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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冰川连忙摆手：“这没有啊，这种事我可干不来，我知道，在你心里这世上除了南枝没人有资格为你生儿育女，我总不能让你在九泉之下气得跳起来揍我一顿吧。”
“现在科学技术发达，o国是医疗大国，医疗技术领先全球，不是有那人造子宫嘛，言言诺诺就这么出生的。”
纪北寒心底那点隔阂这才完全消失。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上次准备和你说，你走了。”
重阳他们是不敢说，怕纪北寒找他们算账，暗地里都商量着让靳冰川自己来说，反正当初这事也是他一意孤行。
他将两孩子放到床边：“言言，诺诺，好好陪着爸爸。”
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剩下房间里一大两小，大眼瞪小眼。
纪北寒脸上有疤，再加上阴沉和病弱，看起来特别可怕，诺诺捏着衣角，怯生生地开口：“爸爸，你是不是不欢迎诺诺和哥哥啊？”
言言听了小脸明显紧张起来。
从小，小爸爸就会拿着爸爸的照片和他们讲爸爸的故事，在他们心中他就是个大英雄。
靳冰川如实告诉他们，他们的爸爸死了，他们要乖乖的，要好好长大，一辈子都记得爸爸，记得自己是纪北寒的儿子和女儿。
有一天，诺诺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男人和照片上的爸爸一模一样，嚷嚷着要去找爸爸，把靳冰川吓惨了。
连忙科普那是坏人，不是爸爸。
现在看到活的爸爸就在眼前，并没有别的干爹叔叔见到他们时那样开心，两孩子都有点紧张。
纪北寒看着诺诺，这是他和枝枝的孩子。
这就像一个突然降临的惊喜，大悲过后是大喜，小女孩用那双和南枝一样干净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仿佛梦回十九年前初见。
血脉亲情在这一刻向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展示了强大的力量，胸腔内那颗死寂的心缓缓跳动，身体恢复稍许温暖。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温和：“你叫诺诺？”
诺诺点点头。
纪北寒伸出手：“可以坐到我身边来吗？”
诺诺眯起眼睛笑，双手双脚麻溜地爬到床上，爬到纪北寒身边乖乖坐好。
“言言愿意来吗？”
言言有些别扭，低着头看了会儿鞋子，抬头见纪北寒还在看他，别扭地点头。
他刚刚还嫌弃爸爸丑，爸爸竟然没有生气哎。
其实爸爸挺好看的，比照片上还好看。
纪北寒坐在病床上，俩孩子一左一右围着他，他有些悲伤，如果早点知道孩子的存在，接过来他们还能一家团聚，可现在……
如果他不那么固执，孩子也不会失去妈妈。
心里愈加愧疚，恨不得随南枝而去。
看着两个活力四射的孩子，他满脸苦笑，此时此刻，他算是明白靳冰川将两个孩子带过来的目的。
作为父亲，他有抚养孩子的义务。
“爸爸，你为什么不开心？”诺诺小手摸着他的脸，特别在他的伤疤上反复摸。
纪北寒捏住她肉嘟嘟的小手：
“不怕吗？”
“是爸爸就不怕。”
纪北寒不想将情绪带到两个孩子身上，温和一笑：“很丑。”
言言瞪大眼睛，爸爸还是生气了。
他小手不安地乱放：“我……我不是故意的，爸爸好看，最好看了。”
“没怪你，”纪北寒揉着他脑袋，“想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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