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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正直面死亡的关头，有人淡然，有人眷恋，有人反抗，有人崩溃。
欧阳钰这种一直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上人，显然属于后者。
李念看了她一眼说道：“欧阳家主，轮到你了。”
“英武侯饶命啊。。。我，我真的对天道教所知不多。
只要绕了我，绕过欧阳家，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对了，您不是要银子吗，欧阳家还有很多金银珠宝藏在外面，我，我可以告诉你藏宝的地点。”
欧阳钰看出来了，李念对天道教相关的信息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求生欲满满，难怪欧阳家能绵延千年。”李念感叹了句，“藏宝的地方自然有添财兄带路，不劳家主费心了。”
“添财带路？这不可能。”
欧阳添财作为下任家主最有力的竞争者，没有出卖欧阳家的理由。
这点欧阳钰是有自信的。
“没有任何价值，留你何用？”
李念说着抬起了手。
“等等。。。我，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或许与天道教近期的动向有关。”
欧阳钰急切间想到了什么。
“说。”
“之前有人来寻沈福，我的人曾无意间听到那人与沈福提及琼州。”
“琼州？”
李念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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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琼州。好像说是探听到了什么人的动向。沈福还挺重视的。”
“什么时候的事？”
“半月前。”
半个月了。
李念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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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与上官家是否也是天道教的傀儡？”
李念想了想问道。
“这个应该不是。”欧阳钰仔细想了想说道，“江南三路中，天道教有欧阳家一族便足以控制三地绝大部分的商路往来，没必要再扶持其他氏族。”
李念觉得欧阳钰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他也侦查过，只不过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就算如此，李念也没打算放过谢家。
鹿鸣关之失，谢家必须付出代价。
“小北何事？”
叩门声响起前，李念问道。
“姑爷，边大荣遣人来，说是想与姑爷一叙。”
“不见。”
“是。”
“等等。。。告诉边大荣，我一会便去。”
李念看了眼欧阳钰，忽然心头一动。
待燕小北离去后，李念朝欧阳钰问道：
“想活命？”
“自然。”
“那便杀了他。”
李念指了指沈福。
“他，他不是死了吗？”
欧阳钰：不解道。
“死一次是死，死两次也是死。”
李念笑了笑。
“英武侯这是何意？”
“你跟我出去，当着边大荣与百姓的面，亲手杀了他。”
欧阳钰这下完全听明白了。
杀了天道教使者，这与寻死有区别吗？
“机会给你了，如何抉择，你自己决定。”
李念说完手一挥，沈福尸体忽然便站了起来。
“我杀。”
欧阳钰想明白了。
天道教固然强大，但终究是没有直观的认知。
而李念从一介赘婿到破格晋升侯爵，一路创造的诸如八石粮种、神器般的火枪，乃至无敌于海域的舰船，凡此种种，让她有着切身体会的同时，又如同瞻仰神迹。
再说了，李念不也是宗师吗？
李念注视着欧阳钰，好半晌后开口道：
“第一件事，灭了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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