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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怎么就那么跳下去了，天气还这么冷，水那么冰，留下病根可怎么办？”
元婧虽然不想看见程游救人，但是从来没想过让双星冒险，那个姑娘带了那么多下人呢，总会有会水的吧？大不了她惹些麻烦，去拦住程游。
双星嘿嘿傻笑了一声：“我看姑娘好像不想他救人，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总不能让他得逞，奴婢一着急就跳下去了。”
怕元婧担心，双星急忙又说道：“姑娘放心，奴婢身体壮得跟牛似的，从来不生病的，没事的。”
元婧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哪有说自己和牛一样的呀，傻不傻。”
“你以后可不许这么冲动了，有害身子的事儿别做了，拦不住大不了就不拦了，咱们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知道吗？”
双星挠了挠头，又是嘿嘿一笑，没点头也没摇头，想要含糊过去。
姑娘的话她都听，但是她还是想帮姑娘做成姑娘想做的事情。
元婧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快就到了家，下马车之前，元婧就让双星一会下了马车就先回去，她还得和沈瑞安道谢，虽然挺熟了，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省。
下了马车，双星行了个礼就退下了，元婧刚要和沈瑞安道谢，就听见沈瑞安开口问道：“我有事想和你谈一谈，现在方便吗？”
元婧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沈瑞安想谈什么，今天的事情他看见了？还是其他什么？
元婧脑袋里胡思乱想着，表面特别淡定的把沈瑞安请到了前院会客的堂屋。
丫鬟们上完了热茶和点心，就都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等候吩咐。
这个时候，沈瑞安终于开口了，他轻声问道：“你对程游此人，了解多少？”
元婧闻言沉默了一会，思索着该怎么回答才好，毕竟有些事是不可能和盘托出的。
“你想知道什么？”元婧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怎么说，只能以问代答。
沈瑞安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元婧，又垂下眼说道：“全部。”
元婧一噎，索性不说话了，这天都被沈瑞安聊死了，还让她说什么？
沈瑞安喝着茶等了好一会儿，见元婧始终不说话，只能开口换了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发现程游这个人不对劲儿的？”
“什么不对劲儿？”元婧歪歪头，疑惑的问道。
“是说发现他这个人是个坏人吗？我很早就发现了啊。”
沈瑞安定定的凝视了元婧一会，见她眨巴眨巴眼睛故意装傻，只能开诚布公的说道：“我的人跟了程游一段时间，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程游这个人，好像能未卜先知。”
“那天他应该是想去故意接近六皇子的，我都不知道六皇子会在那里，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还做了些别的这类的事情，不过都让我的人搅了局。”
沈瑞安简单带过那些元婧不知道的，顿了顿，接着说道：“然后就是今天，他是故意到河边等着的，从现在来看，他应该是提前知道会有贵女落水，想要得些好处。”
“我派人彻查过他，他背后没有人给他递消息，他也没有自己的势力，以他的身份地位，那些消息都不是他能知道的，而今天有贵女落水的事，更是突发事件，不是有预谋的。”
“所以，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要不是实在查不出来，沈瑞安也不会来问元婧，毕竟这样事情都和她无关，他来问她这些，是有些太为难人了。
“这个不对劲啊，我也是从遇见六皇子扮乞丐那次才发现的，以前只知道他这个人心思不正，倒是没发现这些。”
“不过，程游以前就有些奇奇怪怪，他偶尔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但是他解释起来，竟然还让人觉得挺有道理的。”
既然沈瑞安选择坦诚，元婧就不能什么都不说了。
“反正从我认识他开始，也就不到两年的时间吧，他一直是这样的。”
沈瑞安皱着眉，思索了一下问道：“什么样的让人听不懂的话？可以重复一下吗？”
那可太多了，元婧想了想，挑了一些印象深刻的说了起来：“比如，他说人人平等。”
沈瑞安一愣：“人人平等？何意？他有反心？”
“不是，他就觉得人人都该是平等的，不应该有阶级之分，但是他这个人，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我看他让人伺候的时候，还是挺享受的。”元婧吐槽道。
“荒谬，还有记得其他的话吗？”
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沈瑞安需要多了解一些。
元婧顿了顿，还是说道：“他还说爱情自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盲婚哑嫁，是封建糟粕，人要勇于实现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是程游忽悠她私奔时说的话，太多太多了，她以为她会永远铭记于心藏之于心，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对别人说出来。
沈瑞安哼笑出声：“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若真是按他说的做，那姑娘家还有何活路和保障？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故意骗单纯少女的罢了，心思不纯。”
元婧微笑着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吗？上辈子她就是那被骗的无知少女。
“其他的还有很多，但是我一时想不起了。”
“听你所说，此人的思想和世人似乎不太相同，可我查过，他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奇人。”
“奇怪。”
元婧低下头看着脚尖，她心里其实是有一个离谱的猜测的，但是她不能说出来。
她都能做梦梦到上辈子的事情了，那程游的怪异，就不能以常理来猜想了。
她想，程游是不是能梦见未来的事情？或者程游是不是根本不是这里的人，是被天外来客夺舍的？
但是这些猜测，元婧都不能说，因为太过离谱，沈瑞安未必会信，如果万一信了，那么会不会也看出她的怪异之处？
毕竟她突然之间就对程游改变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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