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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殿下的表情不对劲！看着虽然是在笑，可隐隐间竟然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身为暗卫的本能让他觉得有杀气。
他急忙打算开口解释，却听褚含清说了声“算了，本宫去休息了。”
褚含清问出那句话的瞬间心里就后悔了，明明是她自己指示卫九去花月楼探查，也是她自己说的正大光明的进入。她早就料想到卫九在探查过程中肯定要与花月楼的姑娘们有所接触，甚至肢体上的接触也是避免不了的，如今这种酸涩纯属找茬了。
想明白的瞬间她甚至有些气恼自己，堂堂的长公主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做出这种拈酸吃醋的行径，十分没意思。
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心思，或者说也不想控制，只想撂下脸子去睡觉休息。
肯定是错过了平时的休息时间，困倦的脑子不清醒了，睡一觉就好了。
卫九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褚含清就已经转身朝卧房走去，完全没有朝他看一眼。
折花瞅了卫九一眼，脸上是忍不住的幸灾乐祸。
“啧啧啧，嘿嘿嘿……”她笑了两声，急忙快走几步追上褚含清。
卫九站在原地迷茫的眨了眨眼，轻微动动手臂，仿佛要拦住长公主，却又在将要抬起时放了下去。
明天向殿下汇报任务的时候再解释一下好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总觉得还是跟殿下解释清楚比较好。
属于暗卫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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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在睡着吗？”锦瑟小声问从房间里出来的折花。
折花点头，“是，殿下昨夜休息的太晚了，这会儿睡的正沉。”
她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最近殿下惯例醒得早起得早，像今日这样晚还没醒真是少见。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朝锦瑟问道，“你这一早上见到卫九了吗？”
“没有啊”，锦瑟摇头，“他轻易不在人前露面的吧？你问他做什么？”
折花急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他早上总练剑嘛，今天没看到随便问问。”
主要是想看戏。折花心里偷笑，又急忙呸了呸自己。做奴婢的哪能有看主子戏的想法，真是大大的不敬。
锦瑟十分纳闷，折花这又是抽筋的脸，又是自言自语摇头的，怎么跟傻了似的？
卫九此时正隐在暗处。严格来说他现在已经不属于暗卫的范畴了，只能算作贴身侍卫。甚至褚含清指示他暂时连贴身侍卫的工作也不用做了，他仍然习惯性的隐于暗处保护，借机整理思绪。
昨日易容前往花月楼，确实发现了几个疑点，也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潭水确实挺浑的。
一晃眼过了晌午，褚含清召卫九来小书房回话。
经过一晚上加大半早上的休息，褚含清已经恢复成了冷静理智的长公主。卫九进屋时，褚含清正坐在那里思索，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牌。
今天梳妆时，银筝抱来了一个小箱子，是整理出来的平日不常佩戴的饰品。长公主的妆奁不可能一成不变，不定期也是要轮换一下的，这块玉牌就是在这个小箱子里找到的。
褚含清见到这块玉牌还愣了一下，这是她七八岁的时候母后随手给她的，好像是母后当初的陪嫁之物。
外祖父家乃是当年镇守西南的封疆大吏，不仅位高权重而且富庶非常。皇帝立后本不需要皇后带多少陪嫁，但外祖父外祖母仍然为母后准备了很多好东西带进了皇宫。
这块玉牌只是其中非常不起眼的东西，若不是褚含清恰巧看到，大概就被母后随手赏人了。
因为形状花纹比较普通，母女两人都不甚喜爱，褚含清戴过两次之后就让收起来了。之后一直没拿出来过，她甚至已经快忘了有这么个东西在。
若是外祖父一家还在，这几年她也不必如此艰难。
可惜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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