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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跟了王富贵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有一天我会流浪,居无定所。什么理想信念,都是一种奢望。
纳兰英开着车,对我说:“不要舍不得那姑娘,我相信你们有一天会见面的。她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我十分不解,“你什么意思?”
“用点子智慧!你到了她家,王富贵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王富贵的势力很大,这不是你说的。”
“还有,你觉得那些高利贷是真的吗?你还太年轻,没见过要高利贷的,高利贷收钱不是那么收的。我还注意到,她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新的。我还让人照了这个。”他把手机给了我,我看了看,是几张屋子摆设的照片。“你仔细看看,白面刚解开,大米袋子还是封着的,被子是新的,床是新的。还有衣柜,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再没钱,换洗的衣服总该有吧,她的校服我也没看见。也就是说这间屋子在你来之前是空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新买的,会像她说的那样,已经搬来几年的样子吗?”
我想了想,纳兰英说得也有一些道理。
他接着说:“你知道吗?一个高三的学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保持的镇定,尤其是女生。高利贷为了要钱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她还敢回家?不信我现在带你回去,她肯定不在了。”
“调头!”
回到齐玉家,果真院子的大门关着,上面挂着锁。
我一脚踹开大门,进了院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动,连房门都不没关,我仔细地看了看,果真什么都是新的。
纳兰英说:“我说的对吧。”
我琢磨了一下,问:“也许这是巧合,如果王富贵想抓我,分分钟把我抓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纳兰英笑笑说:“他想抓你,闹得这么大动静,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动静越大,知道的人越多,如果抓住了你,他什么都得不到。他知道我会来救你,你会跟我走。这样,一个在核心边缘的人就到了我的身边。相信我,用不了多长时间,王富贵就会跟你打感情牌,而且你还会见到你的王肖婷。”
“他这么做风险很大,如果你不管我呢?”
“不会的。我说过,老板要我保护你的。”
跟他回到基地。
原来的几间平房的土货都不见了,倒是放着不少装备,有人看着,装备什么都有,军用按压式快速充电手电,双向卡扣式攀爬绳,防水式连体衣,穿戴式防毒面具……最重要的还有一些枪支。
难道是打丛林战吗?
纳兰英对我说:“这次我们要长途跋涉,带的东西很多。”
我疑惑地问:“去地宫吗?我们把东西运到那个出水口附近不好吗?那里人烟稀少,不会被人发现,我们要是都背着装备,目标会更大。”
“一年的时间变化很大,原来的墓道塌方了,这你是知道的。上面还有人查过,不过被压了下来,说是地下空洞塌方造成的。那贯穿地宫的河道因为上游暴雨,冲下了大量的石头泥沙,把那条河都给填满了,想进去也不可能了。现在只能带着东西,从正南方前地,找到地宫入口,才能进入古城。现在各方人马都已出动,我们也得加快速度。”
“来个大坑,下去的人不得一个加强连。”
“人还是次要的。我们人多,目标大,先前的人已经出发了。我们最后出发,不过我在等个人,然后动身,从蒲公岭进入,穿过山林,能绕过所有的城镇。”
晚上,纳兰英等的人过来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还背着个葫芦,头发又长又脏,都打结了。
纳兰英见到他很高兴,对我说:“老弟,这是穷鬼道人,就是鬼婆婆所说的风妖。”
“那我是不是有救了?”
“不着急,有我在,你死不了。现在你好好的,等你哪天快死了,我再救你。”
我一脸黑线。
蒲公岭,人迹罕至山林植被茂密,林中没有任何的虫鸣鸟叫,进去的人有进无出。时间长了,当地人都称为葬魂岭。
附近三十公里内,只有一个小山村。
除了村里的老猎手外,其他人都不敢进山。
纳兰英找到村里的一位老猎手刘老头,他已经五十多岁,身体也不是很好,我心想这样的人能干的了向导的工作吗?
就算能进山,估计走得很慢。
刘老头很实在,带着我们来到村里另外一户人家。
家里只有一个人,好像正收拾着什么。
他看到有人进了院子,迎面走出来,向刘老头打着招呼:“二伯,您来了,这几位是……”
刘老头说:“刘林呐,这几位是城里药材公司派下来的,想进山找些珍稀药材。我呢,岁数大了,身体也不行,如果遇到什么危险,肯定应付不过来。你呢,年轻,身手好,我就来找你了。给的钱也不少,足抵得上你多半年的工资。”
他打量着我们几个人,背着大包小包的,一看就知道我们根本不是进山采药的。
身上背着的东西堪比野战部队的装备,如果拿上枪,说是去打仗都不为过。
纳兰英递给他一张名片,说:“兄弟,耽误不了多久,最多也就三四天的时间,等到了地方你们再可以回来。刚才老刘也跟我们说了,你要去上班。这样吧,我再给你们加百分之五十酬劳,你看怎么样?”
他点点头说:“这样吧,我跟人家说一声,如果对方说行,我就陪你们进山,如果不行,那我也没有办法,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行。这可是挣钱的好机会,如果不是我们公司急需一批药材,我们也不可能出这么多钱。”
他进屋打着电话,出来后,刘林说:“那边说行,可以一个星期之后再去,超过一个星期那边就要找别人了,所以呢,我最多能有五天的时间。”
“用不了用不了。”
晚上,纳兰英给了些钱,住在他家东屋。
因为我们身上带着食物有限,在刘林家做饭。刘林想替我们做,但被我们拒绝了。
纳兰英疑心很重,他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做饭的时候,我就发现纳兰英的人不正常,有人趁着刘林出去的时候悄悄进了他的房间,又有人好像把一个纽扣的东西藏到了角落里。
我想应该是监听设备。
吃过东西,我们坐在屋里,什么都没说,每个人耳朵上都戴着耳机,我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小睡,后来那个刘老头也过来了,跟我们说了几句闲话,就去找刘林了。
透过门缝,我看到刘老头擦拭着猎枪,上好黄油,装进两颗子弹,又把两盒子弹装进口袋里。
刘林里摆动着打火机,抬头看看我们的房间,见没什么异常,压低了声音说:“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和我爸的事儿。我真想知道,我爸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我这次找你进山,就是想告诉你真相。你进了山以后就知道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进山的人没有出来,都是我和你爸干的。这其中的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记住,我和你爸没有错,那些人都该死!”他说完,眼露凶光,一脸仇视。
“伯,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老头叔继续擦枪,风轻云淡地说:“如果进山有什么意外情况,你就动手。绝对不能让这些人活着出来,一定要把他们杀掉,没人会知道,也不会有人前来寻找。你又不是那些机关单位的兵,你是拿枪的兵,难道不敢杀人?当兵就是要杀死敌人。”
“遇到敌人,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了,可是他们……”
“没有可是。我和你爸都当过兵,我们守在这里就是因为我们还有使命在身。我们使命没有完成,你有义务接过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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