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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看到他十个指甲都涂了红色指甲油，诡异又可怕。
纪北寒察觉到她的目光，连忙将手往后藏，慌乱地解释：“我……只是想涂，我没有怪癖，也没有杀……”
南枝哭笑不得，上前捏他的脸，捏成各种形状：“技术有点差，下次想涂可以找个美甲师傅，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款式。”
纪北寒抿唇，低下头。
“霍寒州呢？”
“跑了。”
他今天带来的人很多，本想把霍寒州留在这，可霍寒州也不是吃素的，自从纪北寒逃脱后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对付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
况且当时场面混乱，他临时毒发，咳出了很多血，重阳为了照顾他不得不放弃追踪。
不过，霍寒州也讨不了好，大腿和胸膛都中了一枪，看出血量应该伤到了动脉。
院子里打扫干净，纪北寒吩咐人将那片盛开的玫瑰园铲了，问南枝种什么。
“枇杷吧。”
纪北寒：“……”
脑海里浮现一首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植也，今亭亭如盖也。
还没死呢就开始种树悼念他了。
罢了，不同她计较。
纪北寒吩咐人去买两个枇杷树回来，特别叮嘱要树苗。
寒园的所有家具和东西包括墙壁，都被要求重新换掉，要不是工程浩大，南枝觉得他可能连地板都要掀了重新装。
“咱们这么住进来，别人问霍寒州去哪儿了我们怎么说？”
现在这情形，纪北寒是不会重新做“霍寒州”了。
“玩场游戏吧。”
纪北寒摘下面具，被毁掉的那左半边皮肤光滑细腻，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南枝震惊，早上离开前这都还有疤的。
“贴了人皮面具。”
现在去做植皮手术来不及了，他只能用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将伤疤遮住，仔细看，还是能看到里面伤疤蜿蜒的痕迹。
晚上，纪北寒约了慕天华在格林酒店见面，慕天华仇视纪北寒，认为是他害了自己女儿，收到这个消息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想到仇人总要见面，就来了。
当他推开包厢门，看到里面的人，微微一愣：“霍寒州，你怎么在这？”
纪北寒坐在轮椅上，淡笑：“慕总，介绍一下，我叫纪北寒。”
慕天华蹙眉，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霍寒州和纪北寒长得一模一样。
纪北寒也没解释，给他一份资料，里面是洛元元从小到大的资料和照片。
“聂三爷有眼无珠，慕总不会也连自己女儿小时候的样子都忘了吧？”
慕天华将照片捏成一团，脸色阴沉得可怕。
长大了变了可以说是环境问题，但小时候呢？
“dna检测报告不会作假。”
“报告不会作假，送去检测的东西能调换。”
慕天华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也不能自欺欺人，霍寒州用她女儿的真头发作检测，却送了一个假的到他身边。
“那我的真女儿在哪？”
纪北寒黑眸闪过寒意，扔给他另一沓资料。
他快死了，得给南枝铺好路，省得将来被欺负。
但凡他还能撑，也不会将南枝交给他们。
“慕天华，告诉你真相，是因为不想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别人享受，哪怕她并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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