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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废物，死了又如何？这种人，每年死在我剑下的数量过百。”
果然是简单的修士思维。
看不惯就干，干不过就投胎，简单直接。
这样可不行，修士也得可持续发展，共建和谐进步的修炼世界。
发现想多了，柳焉哂笑：“陈兄弟说的有些道理，但这里是大武，需要遵守律法。别说修士，就算死一个普通人，我们也得严肃对待。”
陈鉴的眼神终于有些变化，他点头：“受教了。”
另一边，对于南宫晓的供词，季航表示怀疑。
“张掖说过，他去的时候，钱鹏处于深度晕眩状态。而在这之前只有你在房里出入，是不是你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比如迷魂法术？”
其他修士深表赞同，如果细看南宫晓的五官，其实并不出色。
她真正吸引人的是妖媚气质，这种气质在妖物中也时常体现，比如狐妖。
南宫晓急忙辩解：“田长老和诸位师兄弟都在楼里，我哪敢杀人。再说了，我的修为不及钱师兄，打不过他。对了，是不是聚阳丹的问题？”
“聚阳丹？”
“对，钱鹏每次必吃聚阳丹。他小时候因为修炼刻苦，以至于损伤了下三路，此后若是要与女人同寝，必须服用聚阳丹。这也是他急切想突破金丹境界的缘故。只有突破后，他才能修复身体损伤。”
原来钱鹏是真的不行，修士们幸灾乐祸。
宇文忌直接开口嘲讽：“多大本事揽多大的活，小牙签也想翻江倒海？”
其他人笑着附和，就连经常黑脸的雷刚也嗤笑：“钱鹏莫不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哼，堂堂修士贪恋男女之乐，难成大事。”
窗前，楚白等人盯着柳焉看，眼神逐渐深邃。
柳焉无语，看自己干嘛！
“喂，我不是滥情之人，别这么看我。”
乔巡月笑嘻嘻道：“听说侯爷是临香楼常客，估计有不少红颜知己。”
“艹！别坏我名声。红颜知己不是床上知己，你们要搞清楚。陈兄弟，陈鉴，你什么眼神？”
素来冷漠的陈鉴，居然也会抿嘴轻笑。
这种笑很不容易捕捉，却是最大的羞辱。
陈鉴咳嗽两声，解释：“今天的雨着实灿烂，让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所以忍不住微笑。”
什么破形容词！
柳焉懒得与他们废话，起身换桌，走到宇文忌那里。
此人经常为侯府说话，柳焉是知道的。
“宇文兄，久仰。”
见到柳焉来了，宇文忌马上站起来躬身行礼。
“见过小侯爷，请坐。”
坐下后，宇文忌非常热情，甚至还家长里短询问各种事，给柳焉的感觉非常不对劲。
你又不是我亲戚，问这么多干嘛？
就在他想质问时，宇文忌道：“你四姨娘正在闭关修炼，在闭关前她嘱咐过我，如果以后遇到小侯爷，一定要当子侄看待。”
这家伙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哪来的脸！
“你是四姨娘什么人？”
“哈哈，我是她师弟。”
四姨娘叫杜艳秋，是明宗的弟子，除此以外，柳焉不知道任何信息。
“原来是四姨娘的师弟，幸会幸会。宇文兄，请问四姨娘何时出关？”
宇文忌回：“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月。”
柳焉：“……看来，宇文兄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数学？体育？这是何物？”
“这是提升智商的法术，宇文兄需要吗？”
宇文忌震惊：“有提升资质的法术？”
看来，这人的语文水平也不高。
综上所述，宇文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估计也是浪荡江湖的货色。
几番毫无营养的闲谈后，宇文忌正色道：“此次来皇城，为陛下贺寿是其一，阻止霸宗更重要。小侯爷，看在我们这层关系上，你们大武可不能联合霸宗对付明宗。”
有屁的关系！
四姨娘说起来只是老侯爷的妾室，而且没留下任何子嗣，在影响力上占不到多大比重。
不过，霸宗对平威侯府不太友好，柳焉肯定要给雷刚使绊子。
雷刚那边，他看到柳焉和宇文忌有说有笑便知道此行艰难。
身边师弟愁眉苦脸：“师兄，这可怎么办。听说平威侯一言可定天下，有时候比皇帝老儿还好使。要是他不同意结盟，估计成不了。”
雷刚嗤笑：“要是以前的平威侯确实能做到，现在不行了。放心，我要是背后没人，岂能轻易来大武。站得越高敌人越多，老侯爷能够压制住，我们的小侯爷可不行。”
且不管各修士圈子的私事，季航继续查案。
“曹彤，你有什么说的？”
曹彤一脸冷漠，回话：“我无话可说。如果你们非得认为是我杀了钱鹏，我也不想辩解。大不了一死，反正自从踏入修炼这条路，就没想过善终。”
季航道：“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不在场的证据，或者有其他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信息，可以告诉我。”
曹彤这次想了很久，回答：“几天前，我终于能够确定，就是钱鹏杀了小师妹。说实话，我很想杀了他，不惜任何手段。而且不怕告诉你们，我已经制定好计划，在陛下寿诞之后返程时，我一定会找机会杀他。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提前死了，我很不甘心。”
女人越说越激动。
季航头疼，看曹彤这样子，她不像凶手。
但柳焉敏锐地察觉到，曹彤看似歇斯底里，实际上很镇定，她的眼神依然坚定无变化。
于是，柳焉插一嘴：“你昨晚肯定去过钱鹏房间，是不是？”
曹彤浑身微颤，低着头没看柳焉，也不回话。
柳焉继续说：“你说你确定是钱鹏杀害了小师妹，是怎么确定的？用的什么手段？据我所知，你是在昨天黄昏刚到皇城，而钱鹏昨天忙着和我打赌，没时间让你去接近。因此，你多半是昨晚上才确定。比如从钱鹏房间里搜到了什么东西。”
沉默许久，曹彤转头看向柳焉，平静的眼神里露出一抹欣赏。
“都说小侯爷不学无术，看来也不全对。”
柳焉不爽：“所谓的‘都’，到底指的谁，谁成天没事干乱传谣言。”
没人管柳焉的抱怨，曹彤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昨晚确实进过钱鹏的房间，在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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