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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左边豁然开朗。
是一个巨大的大厅堂，里面摆满了整齐划一的座椅。
一桌一椅配一个妹子，全部都在一个个低头认真的工作着。
“哇，这么多人？”马可没细数，但是五六十个最起码的。
“这是月海亭下面的秘书部，我的职务是辅佐七星的总秘书，这些都是我的助手。”甘雨介绍了一下，这些秘书也分成七组，各自对应一个七星。
“我听说凝光不是有她自己的秘书？”
甘雨点头，心想锅巴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凝光大人上位之后，她的秘书组原本事务转由她自己手下处理。原本的天权星这一组，已经换做帮着我和总务司那边对接。”
甘雨带着马可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甘雨坐下来翻找了一下文书，然后拉了拉桌面上的一排细绳中的一根，细绳底部挂着块小金属牌。
过了一会，一个秘书就从位子上过来了。
甘雨和秘书说了一些安排，那秘书立马就下去了，过了一会，桌面上的那根细绳动了动，往上一提。
“走吧，我们去档案库那边。”
马可跟着甘雨在月海亭左转右转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
门口守卫看到甘雨，没有任何动作。
大门打开，一进去，就看到里面一排排高到房顶的柜子。
走到柜台边上，一个文员妹子向甘雨问好，然后推了一个木托盘出来。
木托盘上面，是一本厚厚的文书。
文员放下托盘就走开了，马可看了看房间，问道：“我能看么？”
“可以的，香菱的事，我也听说了。毕竟是姥姥的徒弟，我能帮，肯定要帮忙的。”
没等马可打开档案本子，甘雨就拿起来档案本看了起来。
唰唰唰的，甘雨翻到了一页，说从这里开始。
马可立马看了起来，是关于张老板的死亡调查的。
结论来说，张老板死因没有任何疑点，确认为自杀。
而后，甘雨翻了翻找到了张老板死后的，财产流动记录。
“不是北国银行？”马可发现张老板欠债的借款人并不是北国银行，而是好多家小商会和店铺。
甘雨看了看马可，说道：“这些小商会和店铺，还可以继续查。”
说着，叫来了文员。十多分钟后，文员妹子，拿着厚厚一大本子过来放下。
马可翻找了一下，发现还是和北国银行没有关系。
转头发现甘雨却在沉思。
“怎么了？”
甘雨说他把这些小商会和店铺的档案都看完了，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这些店铺和商会，都是挂名的。从税务结构来看，他们并没有实体的货物流转业务。”
马可听着税务流转，业务的词，就头大，但是还是大概猜到了一个可能。
“看来都是皮包公司。”
“皮包公司？”甘雨当然不理解这个词汇。
马可解释说，就是空壳，没有固定资产、没有固定经营地点及定额人员，只提着个赚钱的包，从事社会经济活动的人或集体。
甘雨点头，笑道：“是的，就是这样。”
“那这边没有继续查了吗？”马可知道这些店铺是皮包公司后，其实基本确定后面大概率是连接到北国银行的。
只是，万民堂这件事，要给出个定论，肯定是要查到底，查清楚，后面才能作为证据。
甘雨想了想说道：“后续交给我，我会整理出来一份，到时候交给你。”
“好。”马可点头，想到一件事问道。
“甘雨啊，你和香菱很熟吗？”
甘雨摇头。“以前去过万民堂几次，但是……但是后来太忙就没去了。”
“不好吃？”
甘雨立马摇头，说味道很好，就是量太多了，她吃不下。
马可笑笑，心想不是你吃不下，只是你怕胖而已。
“这样帮香菱，不会影响你吧？”
甘雨摇头，说档案这些本来作为月海亭总秘书长都是可以随意调取的。
其实，那时候甘雨去万民堂，也是知道萍姥姥收了个徒弟，才去了万民堂。
甘雨人仙混血，所以觉得自己在璃月身份有点尴尬，萍姥姥虽然就在月海亭外面，但是萍姥姥说自己要做个普通人，平时也不会多和甘雨接触。
当然，甘雨本身忙，其实下班的时候，萍姥姥也就早收摊不见了。
香菱作为萍姥姥的徒弟，对于甘雨来说，也算是少数的心里觉得是有关系的“人”，所以对于马可来调查香菱万民堂家的事情，自然是全力帮忙。
当然，锅巴也就是马可，在甘雨看来，就是“仙”这个身份关系的“熟人”。
“说起来，受害人的档案有吗？”
甘雨点头，让文员妹子找来了受害人的档案。
马可翻看起来，眉头一皱。
之前听香菱说过，这个受害人以前有案底，有仇家。没有在万民堂找到毒源后，千岩军就按仇家投毒杀人这个方向展开调查。
当然，这条线也查不到后续，最后只能让两家调解。
马可回想着万民堂的案件，和张老板的死亡，思考着两件事的相似点。
张老板这边应该是因为经营不善借了高利贷，而后变卖了酒楼给李家，然后还是还不上钱，最后只好自杀。
而万民堂这边因为经营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只能用出一招投毒。
可惜，毒源被自己吃了。不然，到时候，不光是赔钱，还能把卯师傅送进大牢。
“张山……”马可看着档案本上名字，决定等下去先去查查这个人。
张山，土生土长的璃月港人，父亲是个船夫，母亲记录不详。
档案上对这点，甚至有标注。
说是传闻是个某个妇人家的丫鬟，怀了老爷的孩子，被赶出来后，被张山父亲收养，张山出生时，母亲难产死亡。
马可注意到标注是后加的，问了甘雨才知道，说是凝光上任之后，对于璃月的户籍制度有过改革。
张山母亲的记录是后续改革加上去的。
马可知道这是凝光干出来的事，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了。毕竟，凝光这个人，确实太有才了……
张山从小到大，几乎是放养的，十多岁的时候，就聚众斗殴被记录在册过。
25岁的时候，因为赌博与人发生争执，最后失手杀人，被关了10年。
放出来之后，就是这次到万民堂吃饭，中毒躺在家里，由老父亲照顾着。
“这个张山中毒很严重吗？”马可之前只是听香菱说躺在家里，不确定具体情况。
“被毒瘸了双腿，算是落下了终身残疾。”甘雨回想了一下，数道。
这样啊……
马可说他去看下这张山的情况，就先离开了月海亭。甘雨说，到时候查清楚了那些皮包公司，就去找他。
马可提醒甘雨不要亲自到万民堂来，给姥姥留个话就好。
甘雨，萍姥姥，和香菱的关系，别人不知道，肯定是越少接触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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