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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说:“先囚在阵里。”
方云晴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救了。
她秉除杂念,一手擒过阮轻云,要往阵里游去。
阮轻云知道他们俩达成了共识。
她不知道师尊是否会来救她,此刻她必须学会自救。
说她身上的气息相同,但只有萧景烁在她体内留下一道印记,莫非这河神也是魅魔?
只能等到了老巢再看看,先装晕。
过了一会阮轻云感觉没有动静,身子被猛然一推,她一个踉跄踏进阵中,再抬头时眼前黑暗逐渐散去。
随着视线越发清晰,发现自己在水中间的石台里,整个房间昏昏暗暗的,可脚下盘成五边形的红线隐隐发出红光,正困住正中心的阮轻云。
阮轻云试着踏出,却在触及边缘时险些被雷击中,赶紧撤回,乖巧得待在里面。
方云晴看她这样,讥讽道:“原来林府请来的仙长就这点能耐。”
阮轻云皮笑肉不笑:“不然你来试试?”
只听得一声冷哼,方云晴转身就走,无意停留。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阮轻云在背后淡淡得说:“按理说你这副厉鬼姿态,入魔也是勉强,想来是有人帮你。”
停顿片刻:“有人需要怨气滔天,你也需要续命,是谁呢?让我想想,不会正是那位众人敬仰的河神大人?”
方云晴停住脚步,下一秒咬紧牙一言不发,背对着阮轻云踉跄往前走。
阮轻云见问话无果,索性说:“你要死了,他不会救你,你们之间早就已经约定好了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我可以帮你,然后你早死早托生,省得每时每刻受魔气侵体的痛苦。”
方云晴听到以后转过头,眼神怀疑得看着阮轻云,口上却是一点都不留情:“你连自救都困难,拿什么帮我?我只要把你献上去,就有一线生机。”
阮轻云突然笑了,微勾唇角:“我体内有剑气,若仅为这点相似的气息,伤了他,你一条命恐怕都不够用,你冒得起这个险吗?”
方云晴咬着下唇犹豫。
她再接再厉,背过手召出不染,抬眼看向惊疑不定的方云晴说:“我一柄金武就要你差点魂飞魄散,那我师尊的神武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你要报仇,只有我暗中协助你才行。”
方云晴有些心动,转过身问:“你怎么帮我?”
阮轻云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用它将你魔气引出,然后再转换给你注入死气,虽然不能像之前一样强横,但是仍比常人厉害几分,报仇绝不成问题。”
方云晴冷笑:“我凭什么信你?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阮轻云皱眉,她总不能说我要骗你就天打雷劈吧。
仔细想想还真行,上一世修仙界有种结契,若是双方签订后有一方不履行,将受到三道天雷责罚。
阮轻云不知道还能不能行,试着从灵田引渡出一份灵力,念了一段咒语之后,灵力裂开两份,展开化作纸张各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
阮轻云将原理和方云晴讲清,两人分别滴血为印,血滴入纸后金光大作,那页纸化为不大的红色圆点隐秘的落在手腕处。
约定完成圆点即可消失。
方云晴终于放心下来,从外面刮乱红绳布置,只见红绳闪了几下,光亮暗了下去。
阮轻云走出来之后,拿出玉佩,双指合拢并在胸前凌空笔画出一个阵法,玉佩周围莹莹金光闪烁,悬浮在两人中间。
喝道:“收!”
方云晴胸前陡然出现一个金色法阵,阵中央魔气聚拢,磅礴而出直冲玉佩空心。
眨眼间,方云晴全身无力跌倒在地,阮轻云知道得赶快输入死气,却分毫未动,居高临下得冷冷发问。
“你和河神何种关系?”
方云晴怔住,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套,神色慌乱,知觉逐渐丧失,她咬咬牙,还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尽数说出。
“我跳河死后,怨气积累,幸得一位叫做杨凌云的公子相救,他把我带到河神面前。”
阮轻云厉声打断:“你怎么知道他是河神?”
方云晴感觉意识逐渐模糊,快要急出眼泪:“村镇中有供奉的神像。那之后河神应我堕魔报仇,不过要我杀了林府全家,我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一年半后之后自会灰飞烟灭。仙长,快救我!”
阮轻云悠闲得摸索着下巴:“果然和我猜测得差不多。”
不过杨凌云怎么会认识魅魔?
她看着方云晴,即刻运转灵力,森森鬼气自玉佩中缓缓输出,一股脑铺在几乎昏死过去的方云晴身上,她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恢复,不多时便恢复了原样,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常女子。
方云晴眉睫轻颤,悠悠转醒,而后惊喜得发现自己没有如往日般痛苦,轻松得很。
她开心得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阮轻云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恭敬得行了个礼。
实在没想到,小小一个弟子竟然懂得上古大能的术法,看来还是她低估了!
阮轻云轻笑:“你带我出去,然后躲在林府角落,别闹出动静,等我回去。”
方云晴一脸信任得点头,两人悄悄摸摸得离开。
经过此事后,方云晴得到了一个深刻教训:千万不要得罪看起来柔柔弱弱,尤其像阮轻云这种可爱无害的。
到了岸上,方云晴看了眼阮轻云,消失在原地。
阮轻云正要抬步回林府,抬头就看到一袭红衣御剑翩跹而来,衣袂纷飞间可见那张冷峻的脸,绷着脸,紧张万分。
阮轻云看向落地走来的白槐安,面目清俊,不点自红的朱唇微抿,眉目清爽干净,婚服红火,白槐安常年着白衣,现下看到红衣,有种温朗惊艳的气质。
只是煞风景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紧看着她。
阮轻云咳咳两声掩饰刚才看呆的尴尬,道了一句师尊。
白槐安看阮轻云这样子没有应声,两步并一步上前检查阮轻云身上是否有伤痕,上上下下仔细得看了几遍,看到阮轻云没事儿,暗自松了口气。
他停顿了一下,暗哑道:“是我来晚了。”
阮轻云察觉出了他语气中含着别扭的歉意,也不敢吭声,怕被责骂乱跑。
白槐安顿了顿:“怎么回事?”
阮轻云将方云晴与河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白槐安讲明,只是忽略了方云晴与陈博的那档事。
白槐安轻轻点头,看了她一眼,表示赞许。
不过阮轻云却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如影随形的杀气,不是因为她。
阮轻云更是不敢吭声了,低着头得跟在他后面,如同受了委屈的小朋友,白槐安也不擅长安慰他人,缓步走在前面,两人的相处诡异又和谐。
阮轻云第一次如此深刻得体会到,书中那个师尊是真的鲜活存在,她刚才甚至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徒弟,也曾站在清源山下,从绵延的山间阶梯向他走去,下一刻甜滋滋得扑倒在他怀里,就要他做自己师尊。
他微弯脖领,垂下簌簌长睫,一言不发,将她拢在白袍中,同去山门。
多么美好的画面。
只是白槐安突然出声,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和我同去祭祀。”
阮轻云:“?”坑徒弟不是这么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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