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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伶牙俐齿,但现在证据在面前,她反而不知道如何辩解。
成明喝问:“舍利子藏在哪的?请施主如实相告,否则,就算你钱家出身贵族,也要付出代价。”
柳焉已经知道,钱玲玲是洛城钱家人,家中有伯爵,算得上身份高贵。
此时面对各种质疑目光,钱玲玲慌乱中回话:“我哪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我?轩辕哥哥,你要信我。”
柳焉没法帮她辩解,只能提醒成明:“光凭两团泥土无法证明钱玲玲是盗贼,也可能是被人陷害。”
圆德补充:“师叔莫急,我们必须先把舍利子找到才行,否则都是空想。”
“好,那就找,把这间禅房挖地三尺。”
挖地三尺倒是不至于,但确实找遍了所有角落。
其实不需要如此麻烦,金丹修为的灵识可以轻松搜遍所有地方,有没有舍利子显而易见。
半刻钟后,成明让钱玲玲暂时待这里不能离开,外面有武僧看管,其他人继续去搜查下一个房间。
钱玲玲很委屈,向柳焉求助。
“我真没有偷。”
柳焉回:“只要不是你那就没事,别着急。你就当休息一会儿。”
随后前往下一个房间,住的是王郜。
刚一进屋,便有股刺鼻的香味让柳焉打了个喷嚏。
堂堂大男人,用如此浓烈的香,这是想干嘛?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桌上燃尽的香,询问是什么。
王郜回答:“那是虎纹香,有提神的功效。”
司马冲质疑:“你在晚上点这东西干嘛?看样子烧了大半夜。”
王郜解释:“我昨晚与圆善大师讨论佛法,受益匪浅想快些领悟,所以从圆善大师那里借来了虎纹香提神,让我可以彻夜修习。”
“好啊!原来是你。”司马冲欣喜道。
他接着又说:“大晚上不睡觉肯定不安好心,这下破案了,是你偷了舍利子。”
其他人很多都有这种想法,柳焉却摇头:“如果早就打算偷盗舍利子,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明显的疑点。对了,你说昨晚上和圆善在讨论佛法,讨论到什么时候?”
王郜回:“从子时到寅时,因为圆善大师要去万佛塔祭拜成慧大师。我回来研究没多久遇到了问题,估摸着圆善大师已经回禅房,便又去了一次,这次讨论到天亮。对了,第二次去的时候是卯时初刻。”
和尚的禅房在西边,与客人的禅房只隔着几条小路和半个园子,距离万佛塔很远。
柳焉点头道:“也就是说,卯时的时候你和圆善一直在禅房中,所以你们都没有偷盗的机会。”
接下来,王郜的房间也被仔细搜索,但没找到任何东西。
“最后是司马冲的房间,话说,你的房间也在边缘,按照王郜的道理,你也很容易半夜离开。”云英拱火。
司马冲顿时梗起脖子怒道:“王郜是在胡说八道,我偷那玩意干嘛?”
等进了屋子,里面异常干净,若不是窗户外有灰尘飞进来,柳焉都不好意思踩进去。
圆德发现了问题:“司马施主,你昨晚没上床睡觉?”
床上的被子叠得非常整齐,是寺庙里的标准风格,而不是客人自己叠出来的。
也就是说,司马冲昨晚没有使用过被子。
见其他人望向自己,司马冲解释:“我有洁癖不行吗?出门在外,我从来不用别人盖过的被子。再说了,我昨晚整夜无眠,上半夜在研究佛经,下半夜在院中练剑,你们应该都听到过,轩辕兄弟当时还开门和我说了几句话。”
云英讥讽:“你研究佛经?”
“不行啊?老子当年要是入佛门,现在早就是高僧。悟性这块,成明大师知道。”
成明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他说道:“二十年前,还是少年的司马施主无意中来过太佛寺。当时师兄说他与佛有缘,想收他为弟子,可他不同意。”
或许,这就是太佛寺容许司马冲在佛寺里来去自如的原因。
这边找不到多余信息,众人接下来转道西边禅院,从圆善的禅房开始调查。
房里面也有虎纹香的痕迹。
圆善眉目和善,对众人解释:“我历来有使用虎纹香的习惯,师兄们都知道。”
圆德道:“圆善虽然排名末尾,但他最刻苦,对佛法的理解甚至超过我们这些师兄。”
在这些人解释的时候,柳焉在四处查看。
房中很整洁,也很简单。
一张床,床前有泛黄木桌,桌上有几本叠放的书册,旁边还有未干的砚台。
砚台下压着一张纸,柳焉小心翼翼取出来,看到上面密密麻麻,但只有一个字:善。
善是圆善的名。
虎纹香在桌角,柳焉仔细看,发现这玩意儿并非一根,而是早就燃完一根,之后又在上面插一根。
“看出什么了吗?”云英走来问。
柳焉回答:“只看出圆善的确很用功,他的字很漂亮,堪称绝顶大师。”
关于这一点,云英与他意见一致。
这时候圆善走来,见柳焉和云英对他的字感兴趣,便笑着取出两本书册。
“若你们有兴趣,可以送你们做个纪念。”
“这多不好意思!”柳焉笑眯眯将两本全部收下,没有给云英的意思。
云英本就没想要,根本不争抢。
柳焉将两本书册全部收在灵海之中,然后询问圆善:“大师的字有董钰的底子,又有开国武皇的风味,不简单啊!”
圆善道:“你能看出来这两点,说明你也不简单。你和圆德师兄认识?”
“哈哈,以前见过面,不是很熟。”
“可调查出什么?”
“没什么,多谢大师的墨宝。”
众人出门,有微风迎面而来,将一枚新鲜的柳叶吹在柳焉头上。
云英笑着帮他取下来,问:“那只木钗呢?怎么不戴在头上?”
柳焉道:“我把她俩关在禅房,免得出事。咦,这里怎么会有柳叶?”
西院禅房没有柳树,倒是客人住的东院禅房有条小河,河边有柳树。
云英耸耸肩,将柳叶丢弃。
“或许是我们过来时候不小心带来的,走了,下面是圆德禅房。”
圆德房间在对面,正是微风吹拂的方向。
柳焉灵光一闪,不会是……
不会的,这纯属遐想。
柳焉摇摇头,跟随其他人进入圆德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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