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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鼓掌声在花田荡漾。
青雉原本愁容满面，此时却泛起一丝暖意，温柔道：“很棒的分析，如果你还在海军之中，我真想把你收入麾下。”
“不过，现在也不是不可能。”忽而，库赞话锋一转，又道：“你现在迷途知返，我跟上面说说，或许能保住你。”
“或许？上面？我一个小小逃兵，做得最大的事也就是抢了个果实，打了一船海军，还一个没杀，你堂堂大将还用请示什么？”方林讶异道。
身处海军多年，他是十分清楚海军大将的权利的，像招募烧杀抢掠的海贼进入海军都无需请示什么，何况曾是海军且没犯大错的自己。
大将上面是什么？只有元帅了，但大将在许多事上其实无需请示元帅，大多数时候是听调不听宣的。
难不成还要请示海军之上的世界政府？
猛地，方林想到了什么。
当初他犯私念不惜叛逃海军，只为抢夺血血果实，便是因为无意间听到t彭恩上校与赤犬对话，得知世界政府需要这颗果实，口中净说些什么传奇海贼“血皇”之事？
一想到这是传奇海贼所拥有的果实，方林这当年“海迷”自然无法克制内心冲动。
“难道是我这个果实？”想着想着，方林脱口而出心中的猜测。
微不可查的，库赞眼神一丝抖动，接着道：“的确是，这件事上我对你有愧疚。”
“怎么说？”
“当年接引你们军舰的本来是我，可惜来晚一步，让你犯下大错，吃了这真正的‘恶魔’的果实。”
青雉在“恶魔”二字上顿了顿，似乎很是无奈与惋惜。
他惋惜这果实是世界政府的某位大人物十分看重的，而果实一旦吃下目前已知的，只能死后才能转出能力。
就因为自己来晚一步，让海军损失这样一位优秀的未来强者，库赞无奈之余就是浓浓的愧疚。
“......”
方林是个聪明人，面前这位大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已经传达够了，他也都明白了面前这位在惋惜什么。
“您觉得，我回海军，有几成存活机会？”
......
万籁俱寂，死一般的沉默。
未几，身高两米多的库赞终于走到了方林跟前，他默默地俯视着面前这手持血色双剑的少年，心头某根弦仿佛在被触动着。
在库赞没有注意的方林的后脖子处，一张血色的嘴巴悄悄浮现，以极低的声音对着薇佳温声细语道：“要不.......你现在离开我？走得越远越好。”
因为。
要开打了......
“哎......”
果然！
一声长叹，吓得方林如坠冰窟。
他脚尖一顶，暴退十多米。
几乎是与青雉叹息的同一时间，方林已经将两人距离拉回了十米以上。
方林这突然的反应倒是吓得库赞一怔，后者苦笑道：“这么紧张干啥，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额......谨慎惯了。”
“的确如你所想，回去了大概率是没有好下场的，历代的血血果实的能力们也不是没有受降的，但最后都没有再出现过......”
方林一愣，气笑了：“啥意思？你们海军还吃人不成？”
“不是海军，”库赞皱眉，低沉道；“是世界政府。”
“据我所知，数百年来，已知的‘血血果实’拥有者，算上你共有五位。他们在位时，都在大海上有着响亮的称号——”
“‘血皇’！”
“血皇？”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称，方林此时仿佛心头有只野兽在咆哮，浑身血液仿佛要沸腾，手中两柄鲜血幻化的长剑几乎无法保持形状。
方林此时周身气血翻腾，一时间难以自持。
这是来自血脉深处对这个名词的共鸣。
“那又如何？”安抚体内血液，方林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对征伐，杀戮什么的，都没有兴趣，”
果实能力只是工具，作恶的是人本身，他们拥有“血血果实”后当了所谓血皇，又不代表自己就要这么做。
库赞摇了摇头，道：“我也相信你不会，但你不知道你身体里住着什么。”
他又长吁一口气：“‘血皇’们之所以成就这个称号，都因为果实觉醒的那天会发生十分惨烈的事情。”
果实觉醒即更高一层的能力“觉醒”，觉醒后能对能力者自身以外的事物产生影响。
方林自然是知道的，也想过果实觉醒可能发生的情况。
于是他回道：“我猜测是会直接控制他人它物鲜血离体吧，或者说直接失控，抽空一城？”
还未等库赞接话，方林接着说；“如果觉醒过程可控，我会找一处穷凶极恶之徒所在地觉醒，如果不可控，我会在觉醒前找到一处僻静地压制，如果您是担心我这个，还请您与世界政府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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