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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何在整个过程中贺放都是摆着一张倨傲的脸?
倒像是自己求着他学的一样......
江半月自是没有像教许回那样事无巨细,也不知他到底明白了几分。
若是忽略掉他翘起的兰花指,倒是可以看出他已经学会了,如何给土豆粘草木灰......
贺放听了一通种土豆的步骤,一知半解的同时,心里愈发不得劲。
他堂堂皇帝近侍,除却中宫那位,还有几位得宠的娘娘之外,谁人不得对他毕恭毕敬?
不想今日竟然沦落到满手脏污,与贱民们一同种地......
贺放自持身份,自是不可能屈尊降贵,全身投入干农活的。
他动手意思了一下之后,便像个监工一样,缓缓的跟在姐弟俩身后,细细打量着这个有野心的江家小二娘。
这丫头眉眼儿长得好,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心眼子太多了。
不过皇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若是不长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样一想她倒是挺适合进宫的。
况且她为了引起自己注意,所施的小手段,倒也算有些灵性,不至于令人厌恶。
只不过这农女的身份却有些低了,但做个宫女还是够格了。
眼下她年龄也正好,在宫中学个几年规矩,自己再略施手段让陛下见她一面,能不能成就要靠她自己的本事了。
陛下看重情义,若是真成了,她日后造化小不了。
贺放心中默默给江半月铺好路之后,又将视线转向了平安郎。
他观这五岁小儿干起活儿来一丝不苟,隐隐散发出一丝不凡之气,莫名与这农户人家有种违和的感觉。
他沉吟道:“这小子倒是手脚麻利,面相贵气,倒不像是你们江家人。”
经过方才那事,平安郎对贺放愈发不喜了。听闻他此时的胡言乱语,不由的瞪了他一眼,提起江半月身旁的空篮子,去到远处的田埂上取草木灰。
江半月很想与这说起话来,莫名让人有种想动手冲动的多说一句话。
他这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夸平安郎长得好?
还是暗讽江家穷?
可他这话明显又是冲着自己说的......
憋屈的是就目前而言,江家没有资本得罪这位在贺御史......
待平安郎走远后,她这才头也没抬的回答了贺放的问题。
“贺大人倒是眼光独到......平安郎是我父母的养子。”
贺放不可置否。
默了默,他又道:“我瞧着这小子与前头的那一口京片子的少年郎......轮廓上有些相像.......但细看之下,眉眼却大不相同。”
此话一出,江半月顿时生出一种荒谬之感。
岑殊貌似好女,表面沉稳的性格,和健硕的体态,淡化了面相上的那一丝阴柔。
总的来说,乍一看,俊秀而疏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而平安郎才五岁,稚嫩的眉眼都还没有长开,不善言辞却知书达理,这性格不是江家人却胜似江家人。
这一大一小哪有一点相似之处?
况且岑殊上一世可是顾命大臣之一,也曾担任太傅一职,待平安郎如师如父。
久久未等到江半月的回答,贺放又问道:“他俩莫不是大旱年间,从京郊逃荒到此处的一对兄弟?”
这话刚问出口,他顿时又觉得自相矛盾,“诶?不对啊,若是家住京郊受了灾,不往繁华都城而去,反而南下......这说不通啊!”
贺放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严重影响到了江半月干活的速度。
于是她干脆停了下来,与他解释道:“大人您想岔了,平安郎是在五年前,被我阿爹从路边捡到的。当时他身患重病,气若游丝,想来是亲生父母无钱医治,这才将他遗弃了。”
这是当年收养平安郎时,对外的一致口径,江半月已经同外人说了无数次,是以现在再提起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接着她又将岑殊的经历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而我大兄则是在四年前丧母之后,南下寻亲无果,路过深山掉进猎人陷阱中,被我无意间救了出来。他们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怎么可能是兄弟呢?”
贺放闻言,呐呐地说道:“可我总觉得他们二人......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江半月问道:“像谁?”
谁知贺放却十分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干了大半日的活儿,咱家累了,便先回去了......”
语毕,他便转身离开。
贺放面上不易察觉的慌乱,以及他这样突兀的行为,让江半月顿时茅塞顿开。
没想到岑殊的身世竟是如此!
若他的生父真如自己所想的那人......
这一世,他还会想要成为丞相吗?
想到此处,她不由的朝岑殊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正巧岑殊也习惯性的往后望了一眼。
他眸中有光。
她抿嘴一笑。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年关,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自那日贺放窥探到一个巨大的秘密之后,对江家人的态度急剧转变,倒也没有到卑躬屈膝的地步,但却再也不敢颐指气使了。
他睡懒觉的习惯,不知不觉中也改变了,也和许回一样同江家人们一起在田间劳作。
不过秋种并不算忙,江家人也不敢让他做重活,在地里除除草,捡捡石头这等事情,他还算是吃得消。
值得一说的是,他也将学习种植技术作为己任,十分谦虚的向江半月讨教,那三种高产植物的种植方法。不仅如此,还事无巨细的用笔记了下来。
再说到他与许回的关系,也不像之前那样势同水火了。
夹枪带棒的对话出现频率少了些,但依旧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想来是见许回与江家人处得愈发亲近,他心中有了些许顾忌罢。
但这两位离京两月有余的御史大人,今年春节是决计不可能回家与亲人团聚了......
众人盼星星,盼月亮,却还是没把杨迁给盼回来。
但一个噩耗却在此时传遍了整个沧澜,有国之粮仓,鱼米之乡美称的扬州失守了......
汝南王率岭南军攻占扬州城,与在交州所施恶行一般。上至州牧郡守,下至县令县丞,一州地方官员,不降者,尽数被屠!
据悉,扬州城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了整整三日......
紧接着与扬州接壤,通往直隶的必经之地荆州,边境郡县皆受到岭南军滋扰。
荆州富饶不下扬州,军需齐全。且荆州州牧孙博谦老大人早有先见之明,与都护大人提前部署军队与作战计划。
两军鏖战半年之久,双方伤亡惨重。
是以汝南王不得已之下集结兵力,转战与同样与直隶临近的军事重地豫州......
叛军八个月之内连下两州,在沧澜国的“定海神针”的镇北军,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南下御敌,使得各地百姓心如死灰。
京都更是人心惶惶更为紧张,就连元帝也不知镇北军为何没有如期抵达京都......
朝堂之上的形势亦是不容乐观。
镇北军遇险?
还是上将军白泽趁乱谋反?
满朝文武众说纷纭。
国之危难之际,这支精锐之师究竟发生了什么?
ps:终于......码完了。
明天依旧,要拜年啊!
痛苦不堪.....
小时候,真的期待的拜年,拿压岁钱.....
现在,别喊我起床,我不想拜年......我只想睡个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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