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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唐:武则天,我沈南璆不伺候了 > 第 45章 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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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看着薄夜满手凝固的血,再看看那浸着血的药方,惊得抖了抖,可想着或许能救老爷命,顾不那么多,接过药方便快步走了。

    薄夜红着眼眶看眼那个“奠”字,没有吊唁的时间,急急向着陆长生的房中走去。

    府上草木,自己极为熟悉,没变,什么都没变,只有房中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

    薄夜见到他整张脸都散着黑气,便知道他服用的“孜生散”。

    服药之后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全身发黑,中毒而亡。

    难怪陆夫人会这么快下葬,难怪邀月只说,“或许”还有救……

    “陆爷爷……”薄夜拧着帕子,替他擦擦满着黑气的脸。

    白白的眉毛白白的胡须,这是他的骄傲。

    “陆爷爷,我回来了……”

    薄夜将他的一只手捧在掌心,轻轻擦拭,满布皱纹,黑气盖住糙黄。

    他老用手上的老茧刮沈南?细嫩的皮肤,笑着说臭小子,长这么嫩一张脸干啥。

    “陆爷爷,是我不对,回来也不肯认你。”

    薄夜替他裹好被子,放下帕子,看着几欲探进窗内的枝头,幽幽道:“看,梅花快开了,你答应过南?,每年给南?留枝梅花呢。”

    回首间,薄夜见陆长生眼皮掀了掀,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道:“陆爷爷,看南?都回了,不会让南?一个人吧。”

    “睁眼看看我如今的模样,等你好了,南?做桂花糕给你吃,真的,这次不骗你。”薄夜压住哽咽,陆爷爷爱吃甜食,最喜欢吃沈南?做的桂花糕……

    “公子公子!”

    大冷天的,管家跑得满头大汗,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药包,他怕药不够,每种都多拿几份。

    看着房里的薄夜双眼通红,跟着自己的眼眶也红了,却也不耽搁,急声问道:“公子,接着如何?”

    “熬药。”薄夜故作轻松地一笑,管家怕也是急的晕头转向,站起身子道:“罢了,我去。”

    看看窗外挂在半空的太阳,来得及的,还有半个时辰,来得及的。

    正要动身,手上一紧,袖子被人拉住,薄夜的心重重跳了两下。

    喜从中来,回头果然看到陆长生徐徐睁开的眼,忙握住他的手,笑道:“我去熬药,喝药就好了。”

    陆长生手上力道不减,定定看着薄夜,抖动双唇,想要说什么却吐不出来,只能缓缓摇头。

    管家见势大喜,边擦着眼泪边呜咽道:“老爷定是有话……有话与公子说,……我去熬药。”

    说着人已经出了房间。

    “南……南?……?”陆长生像是用尽力气,从嘴里挤出这么两个字。

    薄夜笑着擦去汹涌而出的眼泪,连连点头。

    陆长生双眼胀得通红,拉着薄夜袖子的手突地放开来,不住颤抖着移向床上。

    薄夜忙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想拿什么?想拿什么南?来拿。”

    陆长生又抖抖唇,仍是一个字都未吐出来,干脆挣开薄夜的手,颤抖着伸向枕边。

    薄夜扶住陆长生稍稍移动,枕下,什么都没有。

    “陆爷爷,等你喝完药,喝药有话我们慢慢说,想干什么南?都依你可好?”薄夜努力克制,眼泪还是不停掉下来。

    陆长生不肯放弃,手仍是放在枕头上,薄夜才看明白,他是想抽出枕头。

    忙站起身,一手轻轻抬起他的脑袋,一手抽出枕头,对着陆长生道:“枕头,怎么了?”

    陆长生呼吸突地急促起来,手再无力气举起来,双唇剧烈抖动着,却吐不出半个字,只能用眼睛死死盯住枕头。

    薄夜前后看看枕头,精贵的丝锦,里面是厚实的棉垫,并未有异常。

    可陆长生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急急想要说什么。

    薄夜明白他固执的性子,顺着他的意思琢磨枕头,用两手从头压到尾,发现枕头间有硬物,那形状……

    薄夜心中一急,迫不及待用两手撕开枕头,雪白填充物飞了整个房间。

    躺在枕头中央的东西,让薄夜的眼,晃了又晃。

    通体血红,雕工极致,如虎凶猛,是帅印,玉所制的帅印。

    “陆爷爷,是,在暗中聚拢沈家旧部?”薄夜的眼泪更是汹涌,将帅印握在手中,当年,见它如见薛丁山。

    陆长生总算是松了口气,放下手中动作,缓慢而吃力地点头。

    “武则天知道对不对?所以他逼死了你?”薄夜声音破碎,几欲低吼。

    陆长生呼吸又急促起来,抖着唇想要说话。

    薄夜忙握住他的手,擦擦眼泪轻声道:“不急,陆爷爷不急,南?不该问这么多话,你先躺着,我们稍后再说可好?”

    “公子公子!药来了!”管家端着药碗,踏着细碎的步子,小心翼翼却不缓慢。

    忙走到陆长生身边喜道:“老爷,老爷快喝药,喝了就好。”

    陆长生看都不看那药一眼,紧紧握着薄夜的手,直直看着薄夜,眸中太多情绪混杂在一起,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薄夜忙扶起陆长生,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接过药碗,放在嘴边吹吹。

    轻声哄道:“喝药,喝药就好,好了我们再慢慢来。”

    陆长生看不到薄夜,眸光暗暗,不知哪里来的股力气,举起一只手打向药碗。

    灼烫的汤药洒在薄夜手上,疼痛阵阵,薄夜却无法扔下碗,仍是举着。

    一手擦去眼泪,一边笑着哄道:“一口,就喝一口可好?”

    “无……无用……”

    陆长生终是又挤出两个字,却是,无用。

    泪水溢过眼眶,滑落在汤碗里,溅起朵小花。

    薄夜举着汤碗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却始终不肯放下。

    无用,看到陆长生脸色的瞬间便知道,可邀月说过有救,他明明没过有效期,那为何不可试?

    陆长生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伴随着断续的咳嗽,突地身子一抖,脑袋往前重磕,一口黑血吐出来。

    薄夜忙放下碗,用袖子替他擦拭,鼻子通红,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掉眼泪,好似要掉尽多年来被吞在肚中的苦。

    “…………”陆长生嘴里仍是吐着“”字,薄夜也不再打断,细细听他想要些什么。

    陆长生吐字极其艰难,如何也不全整句话。

    突地好似想到什么,居然自己坐起身来,紧紧握住薄夜的手,双眼芒光骤亮,直直看着薄夜:“张……张……”

    话未出口,眸光如星辰陨落,瞬间失尽光彩。

    身子直直向后倒去,“嘭”的声,砸得薄夜的眼泪骤然止住。

    “陆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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