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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问:“那这几天有个叫蒯连清的人来了?”
“是的。”夸策点点头,“寨子里的旅社吴枫告诉我了,说蒯连清到了,高空也到了。我就想通知你,可是当夜你就失踪了。我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如果超过半个月,你就得不到这些东西。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
“那夸策老爹,恐怖谷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有时候过不去?”
“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那是为什么。山里有一种奇怪的草,我不知道那叫什么,我给它起的名字叫单双草。那种草在单日的时候开花,花粉里有强烈的制幻剂,所以人才会发生危险。如果刮风阴天下雨时,也会开花,所以根本就没人摸清开花的规律。”
我终于明白了,又问道:“老爹,那乱石堆又是什么地方?”
夸策点着了烟,抽了一口,“穿过恐怖谷不远,就是乱石堆,那里很奇怪,有很多石头堆在那里,大大小小的都有,似铁似玉的。”
“老爹,我最后问您一个问题,您难道没偷偷去看过地质队工作的地方吗?”我盯着夸策的眼睛。
直觉告诉我,他肯定去看过。
人是好奇的动物,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他一次没去过。
当我问到这里的时候,夸策的手突然抖动起来。
他说,自从助手带着寨子里其他队员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强调一定要按照他说的去做。
进山的那些老人医生一个都没有出来。
夸策当然好奇,也因为手里多了很多黄金,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够花一辈子了。后来儿子死了,他就觉得儿子的死和自己脱不开关系,这是老天在惩罚他。如果他不是贪财,故意不带人进山,也不会死人。
他觉得自己不配做医生。
因为儿子也葬在洞里,他就当了守棺人,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在地质队离开三年后,夸策从山上回来,发现家里被人盗了。幸好助手留下的黄金和布包没有丢。偷东西的人也很特别,一分钱都没拿,倒是把家里的翻个底朝天。
甚至地面都检查了。
夸策觉得小偷太有目的性,就悄悄带着东西上了山,藏在洞穴里,藏在那里,永远不会被人找到。在藏东西的时候,布包里的东西不小心掉了出来,瓶子里的东西太特别了。夸策思索了好久,心想难道进山的人找的东西就是这些虫卵一样的玩意儿。
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几百颗虫卵静静在躺在玻璃瓶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了山。
夸策对大山非常熟悉,他小心的到了乱石堆处,发现守在那里的暗哨已经不见了,慢慢靠近,直到他发现两具骷髅靠在石头后面,人早就死了,吓得夸策连滚带爬,想着去山下报案。但是他最终忍住了,一直朝着里面走。
渐渐的,路边扔着越来越多的石堆,这在地质队来之前是没有的,石堆的旁边还埋着几个坟头,肯定是死人,就地埋在这里。这哪里是国家地质队的作风,人死了应该运回去才对。
可是让夸策想不到的是,山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死水湖。
湖水的周围是已经烂掉的帐篷,他走了去,帐篷里放着物资,但是根本看不到人生活的痕迹,好歹做饭的地方得有啊。但是没有。
有间帐篷里放着一块灰色的大石,石头上面全是非常细小的孔洞。
孔洞里居然有细细的虫子爬出来,瓶子里小颗粒是这种虫子的卵,每次虫卵只产一到两个,这得多长时间才能收集这么多。
夸策害怕极了,离开了那里,从此再也没有去过。
我拿着东西离开洞穴,刚到山下,回头看了一眼,大火正从洞穴里冒出,“不好!”我跑回洞穴,早已被大火覆盖。
画影淡淡地说:“他应该有好多事情没告诉我们。”
我点点头说:“我想那个助手肯定要求他这么做的。”
当寨子里的人扑灭大火,里面烧得什么都不剩下了,后来警察还来了,调查过后,说大火是因为做饭时引起的。
我靠在椅子上,心里有火,这里边还有张良的事儿,等我见了他,非得好好问问他。
晚上,我躺在房间里睡不着,心想着我没有任何的实力,主要是没钱,如果有钱的话,我也想花钱支锅叫人过来,要找十个人再加上装备,如果死了人,没有千万下不来。
“你怎么回来了?”我听到吴枫的外面的叫声。
当我跑出去,他正努力地扶着一个人,见我出来,喊了一句:“还不过来帮忙,是你的朋友。”
原来是张良回来了。
他狼狈不堪,浑身上下都是泥,衣服也破了,身上腿上都是伤。
我立刻叫来了村医,给他上了药,又把他衣服脱了,擦干净了,换了身新的。张良一直没醒过来。村医说他是因为劳累过度,睡一觉就醒了。我在张良身边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才闭上了眼睛,张良翻身醒来。
“空子,我就知道是你守着我。”
我立刻睁开眼睛,“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累死了,我这两天根本没停着。”
“快跟我说说,我们遇到猴子攻击后,你跑哪去了。”
“我能跑哪去,我看妞儿在你身边陪着,估计你没什么事儿,我就自己跑了,跑着跑着,我他妈的给迷路了,我就在林子里边转,到昨天晚上我才转出来,林子里边什么都有,还他妈有狼,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我抓起他胳膊看看,“你没去打疫苗吗?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轻点儿,轻点儿,本来没事,你这一攥就有事了。”张良缩回了胳膊,“那都是健康的狼,没事儿。”
我盯着张良的眼睛问:“张良,我想问你,你跟我说,你是怎么知道山上夸策有话转过我的。”
“有人给我发短信了,都怪你,非喝酒,喝多了跟死的似的,想告诉你都不行。”他掏出手机递给我,“喝完酒给我发的。”
短信上说:告诉高空,去山上找守棺人夸策。
我看看后面的电话号码,空的,应该是通过网络发过来的,想找到这个真实的电话号码,恐怕很难。
“我收到短信后,第一时间找你,可是你喝多了,叫了你两句叫不醒。我想着第二天再告诉你,可是我去厕所回来后,看到有人在监视着我们。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我怕出事,所以找了吴枫,让他把话转给你,谁知道我们都被抓了,幸好我把手机给藏了。”
我把回来后的前前后后的都对张良说了一遍。
张良脱口而出:“看来一直有人盯着我们,短信发到我这里,还有山上的夸策一直跟寨子里有联系,可这也太难让人接受了。等三十年,留消息的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吧,谁知道你能不能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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