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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李承乾也紧接着行礼。
“嗯！知道照顾老师，像个太子的样子了。李师傅近来可好一些？”后半句是李世民朝着李纲问道的。
李纲深吸口气，让自己尽量不要咳嗽，在陛下面前保持礼数，然后道：“好多了，好多了，这把老骨头让陛下操心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李纲气也顺了许多。
便向李世民问道：“陛下，近来听说朝廷要改变士绅们的免税特权，走士绅一体纳粮交税？”
“是的，李师傅可有给朕的建议？”李世民点头承认了此事。
“哎呀，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情，臣这把老骨头可没有参言的份，臣只是有个疑问。”李纲摇着头的说道。
“哦？李师傅有何疑问？”李世民虽然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心里却有些嘀咕了。
难道李纲这是有不同的看法吗？毕竟眼前这人也是关内的大家族了，手里地可不少。
“臣只想问一下，这士绅一体纳粮交税……是不是出自那裴家小郎的手笔？”
听到李纲这么一说，那李承乾的身体为之一颤！
原本以为裴天能写出摊丁入亩，就已经极为妖孽了，小小年纪的李承乾万没想到，这次的士绅税务改革也能跟裴天扯上关系？
“原来是此事，既然李师傅问了，朕也不好隐瞒，确实是出自裴天。
只是这件事太得罪人，所以朕没有将他牵扯进来。还请李师傅后面保密！”李世民说完不忘交代两句。
“咳咳，真是出自他！保命是应该的，应该的！”李纲一副很欣慰的表情，似乎是因为他猜中了。
而身旁的李承乾，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还瞧不上眼的这位表兄，竟然真的这么有才华！
“陛下，除了表面这两项之外，那裴家小郎可还有其他的献策，能给老臣讲一讲！”
没想到李纲突然这么一问，李世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见到这八十多岁的老人如此期待的目光，他还是有些不忍隐瞒。
便开口道：“确实还有一策，便是那科举改革……”
随后将如何防止科举考试的行卷和请托之风的一些细节，都一一告诉了李纲，并且叮嘱对方就算外泄也不要说是裴天说的。
李纲听后哈哈大笑道：“哈哈，这裴家的小郎也是一个妙人，确实不能外泄，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见到这位老臣如此开心，李世民也像是打开了话匣一般，继续说道：“还不止如此，听说他还给那春江楼的柳莺莺，写了两首诗呢。”
然后将裴天写的诗念给李纲听，后者听完是惊叹异常。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裴家小郎不仅才华极高，就连这文采都如此斐然！”
单单是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就将李纲拉回到了自己年轻那会儿的回忆之中。
他所说的有才华，是只对于治国方面的，和有文采两者可以分开来看，毕竟名臣很多，但名篇却很少。
“是呀，这裴家小郎确实很不错，但是……哎！”李世民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裴天马上要离开长安，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何李世民不强留裴天在身边，但李纲在官场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皇帝有难言之隐。
不过沉思了一下，还是觉得趁他还没入土，直接把话说开了要好些。
“陛下，臣倒是有个好主意，额，也算是不情之请吧！”李纲想到那胆大的请求，激动的脸色红润起来，都不怎么咳嗽了。
“哦？李师傅请讲！”李世民感到有些意外。
“陛下，那裴家小郎的三条献策，不论哪一条对国朝来说都是极好的变法之途。可见这裴家小郎的治国才华之高，远超之前历代名臣！”
听李纲的评价这么高，站在旁边的李承乾，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超过之前历代名臣？会不会有点夸张了？
没想到眼光甚高的李世民，竟然还同意了李纲的观点。“嗯，单论裴天此时的年龄，和他现在的阅历眼光来说，李师傅说的没错！”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如果只是单独献策其中之一，那李世民还不敢这么断言。
可如今三条献策仅在短短10来天的时间，就在皇帝的亲眼见证下出现了，这种程度历朝历代还有哪个名臣能做到？
见李世民同意自己的说法，李纲欣慰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陛下也认可，老臣便是有一个想法。”
说完，他看向了李承乾。
嗯？
李世民见对方的动作猛地一惊，心里突然有些猜测道：不会吧？
“李师傅请讲！”他还是先看看李纲什么意思吧。
“陛下，臣太老了，恳请陛下同意让太子跟随裴天治学吧。”
“什么！？”
李世民虽然刚才猜到了一些，但真听到李纲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被惊的从榻上站了起来！
而一旁的李承乾，也是与父亲差不多的表情。
‘他裴天才多大年纪，竟然让孤去跟他学习？’
心里虽然有一千个不情愿，但此刻在父皇面前，还是不敢吭气。
“陛下觉得如何？”似乎能理解皇帝的心情，李纲不奇怪这皇帝的表现。
不妥，太不妥了！
李世民第一反应是裴天年纪太小，如果当了李承乾的老师，岂不是跟朕一个辈分了？
“这……似有不妥之处，朕乃是裴天的舅舅，于情于理，也不能让太子跟裴天治学，朕同意，宗法也不会同意的！”李世民摇头苦笑道。
见父亲这么说，李承乾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李纲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又说道：“陛下，臣的意思不是太子拜裴家小郎为师，而是跟着他一起学习，表兄弟之间一起治学一起成长，这事情与礼数并不冲突吧？”
嗯？
李世民听对方这么一说，想明白了过来，似乎好处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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