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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燕小北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
“平身吧。小北有伤在身，莫要乱动。”
“母后昨夜耗神过度，怎么不好好歇息？”
“哀家听说当年残杀柳候一事有了眉目，如何睡得着。陛下只管问话，哀家在一旁听着便是。”
太后说着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徐畅眉头微微皱起。太后的到来出了他的预料。
“召你们过来，是关于莫山丛林里发现的数十具疑似定北军尸体一事。”
皇上坐回垂拱殿中央处的龙椅，手指在扶手处轻轻敲打，“宁国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昨夜有强人闯入宁国公府飞刀投书，老臣被惊醒后发现了这封书信，便遣人前往查探，哪曾想，竟然在莫山山林处发现了这些兵器。”宁国公指了指地上袋子里的弓箭刀枪接道：“老臣怕自己老眼昏花认错归属，连夜就去请郭尚书确认。。。”
“郭爱卿，是否如此？”
“回皇上，确有此事。这些兵器全都出自定北军制式器械，从现场留下的马匹、尸体看，臣推断死者全都是定北军忠武将军王猛麾下亲军。”
“兵部近期可有什么调令或操练计划的？”
“不曾有。”
“张首辅，内阁可曾收到北军上表？”
“不曾有。”
“如此说来，王猛是私离职守？”
“王将军的确有玩忽职守的嫌疑。”
张宝林点点头说道。
“燕小北，朕记得昨夜你曾说过，莫山有贼人出没？”
“回皇上，的确如此。王将军并非私离职守，而是前往莫山剿匪。”
“笑话，莫山隶属温岭府，离北城关数百里之遥，即便有匪患，又哪里轮到王猛来管？莫非你们以为温岭府上下人等尽皆废物？”
“泥煤，说完废物看我一眼干嘛？”李念对徐畅瞟过来的眼色很是不满，想起答应柳烟?鞑凰祷暗氖拢?缓迷谛睦锔狗獭
“燕小北。。。老臣想起来了，你是柳候义子，原定北军斥候营指挥使。”
首辅半闭的眼睛睁开仔细看了看燕小北，丢下这么句话后又闭目养神。
这老头，蔫坏啊。这是要从根子上动摇燕小北说话的可信度。李念按住燕小北，轻轻摇了摇头。
“太后、皇上，小北虽然出自定北军，与王将军相熟，但为人刚正战功无数，不是信口雌黄之人。柳烟?髟柑嫠?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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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哀家与陛下自会分辨。”
“燕小北，哀家早前听你说过，莫山匪徒人数超过一营，且全都是骑兵，装备精良战力卓著？”
“回太后，的确如此。”
“张首辅，徐公，郭尚书，此物你们可还记得？烟?鳎?锇Ъ业莞?攀赘ā！
张宝林在看到这枚徽章的刹那便认出来了，一改昏昏欲睡状态，“此物与三年前柳侯遇刺现场留下的物件相同？”
“当真？”
郭龄志疾步走来，接过徽章的手微微颤抖。
“三年了，终于又出现了。”
至交柳侯遇刺案终于看到了希望，如何能令他不激动？
“朕比对过，此徽章和柳侯遇刺现场遗落的那块略有不同。诸位请看，朕手上这块正面上有两道细细的纹路，而郭爱卿手上那块，有四道相同的纹路。”
张宝林与郭龄志、徐畅等仔细对比后发现果然如皇上所说一样。
“燕小北，此物如何得来的如实说来，若有半点期满，定斩不饶。”
“草民不敢有半分欺瞒。”燕小北将莫山上发生的事再次说了一遍。
“温岭府竟然出现了如此强大的匪徒？上到内阁，下到知府、通判竟无一人察觉，臣请圣上下旨谴责。”张宝林蹒跚着跪了下去。
“张首辅快快起来，此事与内阁无关。”
“老狐狸。。。”兵部尚书郭龄志在心中咒骂，“皇上，此事兵部也有失察之责，臣请。。。”
“好了好了，朕不是听你们自查来着，朕要知道这些匪徒来自哪里，隶属于谁，有多少数量，居心何在？”
张宝林与郭龄志默不作声。
此事若能如此轻易查出来，三年下来，刑部与监察司那边也不会没有丝毫动静。
徐畅忽然觉得心好累。
他不知道誉王是有意隐瞒如此重要的信息，还是被手下人蒙蔽了，但不管是哪一种，此事再想达到既定战术目标，几无可能了。
几人各怀心思，垂拱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皇上，老臣认为此事王猛行事孟浪，知情不报，刚愎自用，擅离职守，方才造成如今局面。”
徐畅决定最后再搏一搏，至少这根刺还是要扎下去。
“徐畅，你这是血口喷人，污蔑王将军。你柳侯素有嫌隙，王将军又是侯府出身，你这是公报。。。”
“大胆！徐公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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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素来大度，自是不会计较的，哀家可有说错？”
太后放下手里茶盅，抢在徐畅开口前说道。
“太后都如此说了，此事便算了。自是侯府对下人疏于管教，柳小姐当自勉啊，莫要坠了侯府威名才是，否则柳侯泉下有知，怕是不能安眠。”
徐畅心有不郁，话语里夹枪带棒。
“徐公教训的是，烟?鞯奔颖杜?φ裥撕罡??ú唤行旃???！
“徐公要怪便怪哀家吧，此事是哀家下了懿旨，命王猛私下里调查此事。”
太后冷声道。
“母后何时。。。”
皇上反应过来，剩下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太后念旧，臣自然晓得。只是，太后，皇上，如今竟然连军将不听号令之事都发生了，臣惶恐，却不得不提。。。”
“徐畅，你这话是何意？莫非以为哀家包庇王将军不成？”
“老臣不敢。”徐畅跪伏于地，“只是兹事体大，老臣受先皇所托行监察之事。。。”
老狐狸，又搬出先皇谕令来。
但对太后与皇上而言，徐畅搬出了先皇谕令，他们还真不好处置。
“李念似有话说？”
皇上看到李念碎碎念的模样，心中一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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