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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谏努力憋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阿暮你损起人来这般……”
沈谏话没说完，却是在桌案底下给白暮竖了个大拇指。
这边皇帝放任九王无礼，太后脸色自然不好看。
“九王心意哀家领了。只是哀家那寿安宫怕是放不下这尊大佛。皇帝，不如把这尊大佛放去佛堂吧，也是九王的一点心意。”太后面无表情道。
“母后说得是。”皇帝马上回应。
太后三言两语化解九王的挑衅，九王这下也不开口了。
太后并没有善罢甘休，继续跟皇帝周旋：“那云儿晋位一事……”
“传朕旨意，晋?u妃为纭贵妃。”皇帝扬声道。
话一出口，一锤定音。
不是皇后，大部分官员都松了口气。
郑贵妃到底还是气不过，有纭贵妃在上，她这位没有封号的贵妃就要屈居人下了。
纭贵妃自然喜不自胜，捏着红裙子，再拜皇帝：“多谢皇上，多谢母后！”
有了先前九王献的金佛做引，接下来就到了各宫各臣献礼时间。
按照先后宫再宗室最后朝臣的顺序，每家都挨个儿带着礼物上前一拜。
东西嘛，无非就是金啊玉啊宝石一类，并没有特别的。
等到沈谏献礼时，更是简单，丝毫没提礼物是啥，只说了两句吉祥话就退下。
“你怎么不把咱们精心准备的礼物公之于众？”
白暮不解问，那玉扣可是揭发齐如绯和九王奸情的好物证，这一拿出来不仅可以打九王的脸，还可以引郑家对九王不满，顺带再给沈谏自己刷一波同情分。
“今日千秋宴，太后一派出尽了风头，自然不能再打压九王和郑家。先把这东西存在太后那里，什么时候需要了，再来翻翻旧账。”
沈谏心平气和道，显然已经有所谋划。
“再说，让时间来为我们洗脱刻意的嫌疑，不是更好么？说不定太后从众多礼物中发现这玉扣，还会主动提及此事，就更与我们毫无关系了。”
沈谏心思之缜密，让白暮又爱又恨。恨的是这人把时间发酵都算进去，心思深沉可怕。爱的是这么可怕的他，是她的人。
献礼结束，宴饮就更没什么看头。
白暮先前就吃了大饱，到了正吃饭的时间反倒坐不住。
磨磨蹭蹭就想偷溜出去打听风亦的线索。
“再等会儿，我已经叫人去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有回音。”沈谏一把抓住蠢蠢欲动的白暮，让她一个人出去打探，他实在不放心。
白暮没想沈谏早已安排，既然他在皇宫也有眼线，那她就耐心等待。
很快，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宫女过来添茶倒酒，不经意间还递来一张小纸条。
沈谏与她连眼神都没有交集，那纸条就悄没声转移到沈谏手中。
“怎么样？有消息吗？”白暮低声问，期待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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