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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场噩梦，司妍生出心魔，在渡劫大乘之时命悬一线，因为这一场噩梦，自己曾经亲密无间的师兄弟，变得冷漠疏远、方枝师妹甚至还想着以她的元婴修为杀了她这大乘修士。
这一切，听着如此可笑荒谬，但也知方枝恨自己入骨，更遑论其他师兄弟，他们不过是迫于自己的实力，不敢多言罢了。
谁又能说，在那些师兄弟与自己亲密交流的背后，没有在恐惧着她？
就是因为自己是一个杀师之人。
此时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司妍眼中带着红血丝，面容都有几分狰狞，她笑了，好似在笑着天地的荒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想要带着楚风离开的游黎愣在原地，看着笑容癫狂的司妍和那忽然化成陌生之人的a77。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游黎的疑惑。
身后的楚风虽然身体素质还行，但是毕竟现如今需要静养。
两个系统跑错了世界，这样的事情终究是他们的错误，不能因为他们的错误导致任务者身死。
“司妍，我送楚风回去，去去就来。”
说罢，便消失在原地，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系统小可爱。
山谷的背斜面，胖商人的尸首还在这里，鲜血不断从他的尸体中流出，似乎要蔓延整个山谷。
山谷之中，除了阵阵的风声，还有司妍的大笑声。
笑着笑着，泪水就流了出来。
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落泪。
“哈哈哈，咳咳咳！”被风呛到了，司妍才停止自己的大笑。
“是你对么，一切都是你对么，在司家的时候是你，师父也是你，我这一生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
本来她只对a77系统感到怨恨恐惧，因为在它的压迫之下，自己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天元大陆很大，有一半的人都是司妍的仇家，还有一半，则是恐惧着司妍的存在，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有人想要讨好她，以此换取利益。
这些事情，司妍都知道，但是她懒得去管，这些事情就都交给师兄他们了。
自己的威名都是杀出来的，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系统。
司妍的眼神变了，变得冷酷嗜杀！
这都是系统a77教导出来的。
本命长剑在手中显现，漫天的杀意让这片天空都变得冷凝，乌云布满整片天空。
沉重的威压让居住在这片天空的人抬不起头来，不敢去看着这片天宫，不敢探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每一个人都活的小心翼翼的。
不敢贸然上前，也不敢贸然后退。
瑟缩在原地。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长大了不少。”
漫天的杀意围拢在它的四周，系统a77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看着司楠还甚至欣慰！
欣慰什么？
察觉到它这样看着自己，司妍只觉得荒诞！
这个系统，是疯子吧！
它看向司妍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个精致的制造品，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你现如今，也应当跨越大乘期，飞升上界了！】
a77的声音慢悠悠，但机械声并没有出现一点温情，甚至让人感觉更加冰冷。
“飞升？”司妍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杀意消散了许多。
“你大概是忘记了，你现在可不是我的系统，我现在的系统是一个叫小可爱的系统，当然，它也没多可爱，甚至偶尔我会觉得烦，但没办法啊，谁让它是我的系统呢，谁让它比你更适合我呢！”
“你不过是一个跑错世界的系统罢了，飞升上界？呵，不飞升也罢！”
只要自己定位到自己的世界，自己随时都可以离开。
还可以随时回来瞧一瞧师兄他们。
这，才是he结局！
【那又如何，你始终是我创作的作品，也是我千万个任务者中，完成最好，最棒的作品之一。】
系统a77的话着实有些噎人，自己在它的眼中竟然是一个作品？
她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啊！”怒火被挑起，司妍没有再继续平心静气的同a77聊天，手中的长剑挥舞，朝着a77刺去！
司妍的速度很快，快到残影肉眼不可见，快到下一刻那长剑就刺入a77的胸膛！
它没有躲开？！
司妍愣了下，她抬眼去看近在咫尺的系统，看着熟悉的这张师父的面孔。
忽然，系统a77笑了。
它的手摸上了司妍的头，声音没了机械声，变成了温和的男音，那道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司妍恐惧：
“我徒儿啊，你洞穿为师的心脏，你又杀了为师一次！”
司妍的脸色瞬间煞白！
这系统！
司妍没有落入系统为自己制造的幻境中，身体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峰顶，她目光冷冷的看着那被自己一剑洞穿心脏的人。
是师父？
不，这不过是系统制造的幻象。
但即便只是幻想，也足够恶心司妍了。
司妍的嘴角动了动，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人。
【终究还是不够完美的作品！】
机械又冰冷的声音响起，系统a77制造的师父的身体也化成风散去，消失在原地。
诺大的山谷中，一时间只剩下司妍一个人。
她目光看向系统a77消失的地方，那最后一句话如同梦魇一般在她的耳边环绕，让她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终究还是不够完美的作品！】
【终究还是不够完美的作品！】
【终究……】
司妍以手掩面，她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系统a77了，但是今日见面，似乎，自己还是不能坦然面对。
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一生，终究是早就被毁了。
悲伤涌上心头，本命剑已然消失，站在最高处，有凉凉微风拂面，却无法让司妍空洞的双目出现一丝色彩。
游黎不知何时出现在司妍背后，看着这样的司妍，他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们是使者没错，但是不能管系统用什么样的目的让任务者经历什么。
司妍来了！
楚风也在了！
那这双方的系统，是否还要再换回来呢？
换？还是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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