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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是前年家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沈公子你感兴趣么?”顾冰河道。
沈念摇摇头,“我也有一把这样的剑,可惜后来丢了,如今正在寻找。”
他捡过来木犀又道:“顾兄请看!”
顾冰河看到上面的图案乃是一只望月犀牛,道:“沈公子,天下兵刃极多,有一两把相像也是常有的事。沈公子,还有一场,来吧。”
“但不知顾兄要比什么。”
“沈公子,这局比试轻功如何?你叫人准备两只水缸,里面注满水,在水上铺两只荷叶。咱俩单腿站在荷叶上,谁先在荷叶上站不住便算谁输,你说怎样。”
杨襄听了直呼有趣,沈念也觉新颖,点头赞同。
一切备好之后二人跃起跳进水缸之中,两片荷叶仅是稍稍一沉,又拖着二人浮了上来。
虽说比试轻功,但是也对双方内力有极高的考量。别看现在二人安稳地站在荷叶之上,神态自若。但是时间一长内地里却要受那内力翻转吞吐的煎熬。
顾冰河率先发难,他脚下一沉,待踩着荷叶整只脚已经压入水面之时,凌空跃起,往荷叶上一抄,一片水珠就朝沈念飞来。
他自是不甘示弱,双手望着水珠一划,掌心再阴劲一吐,那片水珠就朝着相反方向的顾冰河打去,打在顾冰河脚下的大缸上嗡嗡乱响,水缸也随着这股力量滴溜溜乱转。
眼见顾冰河将要败阵,他急忙用另一只脚按在缸口边沿,这才作罢。
顾冰河道:“好内力。”接一声“小心了。”就抛出一枚小银笔,微转身躯就向沈念射来。
沈念笑道:“原来这般武艺。”把头往左一偏,轻松闪过。顾冰河哼一声,又射一枚出来,沈念往右边一闪,这一笔又打不着。
簌的一声,顾冰河又将第三枚银笔望沈念打来。沈念把手一绰,接在手中道:“顾兄,你还有多少?索性一齐来。”
顾冰河道:“沈公子,你虽接了我的暗器,可你能奈我何么?”
“好,我不惯使用暗器,今日就借用你的吧。”说着,沈念就将接过的银笔朝顾冰河打过,顾冰河一手接住又朝沈念打来。紧接着你接我打,你打我接。二人打来打去好似织女穿梭一样。
沈念知一时之间无法取胜,便想了一个妙计:待顾冰河暗器飞来,自己身子一闪,伸手从腰后抓住。顾冰河以为一笔打空,又飞一笔,沈念接住射回。顾冰河只防了这一下,飞身欲躲,却不料又是一笔已经将顾冰河脚下大缸打烂。
顾冰河落下地来大叫惭愧,三场比武以顾冰河一胜一负一和收尾。
沈念道:“顾兄武艺高强,若不是在下使用计谋如何能胜得过阁下?”
顾冰河想到本是他自己先用的暗器,如今看沈念还这般说不觉心中惭愧,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顾兄但讲无妨。”
“沈公子人品武功我平生从所未遇,在下十分钦佩。不如你我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沈念幼时离开镖局后和他打过交道的都是武林中人,因此性格中也学了五分豪爽,五分温润,因此自是欣然答应。
两人叙了年纪,顾冰河只比沈念大一岁。当下在镖局摆下香案,沈念呼他为大哥,顾冰河叫他为贤弟均是不胜欣喜。
沈念将顾冰河向沈南风同叶淑灵引荐,叶淑灵倒不说什么,只是笑什么如今长大了,也学外边儿那样的人“胡来”。像个小孩儿,又不像个小孩儿。
反而沈南风问起顾冰河哪派弟子时,顾冰河说自己是武当派弟子,沈南风竟然一愕。之后就表面应承,暗地里派人时刻紧盯沈、顾二人。
顾冰河得知杨襄还比自己大一岁,一改那日酒楼中的无礼,当面也有礼有数的一口一个叫起好姐姐来。
他们三人每天比剑斗武,游街访巷。这一日,三人正在镖局中比武,忽有沈念派出去的寻找松鹤的下人来报,沈念以为松鹤有了下落,便问:“怎么样,找到了么?”
那人没有见过顾冰河,便不语。
沈念道:“这是我的金兰义兄,不妨事,你且说来。”
“公子,剑没有找到,倒是让我打听到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三人同时问道。
“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座空明大师于三天前死了。”
顾冰河道:“死了?我听说空明大师年至六十,又是习武的少林僧人,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
“这也正是小人要说的,空明大师是,是被人害死的”
沈念见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便喝道:“什么人?还不说呢!”
“据说,据说,是,是……”
“是什么?”杨襄道。
“是,是松鹤剑主!”
杨襄、沈念一惊,那人上前抱住沈念的腿道:“公子,你糊涂啊,那少林寺怎生惹得?”
沈念一脚把他踢开,“你放屁。”他不禁又气又笑:“我几时出去了?我有那剑么?分明是有人偷了剑还打着这个名头,账房领十两银子,再探去。”
“是!是!是!”那人就屁滚尿流的出去了。
顾冰河:“义弟,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丢了一把剑么?那柄剑就叫松鹤,看来是有人打着这个名儿,在少林寺行凶作恶。”
“那还了得,我们这就去少林寺一查究竟。”
“大哥,你也去吗?你不回本派了么?”
“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了困难我倒跑了,这传出去那还叫事么?别说来人是什么少林寺,就是皇宫大内我也同你走一遭。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行动。”
杨襄道:“那这样,我也同去。”
顾冰河道:“好,最好。你若同去,最好不过。”
杨襄道:“好什么?”
“少林寺路途遥远,难免路上无趣。有了姐姐陪着,路上好解闷儿。”
杨襄笑道:“烂嘴,真不愧是好兄弟。和他一样,一说话就没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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