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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笑了笑，“至于定北关的百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
“你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耶律和鸣平静的说道，“我承认，宗师实力的确超出我的预料，但就算你能杀了我，这定北关的所有人都得为我陪葬。两败俱伤，想来不是你所愿的。”
事实摆在这。
李念指了指下面的百姓接道：“不若你们放了他们，我福岛军也放你们回辽国，如何？”
“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了？”耶律和鸣失笑，“福岛军远航而来能有多少兵力？我若据定北关而守，就算你有二十万之众，你又能耐我何？更何况我辽国援军上百万，随时可杀过来。”
“原以为你拼命打下定北关是对我福岛军有所了解，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井底之蛙。”
李念叹了口气，“罢了，不拿点实力出来，你们怕是不知道福岛军的厉害。”
李念说着发射了信号弹。
红色的焰火乍现。
“轰轰轰”声紧随着焰火而来。
即便隔着几十里地，站在城墙上的众人依旧感觉到脚下城墙在微微颤动着。
这轰鸣声持续了片刻。
有那经验丰富的火炮兵默默计算着，脱口而出：“这怕是得有好几百门火炮，超过两千枚的弹药。”
视野里，辽兵原本的营地陷入火海。
后勤保障与防卫王猛五千骑兵的上万士卒，全被这十轮炮火覆盖。
耶律和鸣铁青着脸。
他在等。
等有多少人逃出来。
定北关本就没多少粮食，如今粮草又被烧，后勤补给之路被切断，就真成了孤军了。
耶律和鸣在心底盘算着眼前局势。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稀稀拉拉的，侥幸逃到城墙前的人不足千人。
然而让这些侥幸逃的升天的人还没回过魂时，五千铁骑从西边而来，洪流般撵过。
又呼啸着朝清河方向涌去。
骑兵队最后一人勒马看向李念。
赫然是在怀州府分开的燕小北。
李念朝他点了点头，做了几个战术手势。
燕小北敬了个礼，策马扬鞭，追上骑兵队。
“这火炮威能如何？可还入得和鸣太子法眼？”
李念最后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小了许多的火海，收回目光时，眼底的不忍顷刻隐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残酷对如今的李念而言，早已不是前世书本上散发墨香的七个字那般简单。
他清楚，想革了这糟粕般的王朝旧制，以杀止杀是必经之路。
“舰船终究是上不了岸的。”
耶律和鸣第一次对舰船火炮有了恐惧之心。
这样的炮火强度，割据清河，辽国如何能渡？
“有这样的舰船火炮，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会占据福岛了。”
“你不懂。”李念摇了摇头，“严格来说，舰炮只是福岛火炮里较弱的存在罢了。”
耶律和鸣并不太相信李念的话。
这样的火炮射程与威能还不是最强的？
李念摇了摇头，“稍后小北会带着攻城火炮来。只是这定北雄关，有点可惜了。”
刚刚李念给燕小北的手势，的的确确是攻城的手势。
从发现定北关被辽军攻破，百姓成为刀锋下鱼肉的那一刻，李念就知道这雄关留不得了。
虽然遗憾，但总好过落到敌人手里。
“王大哥，不如咱边吃边等？”
从清河到城墙根下，要带着火炮而来，少说也得两个时辰。
“如此甚好。”
......
当两万火枪兵方阵护着百门火炮出现在视野内时，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就真的是方阵。
方方正正。
远远望去，步调竟然是一致的。
尘土扬起。
近乎一个频率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又在离城墙百丈处停了下来。
动作划一。
边上有一骑双人。
李念失笑，柳烟?骱凸饲岣璧降酌蝗套。??斯?础
周虎、许烈、燕小北三人跑步到了城墙跟前：“福岛火枪军向公子报道，请指示！”
“分五十门火炮到东、西城门，给我把那边的城墙给拆了。”
“诺！”
耶律和鸣虽然觉得这方阵有些古怪，但王猛作为久经沙场的名将，透过那令行禁止的纪律，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这就是福岛军？这就是你说的队列？”
王猛站在城墙前，眼睛里亮闪闪的。
“如何，可还入得王大哥眼？”
“军队还是得靠战力的。”
耶律和鸣酸溜溜的说了句。
“拭目以待吧。”李念端起酒杯朝宋濂说道：“宋大人，回京后帮我给武衡带句话。”
“请说。”
“告诉他，若是武鸿有半点损伤，别怪我将皇宫轰成渣滓。”
这话也是说给永宁公主听的。
好让她多少能够安心。
火炮攻城在耶律和鸣与王猛的映像里，更多的是作为火力压制。
至于李念说的直接用火炮轰掉城墙，他们是不太相信的。
更何况是定北关这样的坚城。
片刻后，东西两方有信号弹升空。
李念一声中气十足的“开火”后，轰鸣声传来。
“轰隆隆”的巨响过后，诸人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倚在城墙边眺望东西两侧。
扬尘过后，东西两侧城墙出现在视野里。
那长达十丈宽的豁口，让耶律和鸣与王猛等人倒抽了口冷气。
竟然一轮齐射真的把城墙轰破了？
这火炮的威能竟然如此可怕？
若是攻城有如此利器，天下间又有什么城池是攻不破的？
这一瞬间，耶律和鸣想的很多。
“不如和鸣太子拉个五万兵马与我那两万火枪军对垒如何？”
李念转头朝耶律和鸣笑道，“若是你赢了，我福岛军扭头就走，百门攻城利器也送给你；若是你输了，带着你的人滚回辽国。如何？”
耶律和鸣愣了愣。
五万对两万。
辽国铁骑号称以一当十。
绝对优势的兵力下，这赌约，接还是不接？
他不相信李念会白送这么一个大礼给他。
但那百门大炮对他而言，实在是天大的诱惑。
武朝城池多，辽国铁骑无敌。
若是辽国铁骑配上这攻城火炮，天下何处去不得？
想到此，耶律和鸣长身而起，“本太子接了，不过这火炮的弹药得配齐百次数量。”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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