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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清的家世,怎么说呢,不大不小。
但其家中宅斗规模属实是“惊艳”到我了!
什么“三三”上位踩正宫,什么庶子夺嫡,什么打一胎、打二胎、打三胎……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林清清母亲虽然是正室,可年老色衰,敌不过美貌小妾。
父亲宠爱小妾甄氏,什么好吃的难吃的好玩的不好玩的漂亮的难看的,统统送到小妾院子里。
反正只有一点点给正室。
慢慢的、慢慢的,这家里的地位就反转了。
妾室成了正室,正室沦为妾室。
府里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在林老爷的默许下,他们对大夫人房里并不好。
这就造成了一个什么影响呢?
就是庶妹踩在嫡姐的头上。
林清清得了太爷爷的一块糕饼,林倾倾就也要大吵大闹到太爷爷那里争一块糕饼。
林清清得了闺阁姐妹送的一匹京城时下流行的布,林倾倾就要闹着脾气上人家家门,叫人家拿出一匹一模一样的布。
林清清得了名门闺秀的聚会邀请,林倾倾也要腆着脸跟过去,跟过去人家不跟她说话,她便撒泼打滚,闹得谁都不开心。
就连倾倾这个名字,也是她与姐姐清清置气要求改的,意喻为京城倾城美女——
反正林清清有什么,林倾倾就要抢什么。
哪怕林清清得到的只是残羹剩饭,林倾倾也要夺走喂狗。
身为林家大小姐,林清清自小学的就是如何做一名大家闺秀。
她举止端庄,性情温和,不愿意与林倾倾争。
但林倾倾将林清清的这种态度视为挑衅。
某一天,林老爷应了自家小妾的请求,在自家小院子里面扎了个秋千。
那秋千扎的很漂亮,林倾倾很喜欢。
她叫下人在秋千周围摆满了她喜欢的花花草草。
那装饰的叫一个眼花缭乱、姹紫嫣红!
林倾倾很满意,就天天没事了跑过去荡秋千。
不管刮风下雨,她都要守在这个秋千这里玩,好像是怕谁要抢走她的秋千似的。
某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林清清拿着表哥送给她的燕子风筝到院子里面玩。
正巧遇上坐在秋千上晃荡着小短腿的林倾倾。
“喂——你过来!”
林倾倾扯着嗓门,冲林清清喊道。
林清清不愿意惹是非,就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走了过去。
“妹妹有什么事吗?”
“你手里拿着什么?”林倾倾仰着小脸,皱着眉头,闭着眼睛。
“风筝……”林清清小声回答。
她知道这是林倾倾要开始“抢东西”了……
“什么样式的?给我瞧瞧!”林倾倾坐在秋千上,慢慢睁开了自己金贵的眼睛,看向林清清手里捏着的燕子风筝。
林清清担心林倾倾把风筝扯坏了,就顺势给她递过去,毫无反抗。
后面跟着的丫头很是为自家小姐不平,但她也害怕眼前这位泼辣有名的二小姐。
据说这位二小姐凶狠起来将自己房里的小丫头的脸都给划花了!可怕!太可怕!
“哟~燕子风筝!这扎的真好看!谁给你的?”林倾倾将风筝护在怀里,娇蛮道。
林清清回答:“表哥给的……”
“啪——”
林倾倾突然就将风筝扯下来,扔在地上,还不解气,怒骂:“又是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整日做这些没用的东西讨女孩子欢心!呸——”
林清清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林倾倾一直辱骂长兄不好,便想出口劝解。
谁想林倾倾怒火烧心,刷的一下就站起来,给林清清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林清清被扇的脑袋晕乎乎,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躺地上了。
身后的丫头都惊呆了,也没想起来去扶林清清。
林清清捂着脸,眼睛都哭花了。
林倾倾踹在林清清的身上,然后开始破口大骂。
林清清捂着头,害怕林倾倾踢在自己的脑袋上,身后的丫头想劝林倾倾不要这样对大小姐,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只能看着林清清被林倾倾虐待。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阳光金灿灿的洒下来,偶尔还有微风吹过。
这样好的日子,林清清最后带了一身伤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知道自己母亲不受父亲待见,整个府上,也就只有抑郁成疾的母亲还肯护着自己。
所以,当自己的母亲被奸人所害丧失性命之后,这个府里,唯一一个肯关心她的人也没有了。
但林清清的命还是好的,上天起码还肯眷顾她。
自从林夫人去世,林倾倾就彻底不把林清清放在眼里,有时甚至将她当做奴婢使唤。
有一天下雨,林倾倾却忽然想起来吃金点铺的芙蓉糕。
她就撒着娇,让父亲准允姐姐去买。
\"爹爹~我就要姐姐去买嘛!姐姐买的芙蓉糕最好吃了!\"林倾倾挽着林老爷的手臂,摇啊摇的撒娇。
\"这么大的雨,赶明儿天气好了再叫你姐姐去。\"林老爷大抵还是有些心疼大女儿的吧,起码在林倾倾第一次提出来的时候就婉拒了。
但林倾倾不依,认为林老爷这是在偏爱林清清,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了好一阵儿,整得整个家都不安生。
林老爷拿这疯丫头没辙,就叫了林清清来。
\"你妹妹想吃金点铺的芙蓉糕,你带人去买一些回来。\"林老爷语气里满是冰冷。
\"可是外面……\"
林清清小声道。
\"外面怎么了?不就一点小雨?你快去快回就好。\"
林清清一直认为闺阁小姐不应该出门的。
她一直坚守着这个底线。
毕竟,她才是嫡出的大小姐啊!
所以她不动,如山一般坚持站在那里。
直到后来,林老爷叫来家丁把她扔出去。
\"芙蓉糕买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林清清在雨中跪坐,浑身上下都被打湿了。
她觉得好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父亲要如此待她。
难道她不是父亲的亲骨肉吗?
难道就因为母亲不得父亲一丝一毫的宠爱吗?
明明都是女儿,自己却像一个仆从,侍候着这家子人。
林清清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忍着泪,咬着牙,拿起了被扔在一边的油纸伞。
伞已经有些破了。
而她,也已经被淋湿了。
这些,都无所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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