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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祭香的制作十分复杂,用料也十分名贵,只有在这种国祭才会被拿出来使用。
上完香之后,有王卫从边上恭敬的奉上一卷祭文。这篇祭文为礼部一位学士的手笔,这位老大人专精于此,在内容方面绝对不可能出错。
赵统手举祭文奉高,台下的祀乐随之转变为轻轻的辅乐声。
而后赵统展开祭文开始了声情并茂的朗诵。
“赵氏统谨为族长,今此以告列代先祖……”
赵旭听着这一篇华丽的祭文,感叹那位老大人的精妙。
很快,一篇祭文念完,而后则是奉上祭品,则需要四位镇边王。
赵轩,赵行,赵琦三人分别拔剑斩下了牛羊猪的头,赵旭则从装着五谷的袋子里取出了五个小袋子。而后四人在下一排站立,分别奉着各自的祭品,赵统则是来回四趟,把它们摆到了鼎的面前,然后退了下来。
那名奉上祭祀文的王卫则下来绕到了祭台的后面。
然后祭鼎缓缓向下一沉。
赵统拿着火把扔了上去,而后顶台上熊熊烈火瞬间升腾而起,祭鼎在火焰中显得十分的神异,升腾出各种奇异的光。
台下的众人又跪拜下来,求着祖先的庇佑。
而就在跪拜的同时,赵旭闻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以往可能离得太远并没有闻到,但今天这么近的距离让他再次闻到了这个熟悉而又刺鼻的味道。
很快火焰就燃烧殆尽,祭鼎也恢复了往日的古朴,众人在赵统的带领下起身,接下来就是赵统最期待的环节。
为了保证镇边王对于皇帝的忠诚,皇室一般都会选择一代直系亲属或二代。而另外一层保障则是誓言,对着先祖发出的誓言。就算是上一代镇东王也是在他宣誓效忠的皇帝死后才发动叛乱的,他的叛乱针对的是赵统。
赵统即忐忑又兴奋的走到了中央,赵旭四人站在四方,一同单膝下跪,奉剑起誓。
“我赵轩\/行\/琦\/旭,赵氏镇北\/南\/西\/东之王,今日再次立誓,效忠于赵氏皇帝统,护境保国,佑我赵氏,若违此誓,当以此剑斩之。”
随后一齐奉上了剑。
赵统满怀激动的收起了四柄誓剑,这四柄剑代表了皇帝地位拼图的完整。
将剑悬于腰间早已准备好的腰带上,而后开始起誓。
“我赵统,赵氏皇帝,今日在此起誓,必信任于四境镇王,如有所需,无有不应。若起疑心,当受众伐而亡。”
这则是皇帝对于边境王的保证,以一边之力对抗外敌,如有危机,皇帝须救之。
自此,赵氏王族从上一位帝王驾崩,边王叛乱混乱局面中彻底走了出来。新的五大支柱诞生。
这场仪式在整个赵氏子弟的注目下完成,他们是见证者,也是守卫者。这五人中有人违背誓言,则整个赵氏共击之。
如此,此次祭祀全部结束。
赵氏的众人逐渐散去,这些贵族今晚还要去宫里参加晚宴,这场盛大的宴会没有人想错过。
禹王赵泰在缓缓的往下走,回头望了一眼台上并未动的五人,有些唏嘘,曾经的他也是这五人里面的一员,如今却只余他一个人还在这世间。
台上的五人则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所有人离去。
很快,赵氏众人已散去,只有远处还余几名王卫。
见四下有无人,赵轩率先开口道:“在这陵园,我就托大些,抛开那些身份,咱们好好的聊一聊,也串串气,你们说呢?”
这句话只对赵旭和赵统二人。
赵统看了一眼赵旭,然后点头道:“此处也没外人,有什么话三皇叔尽管说。”
赵轩则是一笑:“好,那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在祖陵处,我并不会说谎。”
“我们五个,要么是被三叔公培养大的,要么就是三叔公推上台前的,可以说我赵氏真正的支柱就是皇宫里的那位。虽然手段可能不怎么友好,但是你们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那就证明你们是有能力的。接下来你们从三叔公那边收到的只会有帮助。”
然后顿了一下,看向了赵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怨念,但是我以后希望你能尊重一点。”
赵旭一脸和善的说道:“在我获得足够力量之前,我一定会对他很尊重的。”
赵轩也是摇了摇头:“这就是你和三叔公之间的事了。只要你能代替三叔公在赵氏宗族的作用,你就能达成心愿。”
赵旭笑的更开心:“嗯,很快的。”
赵轩看了看说道:“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三叔公的作用比你们想象的要大的多,这一点你们以后都会体验到的。”
赵旭收敛笑容,认真的说道:“拭目以待吧。”
而后赵轩就不再管他,转头对上赵统:“赵旭是三叔公看好的,而你则是大哥看好的。”
赵统一愣,赵轩接着说道:“当年我们在三叔公手下学习,最后只有我们五个人出到台前。我们五人当中,大哥也就是先帝,是最有能力的,其次就是二哥。当我们三个还在接受着三叔公的帮助时,他们俩就把中州和东境管理的非常好了。”
“很快大哥走出了自己的路选择了儒学,决定用儒学来教育他的儿子,舍弃了三叔公那套养蛊的方法。事实上也不错,三叔公也就放任了。但大哥唯一算错了的就是寿数了。”
“大哥身患绝症,而你们却还只是一帮小毛头。以你们当时的水平,要继承这个国家还嫩得很。所以三叔公又出来了,大哥也知道。”
然后顿了一下,又看向赵旭继续说道。
“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们觉得他有多么的崇敬。三叔公的存在不是让人尊敬的,而是让人畏惧。我刚刚坐上王位时也很想杀了他,因为他在我的面前掐死了我的爱妾,还让我感谢他帮我除掉了一个软肋。”
说罢还自嘲的笑了笑。
“人老了,就容易想这些以前的事。总而言之,只一句话,当你们认知到能力,并且拥有足够的能力之前不要有任何的小动作。”说罢,便自顾自的走了。
赵行,赵琦二人也相继拱手告辞。
赵统站在原地思考着这些话,这番话说的很露骨,但很中肯。
赵旭则上前拍了拍赵统的肩膀,问道:“大哥,你知道今天祭祀那个黑油哪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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