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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虞娇抬头，就能看到刚刚还带着坏笑看她的那双眸子，眼眶泛了红。
虞娇鼻子一酸，埋在他胸膛里，蹭了蹭。
蹭得他心痒痒。
他在她背上轻拍着，哑声问道，“乖乖想我吗？”
虞娇不做声，想起那日在养心殿，她吼着，不准他喝他还要喝，想想就来气。
要不是扣喉扣的快，要不是阴差阳错以毒攻毒……
她不敢想后果。
“嗯？”
褚殷低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将她从怀里拉出来。
虞娇偏不，就扯着他腰上的衣服，怎么也不撒手。
怄着气瓮声道，“不想。”
嘶。
小没良心的撒谎精。
他又问道，“你再想想，一点也不想？”
“一点也不想。”
褚殷眯了眯眼睛，眼里带着点狡黠，“说的都是真的，没撒谎？”
虞娇想也不想就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哦~”褚殷突然拉长着声音，有点意味不明。
他低头看着她刚消下去的耳垂，暧昧地笑道，“那…乖乖刚才说的在床上的命确实挺硬的，也是真的？”
得。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她耳垂又红了起来，咬了一下。
“真的还是假的，嗯？”
她要说是假的，那她就是想他了，要说是真的……
褚殷眯了眯眼睛，那他可要再试试看，命有多硬了。
横竖他都不吃亏。
耳垂上又酥又麻，虞娇身子颤了颤，脸红得不像样。
她真的是挖坑自己跳。
褚殷明显不打算放过她，一直追问着。
虞娇昂了昂下巴，“想了，就想了，怎么样？”
褚殷没想到她还挺有底气，被她出乎意料的反应惊了一下。
虞娇越说越来劲，“我想了，还想了很久很多遍，王爷想干什么？”
褚殷微微敛了下眼皮，心里藏着点小心思。
他想干什么，她大概是不想知道的。
毕竟……
除了她，他还能干什么？
褚殷收回了视线，撩动着她镯子上的银铃。
淡淡道，“没什么。”
天色还早，况且小丫头这么久，话应该也不少。
他可不想半道还要停下动作跟她聊天。
可这么一直撩也不是个办法啊。
一年没吃肉，他饿了，轻易经不起她这么闹。
褚殷捏了捏眉心，“乖乖，别闹。我难受”
虞娇忽的一下子想起来，他才刚醒，她又是坐他腿上又是气他的，脸白了一下，挣扎着要起来。
褚殷将人按在了怀里。
有点皱眉，这难受，他说的和她想的不一样。
虞娇有点心疼地看他，“我自己坐，我怕你累着。”
褚殷抬头，眸色有些不明，盯着她看了两秒，说道，“我也怕你会累着。”
虞娇拗不过，也就不动了。
她偶尔看一下说书的，偶尔回过头来看褚殷，生怕一个转头他就不见了一样。
褚殷被她看得好笑，笑道，“我在。”
说完挑了个粉色的糕点喂进她嘴里，随后又低头吃掉她嘴角的糕点屑。
虞娇一手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这才转过头去听书。
褚殷看了一眼台下正说得起兴的说书人。
哼。
臭说书的。
一个故事讲完，虞娇才想起什么，转过头来。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才问道，“王爷，我听影绝说，之前边关那场战事很紧张？”
影绝原话是骁老将军勾结邻国，只要这场战事压不住，天下百姓都会卷进来。
褚殷顶了顶后槽牙。
行。
影绝，胆子肥了。
他伸手倒了一杯茶，端在她嘴边，看着她低头喝了两口，才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还赶回来？那可是关乎天下百姓。”
褚殷放下茶杯，语气淡淡，“不回来，那我呢？我的天下没了我找谁哭？”
他一脸正色，“乖乖，我说过的，我先是你一人的褚殷才是百姓的王爷。
若是我和百姓，你选谁？”
“那当然是王爷。”虞娇立马说道。
褚殷挑了挑眉，嘴角都快扬到眼角去了，“嗯，没白疼你。”
虞娇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看楼下，他这话说得，好像养女儿一样。
他也不是丢下百姓不管，他们以为他赶回燕京用了四天，其实是一天半。
他还没回去，老皇帝不会动她，可他不想她一个人害怕。
所以他将定北侯和沈家两个大将调过去，大军一到，他就赶了回去。
马死了就换一匹，马死在了没人的地方他就用轻功。
天下是百姓的，不是他褚殷的，他的天下是虞娇。
百姓的天下已经有人守了，他要去守他的天下。
虞娇看听众把说书人气得胡子飞起来，看得正起劲。
褚殷只是偶尔看一下天色，又偶尔看一下说书的，大多时候都是在看她。
“王爷。”
“嗯。”
“你在边关的时候在想什么？”
惊堂木的声音响起。
褚殷几乎一瞬间看了下去。
老东西捋了捋胡子，“各位，咱们再接着讲讲燕京二三事。”
褚殷沉下了脸，磨着牙。
臭说书的老东西。
“王爷？”
虞娇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他怎么一直盯着人家说书的。
褚殷回过神来，“乖乖，你还记得上一次来听书那晚吗？”
嗯？
虞娇愣了一下，一些客栈记忆突然在脑子里疯狂蹿出来。
褚殷下意识地往她耳根子看去。
红了。
看来是想起来了。
他又问道，“上次听完书，我们没回燕京，住的是哪？”
还能是哪。客栈啊。
褚殷盯着她的耳根看，原本只是一点红，现在蔓延到脸上了。
嗯，看来也想起来了。
他再接着问道，“我刚刚醒来的后一刻，乖乖说的什么？”
说的什么？
王爷试试不就知道了。
褚殷收回视线，很好，脸红透了，看到都记得。
他手穿过虞娇的腿弯，轻松地抱着她站了起来。
虞娇惊呼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瞳孔蓦地睁大。
他转身，抬脚往外走，一点不像醒来的病人。
低头看她，笑着说道，“我们今晚还住客栈，乖乖说的，我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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