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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老头拿着一卷纸巾跟在三炮后面。
一进巷子，就看到十几个大个子或蹲着或趴着，围着一个小册子在抄写着什么。
再看向一旁，一个年轻人窝在软绵绵的奇怪靠椅上，手里拿了一块看起来像相框的巨大木板，对站在他面前的一个瘦削男子叽里咕噜的说着些什么。
随着越来越走近，老头也听清了他们的谈话。
“……这玩意你马上找个地方挂起来，这牌匾上写着混帮派最重要的两个品质，挂起来让兄弟们天天看日日想，明白吗？”
“明白。”陈耗郑重其事的接过牌匾，若有所思。
“还有这个，”陈可道想了想，又掏出了关公像，“这位是代表忠义的神，你回头弄个神案摆巷子里，让兄弟们每天早上来拜一次，晚上走拜一次。”
“陈老大，这位神灵可有神名。”陈耗放下牌匾，郑重的双手接过神像。
“叫关老爷，关公都行。”
说完陈可道看到三炮领着个老头走过来，于是便对陈耗摆摆手。
“你先忙去吧。”
陈耗闻言躬身施了一礼，拿着两样东西走到兄弟们旁边安排去了。
“陈哥，人带来了。”三炮走到陈可道面前施了一礼，随后退开身子将老头让了出来。
老头看着眼前这个应该还不到十岁的娃娃，回头看了一眼三炮，眼神里带着疑惑。
“你这是什么眼神，敢对我们陈哥不敬！”三炮看懂了老头投来的眼神，抬手就要给老头一拳。
“诶！顾客就是上……就是神明，我们怎么能打顾客呢？”陈可道出言阻止道。
“顾客是要买你手上拿着的手纸嘛？”
“你真能主事？”老头没回答陈可道的话，反而反问道。
我要不能主事三炮一拳都呼你脸上了，陈可道心想道。
“当然。”陈可道没多说其他的去证明自己。
说多错多，自己现在只需要开始装逼就行了。
陈可道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改为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睛看着老头。
老头从这个孩子身上感觉到了莫名的压迫感。
“谈生意现在就可以开始谈，问东问西的话现在就可以放下东西走人了。”
“我想买这个，”老头将手上的手纸举了举，“就是你刚刚说的，这个叫……”
“手纸。”陈可道提醒道。
“对，我想买这个。”老头这两天生了痔疮，现在市面上卖的草纸又硬又糙，老头一擦屁股就疼，就想赶早市没啥人悄咪买几匹锦布回去。
结果来的早了点，还没看到卖布的摊子先看到了陈可道的马车摊子。好奇看了一眼，仿佛命中注定的缘分一般，老头一眼看到了摊子里的卷纸。
这是什么？看起来比雪还白几分，摸起来手感比锦布还柔软几分，拿起来掂了掂，重量却意外的轻。
现在老头从陈可道嘴里得知这玩意居然是纸，心中有一丝恍然，却又平添一丝惊诧。
这艺术品一般的纸，得用什么材料才能制成啊！
陈可道看着手纸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定价，这玩意在上个世界三块钱一卷，但现在不是工业发达的现代社会，这纸用一卷少一卷……
“三个银币。”陈可道心虚的报出一个数。
“三个银币？”老头诧异，这么便宜嘛。
“额，拿不出三个银币的话……”
“这里是九个银币，我再拿两卷。”老头从腰间的钱袋摸出一把银币，数出九个银币交给陈可道。
陈可道看了看钱再看了看老头。
没想到居然是个狗大户，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刚刚小弟语气多有得罪，不知老人家是在哪发财的？”陈可道站起身子，邀请老头到沙发上坐着。
“发财说不上，家里做些生意。”老人也没和他客气，一屁股坐在陈可道旁边，只是在屁股接触沙发的瞬间感觉似乎慢了下来。
陈可道翻手变出一盒新华子，撕掉外面一层塑料封膜，取出两根，一根自己叼上，一根递给老头。
“这是？”老头看了看陈可道递来的“麻杆”，疑惑道。
“好东西。”陈可道神秘一笑，翻手变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然后抬手示意老头叼上，亲自给老头也点上。
“吸进肺里然后从鼻子里出来，或者嘴里吐也行，怎么舒服怎么来。”陈可道不确定老头抽没抽过烟，出言提醒了一下。
老头轻车熟路的吸了两三口，渐渐也吸出一点点滋味来。
“确实是好东西啊，没有烧烟叶的抽起来那么呛，这烟吸起来还怪舒坦。”老头似乎是老烟民，但这样的香烟似乎还是第一次抽。
“原来是老烟民，你喜欢的话，”陈可道把刚开封的华子塞在老头手里，“这盒就都给你吧。”
“诶，这怎么行，这玩意不便宜吧。”
“没事没事，交个朋友。”陈可道又塞了个带雕花的油棉打火机。
看着手上工艺品一般的铁方块，老头爱不释手的把玩了好一会儿，陈可道还顺便教了他一下怎么打火。
“那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我也不跟你客气啥了，以后遇上事报我名字，道上的兄弟都给我几分薄面。”老头向陈可道拱拱手，“老夫叫契切卡尔，道上兄弟一般叫我捞金手。”
“什么，捞，捞金手。”搬着桌子路过的陈耗惊的桌子脱手砸在了地上。
陈可道是没听说过，但看陈耗的反应，想必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久仰大名。”
“虚名，虚名罢了。”老头一阵吞云吐雾。
“老哥这么大人物，怎么想起来这么早来赶早集呢？”
捞金手闻言面色有一丝不自然。
“来买点东西，比较私密就不方便说了。”
陈可道闻言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
“那我们还真是缘分，今天是小弟第一天开门做生意，你也是小弟第一个顾客，还是小弟来北地的第一个朋友。”陈可道半真半客套的对捞金手说。
“那确实有缘分，咱要不去酒馆喝一杯庆祝一下。”老头性情中人，闻言就要拉陈可道去喝酒。
“改日吧，小弟第一天做生意，总不能不开个好头，第一天就溜去喝酒吧！这样吧，改天我请你！”陈可道赶忙拒绝。
“行，那老夫再照顾照顾兄弟生意，你给我介绍介绍你都卖的啥，我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好，相信你今天一定会满载而归。”今天必让你把钱袋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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