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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筠率先打破尴尬：“那个……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也先回去了。”
“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凌清瑜看了宁挚一眼，“先生，你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吧。我还有事要跟阿筠说。”
宁挚察言观色，察觉出凌清瑜还是有点不待见他。他心思一转，就知道是因为郭瑞。想着把这件事查清楚，他也没有多留：“那我先回去。”
待宁挚走后，凌清瑜面色沉重：“阿筠，你当真喜欢那个周致知？”
“说不上喜欢吧，只是觉得，他合适。”凌霜筠笑了笑，“我在方家长大。方家家规严谨，却似乎有着更强的掌控欲。无论男女，都想着掌握自己身边的人。所以……”
她看着凌清瑜，欲言又止。
凌清瑜会意：“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和宁先生。不过你放心，无论我有多爱一个人，我必然还是会自爱。”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冲昏头脑的。”凌清瑜眼底泛起温柔。
“对了。”凌清瑜想了想，也明白了凌霜筠的意思。
她是在方家长大的。多年来，耳濡目染，也就是说，她也想掌控住未来的夫君。
而作为被掌控的那个，如宁挚那般绝顶聪明的必然不行。周致知那般傻的，却刚巧合适。
可是……
“阿筠，你觉得，严颂景怎么样？”她试探着问道。
凌清瑜也没有坏心。她对凌霜筠固然有亏欠，可严颂景是她相识多年的挚友，她不会因为亏欠就把严颂景送出去赔罪。
但严颂景是个好人，可大概是因为被严将军娇惯，他的性子实在单纯。
这样的人，反而不适合跟一个单纯的姑娘在一起。一旦严将军不在了，凌清瑜担心他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这样想着，凌霜筠反而合适。起码当年定国公府外戚不少，想打秋风的和心怀不轨的亲戚却都被方蕙兰收拾的服服帖帖，再无人敢打公府的主意。
方蕙兰可以，凌霜筠自然也可以。
“严颂景……”凌霜筠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
“对啊？”凌清瑜很奇怪，凌霜筠为何如此惊讶。
“严颂景，怎么都比那个周致知强吧？起码不说别的，他的人品绝对好！”这一点，凌清瑜敢发誓！
凌霜筠哭笑不得：“阿瑜，你当真不知？”
“知道什么啊？”凌清瑜不解，“他怎么了吗？”
“严颂景，他早有喜欢之人。也不是旁人，是阿曦。”凌霜筠无奈摇头。
凌清瑜傻眼。
怎么可能啊！严颂景居然喜欢宁曦！
“先前，见你对表哥喜欢你一事如此不可置信，我还想着是表哥他太过内敛，让你看不出来。可现在一看……”凌霜筠深深叹气，“阿瑜，我觉得，问题还是出现在你这里。当初在兰台时，表哥的心思怕是都让你误会了吧？”
凌清瑜还沉浸在严颂景怎么喜欢宁曦的震惊里。闻言，她抬起头，一脸茫然：“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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