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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的不能再丑了。”陈可道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培养一下妹妹的审美。
“切。”陈可人悻悻的将面具放回摊子。
“这种摊子也能有生意。”陈可道看着眼前这个异常火爆的工艺品摊子喃喃自语。
摊子各种的泥塑、面具和叫不上名的东西，不仅配色怪异，而且造型猎奇，还不便宜，最重要也是最让陈可道不能理解的是，买的人还不少。
“诶！陈可道！”路人甲隔着两个摊子朝他喊道，见陈可道扭头看向自己，赶忙招了招手。
陈可道拉着依依不舍的陈可人朝路人甲走去。
“你没买吧，”路人甲一边说一边绕着陈可道陈可人兄妹俩转了一圈，看到两人都两手空空，放心的叹了口气，“没买就好啊。”
陈可道听出了一些莫名的意味。
“怎么了？那摊子有问题？”
“有问题，有大问题，”路人甲瞥了一眼摊子，“这些东西我以前在教廷跟着驱魔牧师团见过一次。”
“那次是一个村民来教廷和我报告说他的邻居疯了，把老婆孩子杀了挂在外面晾，每天割肉吃。我就把事情报上去了，然后我就跟着驱魔团去驱魔，”路人甲说着说着又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那个摊子，“那中邪的村民带着的面具款式就很像那个摊子上的面具，家里还供着那种诡异泥塑。”
“听我在驱魔团里一哥们说，这些个玩意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幻化成你希望它成为的样子，然后在你将它带回家以后慢慢控制你的心神。”
“我知道你肯定看不出那玩意诡异在哪，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再看就能摆脱它给你的心理暗示看到它本来面目。”路人甲严肃的说道，手扒着两人的肩膀想让两人往后转。
陈可道一边转一边想，我刚刚就觉得挺丑的啊。
陈可人转过身，重新看了一眼那个摊子，摊子里那些原本在她眼里十分唯美的大个泥塑工艺品，一下子变成了如同尸块拼接的诡异人形泥塑。
“呕！”陈可人转身弓下腰大吐特吐。
陈可道的表现就平静的多，因为和刚刚所看到的画面没什么变化。
“你怎么没反应。”路人甲疑惑的问道。
“我刚刚看就这么丑。”陈可道摊摊手。
陈可道抚了抚陈可人的背：“怪不得你刚刚一下带着纳塔溜没影了。”
“路人阁下带我离开是害怕我被邪物蛊惑嘛？路人阁下好温柔！”听完路人甲所言，原本生闷气的（因为被路人甲从摊子上拉走）纳塔一脸感动的依偎在路人甲的怀里。
“没想到北地的摊贩还卖这种东西，”看了看摊子上络绎不绝的购买的人，“看来过不了多久北地就要多出一群疯子。”
“多就多呗，”路人甲漫不经心的说道，“只要咱们的人不变疯子就行。”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就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嘛，他们这样也太可怜了。”纳塔看着热闹的摊子满脸的忧虑。
“我们今天是来逛集市的，这种闲事还是少管吧。”陈可道可不愿意为了这事大出风头，万一这事背后有自己惹不起的推手怎么办。
在自己没有成为最大的地头蛇之前陈可道不打算得罪任何的未知的势力。
“去去去，都给爷让让，洪帮街道秩序维护巡逻。”这时远处遥遥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新来的摊子？保护费，啊不对，现在叫街道治安管理费交一下，没钱？没钱拿东西抵，给他摊上布拿一匹。”
“红脸儿？”陈可道记不住他名字，就光记着他是红脸那个。
“你这摊子……”红脸哥走到旁边一个摊子前。
摊主赶紧上前打招呼：“风哥，我这个月保护费已经交过了。”
“你那保护费是交给大风帮的对吧？”红脸哥眉头一挑说道。
“是，我亲手交给您的……”
红脸哥抬手打断了摊主的话：“那就对了，你之前的保护费是交给大风帮的，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洪帮的洪棍，是来收洪帮的街道治安管理费的，我是讲道理才和你说那么多，你要是换我们帮主，你早死八回了。”
“你们帮主真有你说的那么恐怖，那么不讲理？”陈可道在路人甲等人疑惑的目光中，缓缓的走到红脸哥的侧后方开口说道。
“那还有假，反正你就乖乖把钱交了，别逼我把事情往上一报，到时候你……”感觉身后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红脸哥一边说一边回头看。
“哎呦我滴妈，”红脸哥一回头看到陈可道，当时腿就抖起来了，“老老老大，你怎么来了。”
要不是周围人多怕丢脸，红脸哥绝对当时就跪了。
“随便逛逛，我上午没去帮里，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上午大伙都在巷子里看帮规，我也是下午才出来逛……维持街道治安的。”
“就你一个？”
“都出来维持治安了，我们早上自己划了一下管辖范围，现在各巡各的逻。”红脸哥战战兢兢的，生怕陈可道听到他们自个把地盘分了会生气。
“嗯，不错，这主意谁出的。”陈可道点点头，倒是给他省事了。
“炮哥提的，大伙看着分的。”
看着红脸哥身后一脸疑惑的小弟和旁边窃窃私语的路人们，陈可道决定最后嘱托两句。
“前面那个卖泥塑的摊子看到没。”陈可道朝泥塑摊子指了指。
红脸哥踮起脚朝陈可道指的方向望了一眼。
“看到了陈哥。”
“别进去，里面的东西别碰，那摊子里的东西邪性，就在摊子外要钱，不给钱就拦着客人不让进，”陈可道翻手变出一把大黑星，“这玩意留给你防身，里面够你打八次。”
“用的时候这样，”陈可道上膛开保险，然后指了指扳机，“然后扣这个。”
“谢，谢老大。”红脸哥兴奋的恭敬接过手枪，拿在手上摆弄着。
“别摔地上，别进水，明天早上还我。”
红脸哥闻言失落了几分，看枪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舍。
让红脸哥趟趟水，看看水多深，其他方面嘛，能拦几个拦几个，能捞多少捞多少吧，陈可道认为自己已经尽人事了。
说好不管的，我还是太善良啊，陈可道如此想，为自己的善良无奈的摇摇头。
红脸哥要是知道陈可道的想法，一定会气的把八发子弹全打陈可道脑袋里。
你清高有善心，让我拿命去试水深。
“不是，陈可道，这啥情况啊？”路人甲凑向返回的陈可道问道。
“没啥，搞了个小帮派，还算有点小势力。”陈可道语气平淡的回应。
“什么，帮派！”陈可人闻言一脸兴奋的凑过来，“哥你现在几个小弟啊？”
“嗯，像那个一样级别的有二三十个吧。”陈可道想了想。
“你们帮派叫啥名啊，帮派总部在哪儿，你在帮派的外号叫什么……”陈可人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问题。
“停！”陈可道用手点在陈可人嘴上，“我感觉逛的差不多了，现在正好想去总部看看，要不跟我过去看看，我找个小弟跟你介绍。”
“好啊好啊。”陈可人双手握住陈可道点在她嘴上的手。
“那啥，带我一个。”路人甲出声说道。
“我也想去。”安静半天的纳塔这时也冒了出来。
“那一起吧。”陈可道说完朝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人走去。
众人赶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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