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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九宸，只剩下若隐若现的身影，似乎风一吹，便会飘散。
他松了一口气，根本不顾自己的安危，慢慢将脸侧了过去，盯着旁边惶恐不安的楚昊乾，声音冰冷：“你，伤了她。”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楚昊乾不敢造次。
他慌忙跪下，连连磕头，乞求怜悯。
“不是第一次了。”
夜九宸又缓缓地说道。
“本尊记得，本尊上次说过，下不为例。”
他是圣界的浩瀚帝尊，庇护着天下万千子民。
他不能动手伤这些小国君王们的命。
他们身上都有龙脉庇护，他要遵守规则。
可若是他非要触碰他的逆鳞，他也不介意，杀了他，给燕国换一个皇帝。
即便夜九宸治疗洛长安，耗费了大量的心神，虚弱得只剩残缺的身影。
但是他，依旧是整个大陆最为尊贵的男人。
杀楚昊乾？
只在一念之间。
远在观星台的秦清月微微抬头，望向皇宫最高的阁楼。
缓缓地笑了。
这股熟悉的灵力波动。
是他，回来了。
阿白站在一旁，看着秦清月，不解地问道：“主人，是未来会发生什么好事吗？”
他以为自己的主人算出了什么好卦。
秦清月温和地笑了，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好像那画中的神仙。
他轻声说了句：“是啊，好事。”
若是他回来了，自然能护住她了。
他是燕国的钦天监，跟国运签署了契约，永世不可背叛楚氏皇族。
所以他，护不住她的孩子。
但若是夜九宸，哪怕他豁出自己的命，也会守护好长安的。
秦清月笑着，眸底透亮，就如同夜里的星星。
燕国，是要换天了吗？
霎时，一声惊天般的巨响声，自天空上传荡而开，旋即仿佛连光线都是被遮掩而下。
紧接着，一股狂暴的灵力从那最高的阁楼肆虐了出来，所到之处，震得天地动荡，仿佛连苍穹都要被撕破。
刹那间，这片天地突然莫名的安静了下来，似连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秦清月蹙起了眉头。
夜九宸，竟然不顾禁忌，动手了吗？
他可知道，他这般做会面对什么！
秦清月猛地站了起来，眸色凝重，准备前往摘星殿。
而这时，一个清晰低沉的声音，在上空响起。
整个御都方圆百里，都可以听见这个声音。
他一字一顿，十分认真。
“本尊无论身在何处，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本尊掌控之中。”
“楚昊乾，本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自为之。”
顷刻间，这股浑然天成的威严尽数散开，如同宝剑出鞘，御都的百姓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痴痴地看向摘星楼。
楚昊乾惶恐万分，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寒毛直竖，心有余悸。
他究竟为何，起了动洛长安的心思？
难道？就因为浩瀚帝尊不在？
楚昊乾悔不当初。
夜九宸身体又透明了几分，一股绞心的疼痛细枝末节布满全身，像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
他深深地看了楚昊乾一眼，抱起洛长安，意念一动。
霎时，大殿只剩下楚昊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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