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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烦人的侯征,亲手扔到墙外面去。
“某可是给莺莺小娘子拍着胸脯保证过,在你走之前一定带你过去一次,人家也是好心想送送你,你为啥这么无情。”
看着眼前的裴天如此绝情,侯征气的牙痒痒。
自己兄弟怎么变得如此混了,可气的是自己还拿他没有办法,打也打不过,拉也拉不动。
“你没看见吗,这里忙的要死,我哪有时间跟你去喝花酒的。”裴天有些嫌弃的说道,那表情似乎在给侯征说,你再不走我就要动手了。
“你……”侯征有些无语。
但是想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两圈,似乎是心有不甘。
自己堂堂国公府的小郎君,连春江楼头牌的承诺都兑现不了,以后还怎么在这长安城里混的?
这不是让程家和长孙家房家那几个害虫看不起自己么。
看来只要把那招拿出来了,那是自己不愿意去用的,万一被人告密自己最好的结果也是要被老爹打的半死……
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侯征咬咬牙说道:“要是你同意跟某去见莺莺姑娘一面,别的不敢多说,某至少给你弄来500顷的木棉种子来!”
嗯?
500……顷?
开尼玛的什么玩笑,能弄来这么多?
裴天感觉自己好像产生了错觉,是听错了吗?
他扣了下耳朵,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清楚!是多少种子?500亩还是顷?”
同时露出了恐吓般狰狞的表情一把将侯征抓了过来,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被裴天这幅要吃人的表情吓了一跳,侯征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500顷,有可能还能多个几十顷……吧。”
500顷?自己没听错。
这下让裴天欣喜若狂啊,这是能解决5万亩种子问题,太恐怖了!
唐代一顷地是100亩,一亩大概相当于后世的540平米。
而自己父亲要去蒲州上任长史,推行摊丁入亩。
他正是想借此机会,推广棉花种植,最愁的也是棉花种子问题,毕竟唐朝没推广过棉花,种植的太少种子也少。
虽然他不知道现在的蒲州具体有多少亩耕地。
但通过记忆中后世历史书上面的知识,可以推算出一个大概。
山西在唐朝又称陇右道,素来有九府十六州的称号。
历史书上只有贞观十三年的数据,陇右道大概100万人口。加上唐朝人均耕地面积是8亩多,而唐初则人均更多来算。
那么现在整个蒲州大概的耕地面积,应该在50万亩左右,也就是5千顷。
这侯征一开口,就能给自己解决蒲州十分之一的耕地种子,这特么简直是个人才啊。
“你确定?”裴天没有着急放手,就怕这怂货骗自己。
“确定!只要你跟某走一趟春江楼,别让那些阉攒獠狗们看不起某,这500顷的种子,某必然给你弄到!”侯征咬着牙,仿佛被逼到绝路了一般。
然后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当然,答应某的马车,你也不能食言!要你之前说的那什么……哦对,最拉风的那种!”
“你从哪里能搞来这么多木棉种子?”裴天有些不相信。
“这你别管,某确定,就是有办法能给你弄来!”
听到这话,裴天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对方要是就为了骗自己去春江楼,最后又拿不出来这么多种子,对他影响倒是不大,不过这口恶气可不是随便暴揍他一顿能出完的。
“某堂堂侯家小郎……”侯征刚想用自己家里的身份来保证,但看裴天根本不相信他这套,只能改口继续说道:
“额,某要是敢骗你,今后……今后生不出儿子来!”
“可以,这还差不多!”
对这个毒誓还算满意,裴天松开了手。
生不出儿子等于绝后,对唐朝顶尖的贵族来说,就是最大的毒誓质疑了。
“那等我忙完了再去!”裴天说完就转头开始指挥匠人们将烧制好的瓷砖拿出来。
“别啊,每日那莺莺姑娘见客弹琴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你去晚了见不到了怎么办?”侯征着急的说道。
“啥?她请我去,还要分见不到的时候?你耍我呢?”裴天满脸不信的骂道。
“这……”侯征自然知道,不管裴天啥时候过去,那柳莺莺必然会与他相见。
只不过侯征有些私心,要是自己能把裴天在柳莺莺公开演奏的时候带过去,让多数人都看得见,那就可以证明自己是个重守承诺之人。
在这长安城里的口碑,又可以上一个台阶了。
不过转瞬间,侯征的一切顾虑,就被眼前出炉的这纯白色瓷砖全部吸引了过去。
“稍等上半个时辰,毕竟匠人们不懂怎么将此物装饰到车上,我先教他们开个头了,再跟你过去。”裴天拿起一块有些余温的瓷砖,一边检查一边与侯征解释道。
“无妨,无妨,啥时候去都行。能不能商量一下,这第一辆车先让给我……”
看到这犹如冰面般光滑洁白的瓷砖,侯征脑中哪里还有什么承诺,满脑子都是怎么炫耀自己的马车去了。
“滚犊子……”裴天笑着将他一脚踢开。
……
春江楼,每旬的3日和9日早晨,都是这柳莺莺姑娘的演奏专场。
这其中也暗含春楼的运营概念,如果每日都安排柳莺莺弹琴,那对这些看客来说自然就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而严格控制场次,那就可以拉高入场门槛,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来看的。
别看一个月只有那么6天出场,给春江楼带来的收益,可远远比那些每天开场次的中小花楼高的多。
人越是难以得到,就越觉得稀罕,对于这些长安城里的勋贵们来说,也就更愿意花钱了。
今天也正好是春江楼柳莺莺的专场,三层楼的春江楼不说人满为患,但也是每个好位置上都有人。
此时还没有桌椅的概念,大致是用席子的颜色来划分不同区域,三四种颜色的席子就能将每一层都划分的错落有致。
而来听曲儿的人,有的一人,有的几人,围在席子中间的小桌,可以饮茶吃糕点,冬天这桌子也可以生火,类似边炉。
沾了侯征这个大嘴巴的光,今天来的客人可是不少,几乎是上个月每一场次来人的一倍了。
看着所有位置坐满了人,老鸨笑的合不拢嘴,今天光是这位置费还有茶水糕点什么的,就能赚不少了。
稍后客人们听的高兴,再打赏点钱帛啥的,那更好。
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再出一个裴天这样的冤大头了,老鸨心里有些惋惜般的想到。
那裴天半年来,每次听完曲的打赏都是一贯起,也带动了不少豪商和勋贵打赏,将柳莺莺提前几年就推到了头牌位置。
这种人,可是再难碰见了。
一曲弹罢,叫好声不断,自然有人也唤来跑堂的要打赏柳莺莺,至少是100文起步。
每一个打赏,都能让跑堂的小哥吆喝上一嗓子,柳莺莺便躬身回礼表示感谢。
“不错,莺莺姑娘今天的琴声,犹如嗅味在于天地之间,其中又好似夹杂了不可名状的爱憎之感。妙,妙不可言啊……”一位懂声乐的中年人,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琴声。
“嘿!原来如此,是不是莺莺小娘子在想那裴家小郎之事?”见有人开了头,立马有起哄的人开始接话茬。
“多谢诸位客官抬爱,有想点曲的可以……”柳莺莺并不回答,而是准备开始演奏下一曲。
“先不说曲子,小娘子可否告知我等一二,那裴家小郎给你回的信中有没有写诗啊?我等可是好奇的很呐!”坐在角落里的一人开口问道。
这种位置差的,多半是来凑热闹的,在街上听到了侯征传播出去的故事后,都想来第一时间见证一下。
“是啊,莺莺姑娘说一下吧,那裴天写了诗词吗?”
本来就是一个正常的起哄,柳莺莺自然不会满足他们的好奇,只有这样下次来的人才会更加期待自己解惑。
这样保证了热度,又能保证收入,老鸨在之前就给她交代好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回应。
就在众人惋惜今天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坐在前排的看客里,传出了不同的声音。
“哼!那裴天又有什么了不起,圣人都骂他爷爷裴寂是个混子,又怎么能教出一个好孙子来,就算有诗也多半是不堪一提的拙作,莺莺姑娘自然也不屑拿出来让大家看。”
原本有人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肯定要与那人争辩一二,这不是扫兴又是什么。
但找到说话那人的时候,所有人却都闭上了嘴巴。
正是房玄龄的儿子,房俊房遗爱!城中公认的长安四害之一!
他们这一席之地更是耀眼,除了房俊外还有杜如晦的儿子杜荷,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尉迟家的尉迟环,以及替补队员程处默。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绝对不能出言顶撞到这几人。
尉迟环也补充道:“就是,别以为传出个摊丁入亩就一定是他裴天写的,说不定还是裴寂从哪买来的文章,为了重回朝廷强加到孙子头上!”
所有人都微微一苦笑,对对对,你们说啥都没人敢反驳吧。
就在所有人以为没人会反驳这几个顶级纨绔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洞穿所有人的心房:
“不是的,裴郎……他会写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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