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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只要我出府遇见任何一个眼熟的人,他们总要拿我玩笑几句,瑟瑟每次都抽着鞭子出来教训她们。
后来只要有瑟瑟陪着,我再也听不见一句闲话了,兰儿姐姐收拾好包裹同我道别,她说阿爹生前准许了她回老家侍奉年老的父母。
我不舍的给她的包裹里偷偷塞了很多银两,瑟瑟也同意我这么做,她还夸我了。
今天是阿爹离开的第三个月,瑟瑟带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给我把脉,她笑眯眯的告诉我,最多两月我就可以变成正常人了。
我怔怔的看着那老人给我的额头,后背布满了银针,我坐在诺大的浴桶里,浑身忍着疼撑了一夜。
瑟瑟在门外守了我一夜,她既然希望我变好,那我应该如她的愿变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我变好了瑟瑟就会离开我了。
因为她曾在我睡觉时说过,要我快快变成正常人的样子呀,以后不在我身边时懂得趋利避害才能保护自己。
我没有睡熟将她的话听了个全,一个月后瑟瑟递给我一串糖葫芦她说吃了糖葫芦就陪我玩个好玩的游戏。
我拍着手接过,糖葫芦很酸,不好吃。
可是瑟瑟眸子里充满了期待。
那个花白胡子又来我面前了,他说他是定制游戏规则的要同我悄悄说话,我跟着他进了屋子听着他的话闭上了眼。
他说这个游戏叫入梦,可以带着人回到指定的场景,他问我想不想阿娘呀?
我说想,他就指引着我回到了最后一次见阿娘的那天。
——
我欢喜的推开门跑了进去,:“阿娘阿娘,快看这是我用泥人捏的宝塔。”
“别过来!”
阿娘的声音听起来很凶,她恶狠狠的命令我:“快走,去找你阿爹!”
我掀开与阿娘之间挡着的帘子,看见了一个蒙着脸的男人,阿娘跪在他的脚边正哀求着什么,他锐利的眸子向我看来。
男人的手很大,他五指成爪按压在阿娘的头上,:“这就是你的儿子?”
我把手里的泥人扔在他身上:“坏人,放开手,放开我阿娘!”
他力气很大,提溜着我的领口让我双腿腾空,阿娘拽着他的裤脚眼眶红红的:“云浮,我求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了我儿子吧,他是无辜的啊!”
“你叛出师门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无不无辜?!”
阿娘声音凄凄惨惨但又异常坚定:“我知道,是我的错,云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我辱我都可以,你放了我儿子,我只求你放了他啊……”
“你那好夫君带着人直捣玉溪派屠杀我满门,你拿什么让我放了你?”云浮放在阿娘头上的手用力收紧。
我用力的扑腾着手去踢他,可是他却不为所动:“坏人,你放了我阿娘!”
泪簌簌的留下,不过片刻阿娘就倒在了他脚边,乱我如何哭喊着阿娘也没在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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