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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得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裤子出门,就看到杨叔的妻子刘姨在院子里坐着,昨天吃饭的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菜。
刘姨腼腆地看着她,“小羌,过来吃饭吧,刚刚听到你醒了我就马上去炒菜,今天我休班能陪你一天。”
羌瓷大惊,她等会就要出门去看傻小子啊!
尴尬地把额头的碎发别到耳后,“我等会还要出门,姨,要不你去上班吧?”
“不行!”刘姨和端着菜的杨母异口同声道,说完脸上带着哀怨,刘姨说,“小羌,我们婆媳俩实在喜欢小孩,你就让我们照顾你一天吧,也算有了一天的孩子。”
这像什么话呀!羌父这是把女儿卖了?
羌瓷面上带着假笑,两手推辞,“这事得让父母同意,我做不了主,姨。”
“瞧我,为难你个孩子做什么,我这就叫老杨去写封信寄给你爸,你等着哈!”刘姨坐在板凳上,两手一拍大腿,说完话就去寻杨叔了。
老太太见精致的女娃不知所措的站着,拉她坐下吃早饭。
这个年代还有不少吃不上饭的,羌瓷昨天看到厨房的米缸也只剩个底了,早上又给她端了干米饭,心里叹口气,她向来是怕软不怕硬,她们一片好心把她烘得发软。
端起米饭,拾起筷子,看着老太太眼神里的慈祥,在她的目光下把饭都吃完了,菜只动了一点点。
老太太只以为是菜不好吃,有些愧疚:“闺女,等你姨发福利,奶奶给你炒五花肉吃,你常来,啊。”
羌瓷放下碗,重重地点头答应了。
又坐下等了不到十分钟,刘姨骑着洋车回来了,手里还提溜着一袋五颜六色的喔喔奶糖,塞到羌瓷手里,笑盈盈地看着她:“想给你拿点鸡蛋回去,又怕你在路上拿着不方便,以后你常来,我把鸡蛋炒了给你吃。
这奶糖,你们小姑娘年轻的都喜欢吃,你就给你称了二斤拿回去使劲吃,吃完了再来拿,你杨叔没别的本事,但供销社里有,你杨叔就能给你买。”
这加吃带拿的,羌瓷想张口说自己要去医院看人也不好意思了,只好结结实实陪了一天一夜。
医院里都是些生死病痛的人,低泣的呜咽和哭嚎的小孩,杂乱的声音不绝于耳,惹得杨从文心烦不已。
母亲昨天看完大哥就回去了,说家里的自留地还得种菜,说着又骂了几句大嫂,家里的侄子侄女没有看,托杨大爷爷用牛车送来了给大嫂看着。
虽然医药费不用自己掏钱,但是吃得总得花钱吧,老娘真是添乱。
想完这些琐事,头疼得坐在病房外的公共座椅上,两手掌捂着脸,两肘把身子撑在大腿上沉思。
病房里的苗苗看着三叔,乖巧地走过来像大人一样顺着三叔的背,“三叔,你是在烦恼我爹娘的事吗?”
杨从文姿势没变,轻轻摇头。
苗苗接着问:“是奶奶把那个知青姐姐赶走的原因吗?”
可能女孩子的心思总是比较细腻,昨天在家奶奶自言自语地唠叨,她都听到了。
杨从文沉默好久,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坐起身把修长的大掌在她枯黄的头顶上抚摸,“你为什么会觉得是知青姐姐呢?”
“因为她很漂亮,三叔你喜欢她?”苗苗稚气的语言很直接。
杨从文盯着洁白的地板,轻轻的说道:“三叔也不知道,她昨天走后,就再也没来,应该是生气不来了。”
“三叔你不去哄她吗?娘生气的时候,爹就会搂着她,还……”苗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大嫂红着脸打断了,一旁的杨大哥也黑红着脸,挠着脸干巴巴地笑着看他。
“苗苗去找你爹娘,三叔出去转转。”杨从文把侄女推回房间,自己起身往医院外面走去。
医院外面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洋车的铃铛响过后,路人纷纷避让,他下定决心,先回村子看看,别出危险了。
反正他走的快,二十里路他不到一个小时就走到了。
中午村里家家户户的草房都冒出白烟,饭菜的香味让杨从文忍不住咽了口水,从早上到现在,为了省钱他一口没吃。
加快脚步走到知青点,敲门后开门的是罗明,他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吗?”
“羌瓷回来了吗?”
“没有,你找她干什么,我帮你转告她。”
“不用了,她一天没回来,我怕她有危险。”杨从文心里有些着急,她到底去哪了。
知青所的设施也不隔音,王燕归听到羌瓷的名字,急忙从屋里出来冲杨从文喊道:“羌瓷有个叔在供销社上班,我和你一起去供销社看看!”
她的话被众人听到,顿时心里都有了小心思,花元源是有些暗恨,每次都是她出风头。
方凯,罗明等男知青决定等羌瓷回来好好和她相处,看看有没有机会和她搞对象,当下也说要一起去帮忙找。
他们心里那些小九九,王燕归心里一清二楚,立刻说:“我不同意,这么多人都蜂拥到镇上,人家还不得起疑心,杨从文和我一起去就行。”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就跑,杨从文小跑跟着她,其余人都还愣在原地,没不打算跟上去了。
其中的花元源恶狠狠地盯着王燕归的背影,想起自己床下的东西,打主意要给她个颜色瞧瞧。
瞥了一眼方凯,见他也在打什么主意,轻笑一声。
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里想的都一样。
眼皮一挑,勾着嘴角半靠在方凯身上,仰着头故作糊涂的问:“方哥,你说这个羌瓷一晚上都没回来,是不是和人家好上了。”
方凯觑她一眼不作声,心里不好受,不过为了日子好过一点他不介意出卖色相。
京城的女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他寄钱来了,他主动寄过去也没有回复,得早作打算。
花元源见他这样也没有反应,暗恨羌瓷扎眼的身段,打算连着知青所的两个女生一起整。
其他几个人都回屋了,花元源就把手攀上他的窄肩,身前那团未发育良好的丘陵紧紧贴在他胸前,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任君采撷。
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送上门的猎物他怎么会不吃,坏笑的勾起嘴角,贴到她耳旁说了些臊人的话,把花元源羞得脸红扑扑的,缩着细腻的脖子躲他,却又被扯下松垮垮的衣服,露出一片香肩。
两人嬉闹地走出知青所,到打谷场的草垛里偷吃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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