心动魄。
“老周，你这可不够意思！”
来者秃顶、啤酒肚，约莫四十来岁。
他拍了拍周老板的肩膀，虚着眼睛，瞅了一旁站着的顾明远，挤眉弄眼道：“后生才俊啊，这么大一个单子，说拿下就拿下了。”
顾明远表面谦虚，拱手道：“李总言重了。”
周老板大腹便便，露出一口黄牙笑道：“哎呀，你们俩就别客气来客气去了，过了今天这个门，以后啊大家都是兄弟了，瞎客气啥呀？”
他一边招呼着李总，一边朝着顾明远递了个颜色。
顾明远笑着从一旁拿上来之前精心准备的“礼物”，是个古董镯子，并不精致也不贵重。
但是这李总看了眼睛一愣，拿着这镯子，当个宝贝似地捧在手里，嘴里忍不住赞叹。
周老板看了看，拍了拍顾明远的手，凑在他耳旁说了一句：“顾长安那边，没问题吧？”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等他起来天都黑了。”
“那就好，那就好。”
周老板笑眯眯地辗转于发布会现场，朝着甲方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地巴结，目的就是为了让今天的发布会顺顺利利召开，背后拿下单子。
顾明远也在这场，结识了许多大佬，脸上春风得意，一时风光无限。
“待会儿到了记者提问，大家都得打起万分的精神，把提前备好的稿子念熟了，知道吗？”
现场总监看了一圈，没找到那个女孩。
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带着摄像机，手中背着话筒的记者。在门口，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随后排着队一同走入了会场。
眼看着快要到末尾，挤进了一名身材玲珑娇小的女子，身上还挂着工作牌，一头的汗。
“哎！你怎么回事儿？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才过来！”
或许是被她硬生生插进来有所不悦，身旁一位壮年男子，粗声粗气地皱着眉头骂道。
“哎呀，大哥，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吃坏肚子了，所以才耽搁了一会儿时间。抱歉，抱歉哈！”
“噫！”壮年男子扛着摄像机远离了，“走！”
转过身，秦沁雅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然后排着队，跟着大部队排队走了进会场。
她身材娇小挤入人群当中也没有人发现，更何况，进入会场必须得佩戴白色口罩，她脸又小又精致，戴上口罩后一大半张脸都看不到了。
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无比吸引人。
台上，甲方爸爸坐在左边，摆着茶水的另外一边，自然是周老板和顾明远这两狗东西。
现场甲方的说辞让秦沁雅昏昏欲睡。
她好不容易撑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在媒体咔嚓咔嚓地镁光灯下，人模狗样地念着稿子。
“真是特别荣幸，这次能够代表公司出席项目发布会，我们以后也会越做越好……”
巴拉巴拉一大堆。
直接听得秦沁雅心中忍不住翻白眼，这个项目本来就是顾长安的案子，有他顾明远什么事？
居功自傲，脸皮可有城墙倒拐那样厚了！
“啪啪啪——”
“啪啪啪——”
不知不觉，台上人模狗样的顾明远已经装模作样地念完了稿子。台下也响起了千篇一律的掌声。
秦沁雅手中拿着话筒，开始聚精会神打起精神，因为接下来这个节骨眼上，可丝毫不允许出任何差池。
“好了，我们的两位发言人已经发言完毕。”
主持人在台上笑道：“果然都是年轻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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