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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肆虐的顾轻歌哽咽道：“公子与大小姐不嫌弃轻歌身份卑微，先有帮忙赶走欧阳公子之情，后有誉王府相救之恩，轻歌却从一开始便动机不纯，想着接近侯府，获取那火铳的秘密。”
众人面面相觑。
“所以，除夕夜的刺杀，你是参与者？还是说，你就是主谋？”
李念问道。
这一刻，他的心里有着莫名的失落。
“不，不不。。。”顾轻歌抬起臻首，迷离的凤眼看向李念，“轻歌虽有其它心思，但绝无害公子与大小姐之意。”
“我记得，除夕那夜，是你提醒我们留在皇宫住一宿，第二日再回府。只是我与相公执意回府，你又提醒我们小心车马。
那时，你便知道刺客借助车马掩饰再暴起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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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但我曾无意间听得只言片语，说是除夕将至，时机正好。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除夕夜这般好的时机，他们断然不会错过。”
“既然与你无干，你为何要道歉？”
李念皱眉道。
“轻歌愧对公子，愧对大小姐。。。”
顾轻歌泣不成声。
“难怪你要在宫中寻死，原来内里有这般隐情。”
武鸿满嘴跑火车。
“寻死？”
李念愕然。
“便是公子大闹王兄府邸的当夜，轻歌在朝凤阁内悬梁自尽，幸得我夜里睡的浅，听见凳子倒地的声响，这才喊人将她救了回来。
当时只是以为她害怕王兄报复，却未料到还有这些因由。”
永宁公主解释道。
李念看着顾轻歌，一时间竟是不知说什么好。
“你对相公的感情也是假的？”
“事已然如此，真假又何必再究？”
顾轻歌凄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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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你在烟波湖时便已对相公摘下面纱，那时相公根本没有暴露火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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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那夜我拿着花灯去琉璃坊，你也曾说过心仪李念，慕其才华。
那时的李念不过是赘婿身份，除了吟诗弄墨，不对，他那字，说弄墨太高估他了。。。”
武淮曾经对此事耿耿于怀，也曾认为李念乃是花丛高手，对此记忆深刻。
“我明白了。他们是利用你对李念的感情，让李念成为你的裙下之臣，这样，他们便能不费吹风之力控制李念？”
武淮眼中放光。
“有你什么事，少说两句。”
方晓茹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武淮一脚。
“轻歌姑娘对李公子感情如何还用的着你来说？是个瞎子都看的出来。”
“我。。。”
武淮终究在方晓茹怒目下闭了嘴。
“起来说话吧。相公其实并不怪你，我也不曾怪过你。”柳烟?魃锨胺銎鸸饲岣琛
“大小姐。。。”
顾轻歌心中愈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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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李念确定自己没说过这话，虽然自己的确对顾轻歌有过怀疑，但远远谈不上恨。
刚刚又听到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心中那根由怀疑种下的刺，早就消弭无形。
“所以，你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李念问道。
“琉璃坊的秋嬷嬷才是知情人。”顾轻歌说道，“每次那人都是戴着狰狞的青铜面具，轻歌并不清楚他的身份。”
李念皱眉。
唯一知道的人是秋嬷嬷，但人早已跑了。
“轻歌怀疑，琉璃坊与流淑坊背后都是那面具人所控制的。”
轻歌忽然说道。
“如何说？”
李念心中一动，他也曾想过，烟波十里画舫背后或许是同一个组织所控制。
“轻歌前往太仓州蓬莱岛抚琴的那次，便是流淑坊楚楚姑娘拜托我去的，说是她接下了活，临去前身体不适，无法前往。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公子在那，后来到了蓬莱岛，才有人告诉我公子会来，让我想办法靠近公子，获取火铳的秘密。”
“那面具人出现，你又如何判断是他本人而不是有人冒充？”
李念问道。
“那人每次出现声音都不尽相同。轻歌只认徽章不认人。”
“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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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可有细细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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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这样的徽章，只是正面有九道纹路，居中有个“地”字。”
顾轻歌结果木炭仔细画了起来。
“夏荷，去将小北寻来！”
李念扶着情绪激荡的柳烟?髯?讼吕础
他能理解。
这样的徽章第三次出现，第一次，他父兄遇刺身亡；第二次王猛将军重伤，燕小北重伤。
第三次却是出现在京都，出现在烟波湖。
“大小姐认识这徽章？”
顾轻歌愕然道。
“定北侯被害现场便出现了类似的徽章。”
李念的话让顾轻歌眼里蒙上了层阴霾。
“此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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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您找我？”
燕小北推门而入。
“立刻带人前往流淑坊，给我将那楚楚绑来。”
“相公。。。不可鲁莽，咱们从长计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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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带上暗卫。此事关系到老侯爷被害一事，你懂的。”
李念的话令燕小北瞳孔猛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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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哥，莫要冲动，将人请来便是。”
燕小北抱拳作揖，一言不发的离去。
带着一队府兵，一队暗卫。
顾轻歌的事终究只是小辈间的纠葛，线索断了后，几位大人便只是坐着，并未说话。
青山居士起身踱步到了顾轻歌身边，仔细看了半晌，忽然问道：
“顾钟鸣你可认识？”
“顾钟鸣？”
刘炳坤、宋廉、郭龄志面面相觑。
被青山居士这么一提，他们也都围了上来，“像，的确是挺像的。”
“正是先父。”
顾轻歌回道。
“竟然真是钟鸣兄的遗孤？”
“刘大人，那顾钟鸣是何人？”
李念抓住离得最近的刘炳坤手臂问道。
“前户部尚书，顾钟鸣，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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