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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丰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院子里留下五具尸体。
颜鹊定睛一看，接住她的人竟是顾清扬。
顾清扬朝外面的暗卫下令：“查一下有没有留下身份印记。”
几个暗卫迅速翻查了一番那五具尸体，一人回道：“没有。”
颜鹊看着暗卫将院子里的尸体打扫干净，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
顾清扬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颜鹊摇头道，“刚刚我好像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图案，但是忘记是在哪里见过了。”
“什么图案？”
“那个抓我的蒙面人，靴子上的图案，我以前一定见到过。让我想想。”
顾清扬让她坐下来。
颜鹊托着下巴皱眉苦思，还是记不起来，头顶又刺痛了起来。
顾清扬看到她痛苦的模样，道：“很痛吗？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颜鹊缓了缓，忽然想起一件东西来，“你等等，我回去查查我的日记本。”
颜鹊飞一路飞奔回锦棠阁。
顾清扬见她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大口喘着气跑进来，一边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顾清扬接过来一看，是一本画册，里面按日期顺序画着人物的日常生活，人像虽画得不好，比例奇怪得很，从传统人物肖像画来说可以说画得极为糟糕，人物特征却很传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顾清扬看到有阿圆，有太妃，有祁妃，还有颜鹊自己，当然，画得最多的还数顾清扬，还有一张自己眼睛的特定。顾清扬的嘴角微微翘起。
“这是你画的？”
“是啊。这是我的日记本。我知道自己傻，时间久了老是记不住事，所以想了个法子，每天都把好玩有趣的事画下来，这样以后想要给王爷讲故事的时候就有素材了。”
“你是说这本册子是为我画的？”顾清扬感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加速。
“是啊。”颜鹊一边回答一边翻日记本，找到那只靴子的页面，“呶，就是这个图案。我上回到荣昌长公主府里赴宴，看到一个跳舞跳得很好看的男人，他穿的靴子上面就有这样的图案。”
顾清扬原本雀跃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你为什么要画一个男人的靴子？”
“我那时候刚开始学画画不久，对图案线条特别敏感，看到这个图案觉得很少见又怪异，所以才画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画的吗？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当然啦。虽然那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可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他靴子上的图案和今晚那个刺客穿的靴子上面的图案是一样的。”颜鹊道。
顾清扬的心情这才好转起来，“你说你是在荣昌长公主府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会跳舞？”
“是的。”
“这个图案是南夏国的传统图案。南夏国尊崇玄学，爱用毒药，认为通过眼睛可以沟通两个人的心灵，也可以通过眼睛达成人神之间的交流。他们的祖先就以眼睛为图腾，因此百姓日常生活中也多用含有眼睛元素的图案。”
颜鹊讶异：“他是南夏国的人？为何会在长公主府？”
“我也想知道。”顾清扬对林知安道：“你去查一下此人。荣昌长公主未必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知道还留着他，这其中就很有问题了。”
次日林知安回报：“此人名叫裴修，两个月前从南夏来到京城，一次在酒楼宴饮的时候与荣昌长公主偶遇，荣昌长公主对他一见钟情，想尽办法才将他带回府中。此人擅舞，据说荣昌长公主对他很是宠爱，为了他都转性了，已经两个月没有理过别人，还放还了一批人。上个月懿昌公主曾私下里找他，想将他带到自己府里，却被他严辞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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