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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个仨瓜俩枣就到处炫耀的毛丫头,你应该认识吧一个系的。”
“不止认识,还一个班,已经惹上她了。”
男生顾飞是京城本地人,眼前这个妹子这么快就摊上事,他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干了什么,她这个人锱铢必较呀。”
“谢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先出去了。”羌瓷挽着杨从文的胳膊,一起去新家看看,冥冥中她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房子买在黄花巷里南边第二个院子,外面看着古朴,里面的房主还没收拾完,只有一个屋空着,她和杨从文来就是去收拾那里间的卧室,等房主搬走了就住进来。
房主正在巷口和老大爷一起下棋,手里盘着两个大核桃,说说笑笑。
见羌瓷带着小伙来了,心领神会地朝她笑笑,起身去开门,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羌瓷道:“大爷,您别皮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怎么还没搬走。”
大爷嘿嘿干笑两声:“丫头,我跟你说个事,我今天跟我那两个老伙计说,他们两也要卖房子,咱们几个一起去南边那块买宅子,就差一点点钱了。”
羌瓷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买那边,这可是学区房,您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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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都要了,您叫他们来吧,我们先谈谈,合适就都要了。”
正好把爹娘和杨从文的爹娘接过来,以后就定居在京城了,也不用想家。
事情还没落成,等他们过来再说。
波点亮面唐服的大爷喝了一口茶,亲切地叫她一声大侄女,说了个实在价,但另一个大爷就不太好弄,他提出一个条件,让自己时不时还能来这住住和老朋友叙叙旧。
这话变过来不就是说:我卖给你,但我还要住。
羌瓷瞥一眼房主,他低着头看不出脸色,她就明白了,这是想抬高价,真不爽快,直说不行吗,非要让人猜。
她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那就不要了吧,一套就挺好的,省的我去借钱。”
大爷几个眼神交流了一阵,最后是房主开口说开:“丫头,这样吧,你再给涨涨钱,给我迁居钱,他们立刻就走。”
“迁居钱不应该是给新入住的吗,应该你们给我呀。”羌瓷好笑地和他对视一眼,房主先心虚移开视线。
他又找了个突破点,“你给500,他们今天晚上连夜就走。”
羌瓷这下明白了,这老头不走就是在拖延好再拿点钱,也懒得和他们交锋,拿出500现钱,放到茶桌上,“这500,你们分,明天我就拿钱来收房,不然大家就算了。”
不知他们最后是怎么商量的,羌瓷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老头围在巷口的榕树底下聊天,看到她来就跟猫见了耗子,聚过了,把钥匙塞她手里,又朝她身上找什么,“丫头,你钱呢,那么多钱你不得拿过大皮箱拖过来?”
羌瓷也不跟这些大爷端着了,扫他们一眼,说:“现在都用存折了,谁还提着现金。”
“那不行,现钱才行,其他的都是假的。”大爷们这辈子就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一会这个新鲜的,一会那个洋气的,他们老了玩不过来怕被骗,执意要现钱。
“好办,你们去家里那个装钱的,然后跟我一起去银行取,行动起来吧。”羌瓷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顿时三个大爷各奔家门,不过三分钟就带着大同小异的手提箱来了,居然还有时间换衣服,一身黑的打扮,也亏年纪大,不然人家银行的就要担心是不是抢劫的了。
银行的人不多,工作人员见羌瓷要取这么多现钱,一直怪异的看她和身后的大爷,手上还是不停的往窗口放一沓沓钱票。
看得大爷们心痒痒,刚想冲过去沾口水数数就被羌瓷拦住了,她警告地转过头说:“让人家数完,一个一个拿,弄混了我谁也不给。”
被拦住的大爷盯着花花的钱,嗓子咽了下唾沫,机械地点点头。
银行数钱不快,特别是这种大额的支出,得一遍一遍核对,这时候还没有数钞机,都是人工。
直到最后一个大爷把最后一沓钱填在凹陷处,羌瓷不得不佩服他们,带的工具正正好是装那么多钱,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事毕,三处房子到手,房契和地契也在刚刚拿到手,羌瓷踩着兴奋地步伐,跑到路边的电话亭给羌父打电话,让他来京城定居。
羌父先是一惊,又马上问她拿来的钱,被羌瓷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他沉默了一会,说:“等我过几年退休就去,我和你娘再奋斗几年吧。”
羌瓷没想到这茬,把和杨从文的事又提了一嘴,果然羌父激动了:“我有空就来,你们俩可别给我搞事情,好好读书。”
搞定!
又给杨叔打电话让他有空来京城玩,有的是地方住家里,寒暄几句还是挂了。
给赵盼娣的是一封杨从文亲手写的信,半个月后,杨父、杨大哥、杨大嫂,外加两个小孩都来了,杨大哥是来送东西的,城里吃喝都要钱,他也没工作,带小孩玩一天就回去。
一群人大包小包的提着,肩上还扛着被子,两小孩也抱着桶和盆一些杂物。
赵盼娣罕见得没有抱着几个月没见长开的三子,而是激动的拉着羌瓷的手,一个劲不要钱的夸,眼里都浸出了泪水。
羌瓷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女人这辈子不一定要指望男人,只要你心存善良。
赵盼娣的后半生一定会安乐无忧,童年的伤害都将被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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