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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离我很近，却没有温热的呼吸喷到我脸上，因为他没有呼吸。
“你在怕我？”他微微蹙眉，好似不怎么理解。
“废话，我们交换一下，看你怕不怕！”我吼完，才想起，我不该吼他的。
他默默松开我，俊脸上写着满满的“来啊，来压我啊”。
我：“……”
我默念四遍谢景渊专属的清心咒——“皇帝太监”，才压住想骂人的冲动。
我和颜悦色的解释道：“男女是不一样的，只是单纯的换位置，并不能起到演示效果。”
谢景渊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我，微微偏着头：“所以……你是女人，就可以，看其他男人？”
他脸上带着点疑惑，神色并不是很阴沉，更没有表现出小说中的男主常有的占有欲，但是此刻的气氛却给我一种“如果不好好回答，会有危险”的感觉。
我压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压我算什么惩罚？这些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谢景渊如实相告：“你让我看的书，有时候会跳出，一些东西。我觉得碍眼，就去问陈鹤闻。他说，只要按叉叉，就可以，消除他们。但是，叉叉太小了，我不小心，按到了，别的地方，然后，就有一本，新的书。这本书，比《男德》好看，里面男的惩罚女的，就是把她压墙上，然后亲她，然后*她衣服，然后*********……”
谢景渊接下来的话，人体器官含量超标。
我默默的捂住了耳朵，赶紧喊停。
我忘记了网页阅读会跳出广告，而且大部分都是那种……大家都懂的广告。
而谢景渊不小心点进去，赫然就是传说中的带颜色的书籍。
我错了，我就应该给他买纸质书的！
谢景渊听我喊停，不再说话，乖乖看着我。
“你刚才说的那本书是不好的！是不对的！里面的东西，你绝对、绝对不能学！”
谢景渊好奇的问：“书还有，不好的？”
我道：“人都分好坏，书为什么不分？听我的，忘掉！统统忘掉！”
谢景渊抿了抿唇：“好吧。”
他看起来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但是他既然答应了我，那应该就不会继续看了。
我松了一口气，却听他继续道：“那惩罚？”
我马上道：“刚才不可以！你换一个别的项目！”
谢景渊想了想，试探着提议道：“打pg？”
我：“……”
打你哦！
我再次默念专属“清心咒”，努力不让自己的愤怒外泄：“都说了，把你前面看到的小说内容全部忘记！忘记！《男德》里面说的惩罚是什么？”
“跪搓衣板。”
“我回去立刻、马上就买搓衣板，我跪一天，够了吧？”
“不想你跪，膝盖疼。”
听到谢景渊还是关心我的，我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但是想想他的骚操作，分手必须提上立刻、马上日程！
谢景渊想了想，询问道：“那抱一下，可以吗？”
按理说，男女朋友之间抱一下实际上是很正常的，甚至实现人生大河蟹也未尝不可，但是我们这男女朋友关系，实际上也蛮奇葩的。特别是我，刚刚同意在一起，就想着分手，似乎也挺渣的。
同意？
心里面想着分手，结果还和谢景渊卿卿我我，这不是表里不一吗？
不同意？但是，好像也挺对不起谢景渊的……
谢景渊默默放下手臂，垂下脑袋：“你果然，很讨厌我。”
“不是……”
我下意识想反驳，但是我必须承认，我的确不喜欢谢景渊。
我对他的好感度只来自于脸。
提出交往，也只是因为想负责。
而知道，我需要负责的东西，实际上是谢景渊作妖作出来的后，我就马上想分手了。
所以，如果一开始我就坚持分手，或者咬死了不负责，会不会情况比现在好一些？
我一直说谢景渊危险，但是。他真的有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
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说，他都愿意去为我做，其中的危险，他是只字不提。
我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到底想做什么？
谢景渊见我不说话，也不再说什么，打开门，走出去，见我不出来，又走回来，问：“不回去吗？”
见他这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心里面还是很不好受。
我拼命想找点什么话题，至少能让我把刚才的拒绝掩盖过去，紧接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谢景渊皱了皱眉，他想了想，轻声询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哈？”
我和谢景渊之前就认识吗？难不成，我走了虐恋小说中最常见的失忆剧情？
谢景渊再次询问，这次他的声音有点急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们见过？”
谢景渊不再问，因为我刚才的话实际上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不记得，完全不记得。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阴沉，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但他没再纠结这个话题：“我先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我都想问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但是谢景渊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的，哪怕上次对上祁柒戚时，他都没有露出过这种神情。
他总是淡淡的，像是深井中的水，干净得什么都没有。
他的表情，导致我怎么开不了这个口。
送我回到学校枯井后，谢景渊说他有事，就先离开了。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主动提出离开。
失落，失望，不至于，我更多是好奇，他究竟要去做什么。
“算了，管他去做什么，先把符纸画好，然后去找纸人玩。”
疑似失忆的事，让我积累了一点未消的怒气和郁闷，但是我也不能发泄到谢景渊身上，只能找纸人们玩玩了。
我去了老陈的房间。
谢景渊的房门紧闭，听老陈说，他并没有回来。
我画好符纸后，就开开心心的去吃了一个黄焖鸡米饭，然后兴致勃勃的前往教师公寓。
“时间都和上次的一样，纸人们应该会找我玩吧？”
我溜达过了教师公寓的范畴，什么意外也没有，我又默默倒了回来，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再走，再倒。
小吃店的店长好奇的看着我：“孩啊，你是不是丢了啥？和阿姨说，阿姨帮你一起找。”
我尬笑：“没没，我找人了。”找纸人。
居然纸人不主动找我，那我就再主动一点吧。
我想着，朝着教师公寓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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