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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哈府。
不奢、不靡。
低调大气。
可是哈嘛却不复先前的自信判断，反而是满腹惊疑、困惑。
他才觉得天子深不可测，目前看来勉强算是一位圣明君主。
南宋，未必一点希望都没有。
结果这位天子陛下，反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朝堂之上的圣旨。
岂止是一个昏庸二字，所能形容的了。
“阿双，你说真是哈嘛看走眼了？”
“就算天子年幼，一时看不出来，轻信蔡京之言。”
“那他背后的高人，难道眼也瞎了？”
哈嘛盘膝而坐，郁闷不已。
\"不过，这位圣君虽然年幼，可却是有一股雄心壮志、胸怀丘壑，不像是一位只知享乐的纨绔之徒，反倒是像一位雄霸天下、雄霸百万黎民的君王，他有这样的气魄，这样的胆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也证实了他身后那位神秘高人的说法。\"
阿双的话让哈嘛舒服许多。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
\"这样一个帝国，怎么能够存活于世，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兴盛下去吗？\"
\"这也正是奴婢担忧的问题，这位圣君的崛起，势必会带动整个南宋的走向衰败，这也是奴婢最担心的事情。\"
哈嘛听了阿双的话后，沉默不语，眉宇间也露出几丝焦虑和担忧的表情。
他的担忧自然与阿福不同。
阿双是担心这个帝国会毁灭……
望着面前正摇晃着盏中鲜红的西域佳酿，仔细品尝的郭嘉。
只觉得一肚子心塞。
没错。
那是天子御赐的番邦葡萄酒。
一个典韦换的。
还让他发泄，在回府路上砸了五坛。
阿双笑了。
“主公，真不再饮几杯？”
“此酒甚妙啊。”
“...不了，喝不下去。”
哈嘛干笑道。
“阿双喜欢，就多喝几杯。”
“...”
“哎，主公啊。”
“你只是让那三千万两白银，十万石粮草、二十万件兵甲，蒙蔽了眼睛。”
“天子昏庸与否，阿双不知道，但他背后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按照主公先前所言，朝堂之上，天子态度坚决，必送辎重前往山海关。”
“只怕，无非是为了迷惑那些心存不轨，或是与蔡京有所勾结之辈。”
“有道是君无戏言，而且当着朝堂之上，天子亲自下的圣旨。”
“谁能想到，这些让人怦然心动，无法抗拒的粮草、辎重。”
“会是一把寒光四射，专取人性命的利刃？”
哈嘛面露微醺，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尤自回味无穷。
再当着哈嘛的面，小心翼翼抱起一御赐酒坛，重新满上一杯。
酒香、扑面而来。
哈嘛喉结滚动。
看着阿双嘴角上扬，有意将酒盏在他鼻下一晃而过。
终究是叹了口气。
他喝不下去。
此刻，心中全是阿双刚才的一番话。
哈嘛自诩，不是大聪明。
阿双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主公，若你为蔡京，面对这些轻易到手的辎重，会毫不起疑吗？”
“下药一说，实属下下下策。”
“阿双料定，非此计也。”
“...”
哈嘛心痒难耐，亲自夺过御赐酒坛，笑着帮郭嘉倒满。
他也不说话。
就是笑。
两人相识多年，早就心生默契。
阿双苦笑。
“主公，若是让阿双用计，此番必派一将，充当粮草护卫，此将需得勇猛无比，悍不畏死，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只待辎重一到，山海关外清兵必会提前被蔡京打退，使其退兵百里之外。”
“天子圣旨，明面上蔡京必不敢造次，定会大开城门，亲自带领武将、护卫、以及手下兵马出城迎接，以示尊敬。”
“此时，只需粮草官上前宣旨，那勇将跟前护卫，悍然出手...”
“主公，就不必再言了吧？”
“...”
哈嘛听得目瞪口呆。
细思极恐啊。
这要是换成他是蔡京，只怕也必中此计。
一是，受传言蛊惑，知天子昏庸，行此送钱之举，望他击退清兵，无可厚非。
二是，辎重数目太大，让人无法抗拒。
纵有疑虑，也会与此计描述，相差不多。
除非身边有奉孝这样的大才。
“阿双，妈尚有疑惑不解。”
“你何以断定那朝廷辎重送到时，清兵鞑子会被蔡京击溃，并退兵百里开外？”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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