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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韩王找来的武术老师,他们听说李宾被太子打伤了,觉得很难相信。
要知道李宾的武功是他们亲手教的,几斤几两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虽然李宾还没有跻身一流高手的序列,但在同龄人中,他们百分百确定无人能出其左右。
人群之中走出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布衣老者,老者头发花白,身材干瘦挺拔,他一出现,屋内的人都自觉噤声。
李宾见到那老人就要从床上起身:“周师父…”
老人一把按住李宾道:“韩王殿下好好休养。”
他用如鹰爪一样的手指掐在李宾的手腕上,眉头紧锁道:“殿下,您真的是被太子打伤的?”
“那…还能有假…”
李宾将头扭到一边,他不愿意回想起那一幕,被打得尿裤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周师父,您倒是说说殿下到底什么情况啊?”
老人放下韩王的手腕:“殿下的伤,如果只是遭受一拳的话,这拳至少有五十年的功力…”
“五十年?!”
屋内的武学宗师张大了嘴巴。老人随后说道:“诸位先出去,有些话我要和殿下一个人说。”
那些武学宗师听话地离开。足见老人在这些人中的威望。老人姓周,名仝。
二十岁就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是宗师中的宗师。
年老体衰后,他便被韩王重金招安,在韩王府中做管家。不仅指点韩王,还管理着韩王府中的一切事宜。他的分量在韩王府中毋庸置疑的。
当屋内只有周仝和李宾两人时。周仝严肃地问道:“殿下,您确定无人在暗中出手。”
“周师父,本王确定当时只有太子一人。”
“那和我说说太子用得什么招式。”
李宾将李赫用得招数给周仝说了一遍:“可他的拳看着软绵绵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
“柔中带刚。”周仝捏着胡须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不可能会这么高深的武学。”
“什么?太子的招数很厉害吗?”
李宾神色激动,胸膛剧烈起伏。
周仝见状连忙点了李宾的穴道道:“殿下莫要激动,我去试试太子后才有定论。”
“嗯?你要对太子出手?”
“殿下放心,我会在太子离京后出手,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那时我们就会知道太子的深浅。”
“可太子他缩在太子府中,你怎么能…”
“殿下放心,宫中有消息传来,太子不日就要出去赈灾。”
李宾沉默了片刻,郑重地说道:“小心行事。”
……
对于将要出京赈灾的消息,李赫还没有听说。他正忙着从国子监的文人中再收割一笔。
李赫在国子监的大院里的杏树下搭建了一个台子,上面立了一条横幅“太子论道”,左边写着“以德服众”,右边写着“以理服人”。
引得每个国子监的人纷纷侧目,他们不知道这个太子又抽了什么风。
李赫坐在台子上的摇椅上,边上放着两柄剑。每走过一个人,他就开口道:“和本太子讲经论道,说服我重重有赏。”
为了表示真的有赏,李赫特地在脚边放了一个装满黄金的箱子。或许是李赫给的金子太多,没过多久,台子周围就围满了许多人。一些国子监的授业博士也在其中。
国子监祭酒连同司业站在书院内,透过雕花门帘,望着被人群簇拥的李赫。祭酒道:“今儿是单数,太子怎么过来了?”
“太子不是说来讲经论道的吗?”
司业的目光锁在太子脚边的黄金上,金灿灿的,光泽实在诱人。要不是因为自己司业的身份,他早就过去试试太子的深浅。
这时一名国子监监生走进书院,他一进门就被祭酒和司业拦住了。面见两位大佬,监生有些紧张:“二位先生,有事吗?”
“你知道太子讲什么经,论什么道吗?”
监生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道:“太子殿下好像是在讲衍圣公的语录。”
“衍圣公?”
祭酒和司业对视一眼,那可是大圣人,他的思想是所有读书人必须要学的东西。想到太子在朝堂上策论的表现,他二人对于李赫讲解衍圣公语录,有了一丝期待。
“没错,但是…”监生有些为难地说道:“但是太子殿下的理解和我们所学的有些许区别。”
“论道这种东西本就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区别倒也正常。”
“…学生受教了。”
监生欲言又止,他知道只要祭酒和司业过去听一遍就知道那个区别并不正常。
司业道:“你去忙吧。”
“是。”
监生走后,祭酒说道:“要不,我们去和太子论一论?”
“好啊,有教无类也是衍圣公的主张。”
司业一口应下,当然他俩绝对不是冲着黄金去的。
他俩刚走到院子中,一位须发尽白的国子学博士怒气冲冲地冲太子叫道:“信口雌黄!有辱斯文!”
祭酒一愣,随即拉住那位要往崇文殿走的老人说道:“严博士,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那博士将眼一瞪道:“太子他…他说得不是人话!完全在诋毁衍圣公,我必要向礼部参他一本!”
看着这位专门在国子监讲衍圣公语录的博士被气成这样,祭酒目露不解:“论道本就会有分歧,严博士,你也不必如此吧。”
老人把胡子一吹,指着在台子上高谈阔论的太子道:“你们去听听就知道了!”
严博士袖子一甩,大步走向崇文殿。
祭酒和司业望着严博士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一起走向李赫所在的位置。
“你们知道衍圣公讲的道理,为什么人们都愿意听吗?那是因为衍圣公身长八尺,魁梧有力,能举国门,身边还跟着三千门生。他讲的道理,人们敢不听吗?”
祭酒:“…”
司业:“…”
难怪会把博士气成那样,这特么哪是论道,分明是在胡诌!
李赫丝毫不在意监生、博士看他的眼神,他是越说越起劲。那日从以德服人中爆出灵感后,李赫就在策划这场注定会得罪天下读书人的论道。
毕竟这个世界的衍圣公和孔老夫子出奇的相似,不用白不用。今日便是他李赫的论语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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