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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传来祁柒戚的喊声:“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谢景渊别让我找到你的井,我要埋了你!”
他只敢喊,却不敢上来。
不仅仅是因为井灵脱离井底实力会减弱,更因为现在是白天!
对啊,现在是白天!
那为什么作为邪祟的谢景渊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并不是所有邪祟都畏惧阳光,比如大部分高级僵尸就不怕,但是井灵按常理来说,是很怕阳光的啊?
谢景渊见我望向他,下意识眨了眨眼睛。
嗯……卖萌犯法。
我们说到做到,留下谢景渊看井以及看守我爸的尸体,我和老陈去买水泥和其他封井要用的东西去了。
等走远后,老陈道:“那个人是邪祟吧?”
我就喜欢有人问我这种问题:“这是一个好邪祟。”
只可惜,老陈没有和王叔一样来一句“邪祟还有好的”,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继续道:“你们认识很久了?”
我反问他:“我回村多久了?”
“就几天。”
“那我也就和他认识几天。”
老陈突然停下脚步,我好奇他要做什么,于是也停了下来。
他先是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我这样子有点五十步笑百步,但是,你爸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你就回去读书吧。驱邪师,邪祟这种东西能别碰,就别碰。尤其是这么强的邪祟……他虽然现在看起来纯良,但是哪个邪祟是真的纯白的?”
我默默掏出了石婴。
它一次性吃掉了大量石雕碎片,此时正在沉睡。
酣睡中的它还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如果忽视石头的壳子,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老陈沉默了半秒,继续圆:“除了婴儿外,哪个邪祟是纯白的?他接近你,指不定有什么图谋!”
我再次抛过去了一个反问:“那你呢?”
老陈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邪祟,但也不是人。
如果硬要归类,把他规划到邪祟范围内更合适,毕竟哪个人不需要吃饭?浑身冰凉?
见老陈不说话了,我继续道:“你呆在我们村子,总不可能是为了那几个碗吧?我不知道你所求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交情了,我也不想怀疑你,不想过多的质问你……毕竟,我已经不剩几个人可以信任了。”
我的生性多疑是从小到大的,除了从小认识的村民们,我对大部分人都没有太重的感情。
我的朋友也很少,大多数一毕业就丢。
平常的联系也最多就是pdd砍一刀,投票,助力。
而所有村民中,我最信任的就是王叔一家,村长爷爷,以及老陈。
村中,我能真正信任的,总共加起来就四个人,我真的不想再减少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谢景渊的事,我会自己处理。我自己心里面有数的,你放心吧。”
谢景渊太强了,强到让人心里面完全没有安全感。
这种感觉就像,你的枕边人是一名警察,非常有安全感,所以你每天晚上睡觉很踏实。但如果你的枕边是一颗核弹呢?
哪怕核弹的遥控器在你手上,但你就不会担心核弹意外爆炸,或者有一天睡醒,找不到遥控器吗?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是我的确和老陈一样,心中不安。
只是这种不安,不应该再强调了。
而且,谢景渊他的确帮过我很多,我不能让老陈说他的坏话,就像,如果有一天谢景渊当着我的面说老陈坏话,我也会制止一样。
老陈“啧”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行,算我多管闲事了。”
我忙追上去:“生气了?”
他头都不回:“我和你个小孩子生什么气?”
我轻笑一声:“行,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乘船,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夺您的君子之腹的。”
他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买水泥,买铲子,封井,我们一直忙到太阳快落山才离开井边,才远离祁柒戚的怒骂。
天色太晚,已经没车了,我们决定明天回去,今晚就破费住个旅馆。
谢景渊歪着头,想了一会,问我道:“为什么,没有车,不能回去?”
我正准备解释,却突然想到什么,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和老陈都是坐车过来的,但是谢景渊这语气不像是坐车过来的。
谢景渊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
我以为他的意思是这个圆是传送阵,正准备感叹真高级的时候,谢景渊却在旁边坐下了,还拍了拍他旁边的草地,示意我也坐。
我和老陈面面相觑,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我们坐下后,这片草坪会像飞毯一样飞起来?
谢景渊开口道:“得等一会。”
我很想知道这是在等什么。
但想着,反正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干脆也没问,坐了下来。
等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等来了一口井。
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我真的看到一口井朝着我,准确的说,是朝谢景渊画在地上的那个圈快速跑来。
他一开始随手画出来的圆的大小,刚刚好就是井口的大小。
老陈皱了皱眉:“别人叫滴滴,你叫口井?”
谢景渊没搭理他,只当没听到。
我却在想另一件事。
我爸死那天,我在我家门口看到了一口会动的井。
因为担心,井会晚上趁我不注意,把我吃进去,所以我去了王叔家借住。
而会动的井,我就看过家门口那一口,以及现在面前这一口。
我将怀疑说了出来,得到了谢景渊肯定的答复。
我在家门口看到的,多出来的井,的确……就是他的井。
合计着,是自己人吓自己人。
疑惑得到解除,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怎么做?井魔王?”也许是为了报复他刚才的不搭理,老陈恶趣味的给他取了一个外号。
谢景渊终于舍得搭理他,指着井道:“跳下去,你先。”
如果没后面几个字,我还可以认为,这是使用井的办法,但是加上后面这两个字后,就多了一股报复的味道。
老陈却是无畏,抱起我爸的尸体站起来,走到井边:“我怕你不成?”
他说完,做好准备跳的动作,然后又光速退了回来:“嘶,这井好像有点高啊。”
谢景渊道:“摔不死你。”
“那行吧。”
老陈跳了下去,惨叫声越来越远,透着十足的疑惑和哀怨:“这、井、怎、么、这、么、深、啊!说、好、摔、不、死、的、了?”
我一直都没听到落下的水花声,因为老陈跳进去后,这井就跑远了。而且,跑得溜溜的,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
谢景渊回头看向我:“井跑了,现在,我们没法回去了。我们开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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