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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林晚一怔，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年，眼眶微红：“公子便是程大将军的儿子啊……公子受苦了。”
他自幼便父母双亡，因此没少被人嘲笑。若不是恩师，只怕他也不可能好好长大。
而程公子，又何尝不是呢？听闻程夫人在程公子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过世，这些年程公子也必然不容易的很。
这让他更加坚定要找出程大将军骨灰的决心：“这苍雪县内，能找的地方我全都找过了。可一定还有遗漏地方，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
凌清瑜点头：“的确如此。日度无忧给出一个月的期限，如此有恃无恐，便是笃定我们找不到。所以，这个地方是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是怎么把骨灰送进苍雪县的？他打劫那些货物，又是怎么送进来的？”凌清瑜眼睛一亮，“吕大人，那些货物如今在何地？也许，骨灰便藏在那些货物中呢？”
吕林晚却摇摇头：“回郡主，起初那些被劫掠的货物，会被趁夜丢在县衙门口。之后，臣下令加强巡逻，意图抓住送货的人。可之后，货物却出现在县衙之内！”说起这件事，他也很愤怒。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日度无忧是在告诉他，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越是防备，便输的越惨！
“而且，臣命人将那些货物登记造册。货商来领回自己的货物时，也会登记。程大将军的骨灰不可能藏在那里面。”
凌清瑜有着小小的失望。但转瞬间，她又打起精神来：“那么最近一段时日，有没有这种事发生？”
“有倒是有。只是不知为何，这回日度无忧没有送货回来。”吕林晚也很奇怪，“上次他们劫掠货物，是诸位贵人来这里的前几日。在那之后，便没有消息了。”
凌清瑜一惊。
这看似巧合，却也不可能是巧合。若日度无忧对吕林晚失了兴趣，也许就懒得将货物送回。可明显，他还有兴趣，为何不如此做了呢？
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日度无忧对他们这一批皇亲国戚，还是有些忌惮的。他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所以只能蛰伏下来。
她眼巴巴的看着宁挚：“先生，看来我们的行踪，瞒不了人啊。”这样一想，能平安走到北疆，也是他们的幸运。
宁挚失笑：“本来就瞒不了人。我们几个人，除了阿曦，哪个不是一堆人盯着？这样也好，日度无忧终究还是有点脑子。只要我们还在，他不敢把事情做的太过分。”
“也是。”凌清瑜打起精神，既然这样，吕大人，你该找找这县衙内，有没有生了反叛之心的人。”
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凌清瑜始终坚信这一点。她可不相信，没有县衙内的人里应外合，日度无忧能悄声无息把货物送到县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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