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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楼先生也没有多在意，也只是一起收录进去。
后来，满楼先生遇到了钟离，知道钟离对璃月戏曲的研究颇多，是个资深戏迷，就邀请钟离来梨园会做个顾问。
钟离自然是答应的，于是就开始帮着满楼先生开始整理修复古戏本。
这一天，轮到了《请灶君》这本。
满楼先生看到这本戏本，开玩笑说，这戏本虽然明显有错误，但也意外的挺有趣。
毕竟熊灶神分身搭灶台这种事情，看着还蛮好玩的。
钟离看了戏本，自然是说这戏本没有错。不如说现在璃月演出的《请灶君》才是错误的。
满楼先生傻眼了，以为钟离开玩笑呢。
结果钟离直接开始和往常一样，提笔就把残缺的戏本给补足了。
满楼先生一看完整的戏本，更加震惊了。
因为戏本完整之后，从戏曲层面来说，就很值得看，更不提熊灶神这个意外的点。
满楼先生对钟离一阵夸赞，说钟离现在确实多才，甚至连这么小众的戏本都能如此了解，真是奇才。
言下之意，就是这版请灶君只是个改编而已。
钟离就说不是改编，这版请灶君才是最初的原版本，而现在那些才是改编。
满楼先生就很郁闷了，因为戏本有改动是很正常的，甚至请灶君这个题材里面来说，钟离就修复补足过帝君灶神的一本。
满楼先生说如果帝君灶神是错的，那么那一本也是你补足的啊！你总不能自相矛盾吧。
钟离于是便说，自己只是被请来的顾问，按照自己所知，补足记录。
至于那个是真，哪个是假，他只是给出自己所知的答案。
但是，《请灶君》这戏本确实就是原本，而后那些都是之后出现的，这一点不会有错。
因为很简单，从纸张和戏本上的原文记录来说，熊灶君这本确实是看上去时间最早的。
满楼先生也不想多和钟离争论，在她看来，帝君是灶神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为什么？
因为向来如此，因为在璃月人人都是如此认为。
后续，钟离找到满楼先生，询问为什么编录里面，没有把熊灶君这一本放进《请灶君》的主目录里面，而是选择放到了戏说的分支目录里。
戏说也是璃月戏的一种戏剧形式，大致就是类似现在的同人小说。
满楼先生说自己和梨园的其他人也对这戏本做过评估，最后觉得实在是觉得这一版不能放进主目录。
饭桌之上，满楼先生说着话，夹起一个腊肉窝窝头递给边上夹不到菜的那小女孩。
“钟离先生，你还记得你当初和我说的话吗？”满楼看着钟离，钟离微微点头。
“我啊，虽然现在有很多事都记不住了，但是你那句话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你说，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有可能是假象，璃月戏虽然只是一种演绎，但是何尝不是一种记录和见证，每一种可能，都有可能才是真实。”
满楼先生摸摸吃的起劲的小女孩的脑袋，笑的很无奈。
“可是我却看不到那种可能，尽管你多次提议，我还是选择把这一本放到了戏说的目录。”
我的选择到底真的对吗？
钟离现在补足的剧本，那么多我都认可，为什么这一本我却不愿意相信呢？
这个问题一直埋在满楼先生的脑中。
也因为钟离的话语埋在满楼先生的脑中，留下一个种子。
当璃月戏观众越来越少，云堇这个横空出世的新人，提出那些新颖的改革的时候，满楼先生都选择了同意。
而云堇为首的璃月戏新浪潮这一派，在改革之后，成功拉拢了不少新人。
七星方面也是一样，总务司这边开始对梨园会进行资金援助，而在凝光的建议下璃月戏甚至走出国门，去蒙德演出了一趟。
“奶奶，你怎么哭了？”
小女孩脸上一湿，抬头发现原来是满楼先生的眼泪。
马可和钟离依旧沉默，听着满楼先生讲述。
“说实话，从我知道我时间不多开始。某一段时间，我听到云堇的名字，心里最开始真的很嫉妒，很嫉妒。嫉妒云堇的年轻，嫉妒云堇在台上那潇洒的演出身姿……”
当年自己在台上，何尝不是这样博得台下的一片欢呼呢？满楼先生无数次回忆过自己当年。
“直到梨园盛会的那一天……”
满楼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本情蛇的首印本，放在桌上，背面朝上。
那一天，满楼先生其实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本想在赛后把那个决定公布于众。
但是，云翰社的情蛇剧本却让满楼先生无法冷静，因为云堇的情蛇真的“太过了”。
过于新颖，题材过于大胆。
“那天的我一定很可笑吧……”满楼先生抬头，似乎想把眼泪停住，不让它们继续落下。
“奶奶，手巾。”小女孩这时候举着自己的手巾，关心的看着满楼先生。
“好好好。”满楼先生拿过手巾，擦掉眼泪。
手指指着书本面的策划一栏，满楼先生噗哧一笑。
“本来我当时看到这书超级生气，想着找出这个作者，一定要让总务司把他抓起来！但是看到这两个字，哈哈哈哈。”
满楼先生苍老的食指指在灶王两个字上面。
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一周多前因为梨园盛会的比赛去总务司拿手续的时候看到的一幕。
那天，香菱在总务司里办理新酒楼的开业执照登记。
“灶王楼？香菱这名字好啊。”
“嘿嘿，锅巴取的。”
“是吗？锅巴大仙说的啊！好啊，这名字确实好！”
看到面前的香菱，听到灶王楼三个字，满楼先生想起了锅巴。
满楼先生因为平时吃的清淡，是完全不会去吃万民堂的麻辣水煮鱼的。
就算万民堂的麻辣水煮鱼那么出名，满楼先生也没有吃过一次。
至于锅巴，满楼先生也和锅巴没有互动过，只是偶尔走在路上，看到锅巴会多看那么一眼而已。
而现在呢？不一样了。
前不久，锅巴开口说话。原来锅巴的真实身份是仙人，甚至帮着璃月总务司这边破案了。
锅巴，小熊，灶王，酒楼……
等等因素，突然在满楼先生脑中爆炸。
看着首印本上灶王两个字，满楼先生急冲冲的跑到梨园会的档案室，翻出了现在交给马可的那本《请灶君》。
等到满楼先生从档案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工作人员都是一惊，因为他们发现满楼先生突然苍老了十几岁，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马可变人看到满楼先生的那一天，就是满楼先生已经发觉锅巴才是灶王之后才会到灶王楼外面。
听到禁演告示边上的群众议论后，满楼先生转身那一刻就已经放下了。
满楼先生眼神激动的看着马可，问道：“灶神大人，我后天想演最后一场戏，可以吗？”
马可十分坚定的点头。
“当然可以！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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