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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和安退了高热,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恰好被负责运粮事宜,每日必往佟掌柜家中去上一遭的杨迁给赶上了。
他事无巨细的向上峰禀告了南方战事,与那日乌啼城外密林中发生之事。
得知实情的杨迁自是愤怒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南下剿灭叛军泄恨。
这半年来发生的种种异常,印证了上将军白泽的猜测。
是以他听闻所有事情之后,面上没有一丝惊诧之色。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
诚如佟伟所言,二十万担粮草果然在这一个月之内,陆续抵达了军营驻地。
满满的粮仓让镇北军将士们底气十足,白泽也在第一时间召集各将领前来帅帐,分析如今的局势与作战的对策。
早前一役,匈奴不仅痛失一员猛将,死伤过半,还被俘虏近万人。
若说是被镇北军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逃回王庭,其实也并未夸大。
此次他们失信再犯,镇北军折返御敌,却以守为攻,究其缘由有其二。
一来是粮草不足。
二则是寒冬将至。
如今镇北军二十万担粮食在手,那群滋事挑衅的匈奴人,于他们而言只是虚有其表的纸老虎罢了!
不过这还是白泽领军镇守玉带城大半辈子,头一次遇见匈奴人在大冬天来找麻烦。
剽悍的匈奴人以游牧为生,在广阔的草原中居无定所,人口不及沧澜的三分之一。
战败后匈奴王在食物匮乏的冬季,竟迅速集结各部,重新招募了十几万人马,真可谓是疯狂至极!
召集所有青壮年上战场,无疑是将民族存亡全部做了赌注!
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来与南方战事脱不了干系!
此举怎么看都像是在刻意拖住镇北军,给反贼更多的时间,占领更大的地盘!
反贼首领闻人瑞究竟给了匈奴王怎样的好处,才使得匈奴大军这般不计后果的支援呢?
眼下并州境内埋伏着专杀信使的黑衣人,朝廷与南方的消息,进不来,也出不去。
这群人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神出鬼没,寻常将士不能与之匹敌。
若是派杨迁领一支精锐前去剿杀,难保匈奴不会再次发难。
如今之计只能一往无前,攻破王庭!
白泽的这一决定,众将领自是没有任何异议。
上一役,空前决胜,众人归乡心切。
却不想刚启程不久,却无奈折返御敌。
若是不将这群贪婪无度,妄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外族人给赶到极北之地,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想到此,众将士跃跃欲试,纷纷自荐为先锋。
可这先锋之职,最终还是落在了小将杨迁的头上。
只因南方各州岌岌可危,镇北军此役须得速战速决......
庆元二十年的除夕之夜。
镇北军十八万将士,诡谲的出现在了白雪皑皑的草原深处。
火光大盛间,镇北军将士们高呼着“降者不杀”,惊醒了沉睡中的匈奴大军。
御驾亲征的匈奴王柯桑在亲信的护送下,夜奔八百里逃往王庭。
先锋将军杨迁率两千人马前去追敌,将柯桑斩于马下,至此一战封神.......
与此同时,无名之山中的五家人与两位御史正聚在江家二老的茅屋中守岁。
江家今年为了筹集粮草,把家底全都掏空了,是以年夜饭比之往年要寒酸许多。
但一家老小却毫无怨言,只因那日江半月说了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有国,谈何家?
听闻此言其余四家人亦是倾囊相授,支援筹粮一事。
致力于让全沧澜国百姓吃饱的太仓令许回深感江家大义,亦是对江半月刮目相看。
而那位皇帝近侍贺放大人却对此嗤之以鼻,总感觉江家这一家子傻得可怜。说得好听是筹集粮草以备军需,其实就是将好不容易挣来的银子充了军饷。
不过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家这等乡下人竟然有这般厚的家底,还真是财不外露啊!
这倒是让他开了回眼界,也将“人不可貌相”牢牢地记在心底......
此刻临近子时,年幼的孩子们早早就睡了,大人们则是聚在一起,进行着江家特有的过年必备项目——打牌。
江半月早在两年前,唬着柳木匠又琢磨出了麻将。
这麻将上的字儿,依旧是江诚所提。但这回的休闲娱乐的道(赌)具,可就没能将他给糊弄住了。
江家二老的房间最大,摆了字牌,扑克,麻将三桌牌。
除却孩子们睡觉的房间,空余的屋子基本都成为了“战场”。就连许回和贺放这两个新手,也被众人怂恿着成为了牌腿儿。
别看江袁两家二老年岁渐大,但一摸到牌就立马精神抖擞了起来。那股子认真劲儿,简直让小辈们自叹弗如。
这两家亲家正坐在一处打麻将。
江老头坐庄先出牌,谁知这牌实在是烂得出奇,理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犹犹豫豫的不知该出什么牌才好。
坐在他对面的袁一刀眉头紧皱,出言催促。
“嘿你个江老儿,你这都想了半晌了,倒是出牌啊!”
江老头一听这老亲家语气不善,心里也不得劲。若是旁人敢这般说话,他铁定要怼回去。
可这袁一刀的拳头可有醋钵儿那般大,干起架来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你着什么急?”
“哼!你这糟老头子,手气臭的要命!反正你想来想去,到头来都是输钱,别磨磨唧唧了,赶紧出吧!”
江李氏也等得不耐烦了,这一出口就扎了心。
顿时气得江老头脸黑如锅底,“你个臭老婆子,瞎说什么呢!”
这老夫老妻打嘴仗,引得坐在李氏对面的袁刘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亲家母,你这是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这老太太打牌不仅和气,还十分佛系,但架不住手气好啊!
每回过年期间鏖战大半月,她都是最大的赢家。
那边一桌是打字牌的江二郎,江三郎,与两位御史大人。
轮到贺放出牌了,他打出一张牌,过了两秒又拿了起来。
“大贰,哎呀,打错了,打错了......”
“喂!贺大人,不兴您这样的啊!”
江二郎伸手就要去抢牌,可惜......没够着......
这般赖皮的行为,让一向好脾气的江诚也忍不住说道:“是啊,有道是落子无悔,这打牌也是一样,出了牌就不能反悔了!”
贺放才不管这些,嫌弃的瞥了两人一眼,“咱家还是新手,这不打得不利索嘛!你们这些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就这么计较......”
许回难得站出来和了回稀泥:“贺大人,下不为例,不然不和你打了!”
倒不是他体谅贺放,而是两人坐对家,这局是贺放的庄,他是数牌的人。
不用绞尽脑汁去想着怎样胡牌,不管谁赢了他都能分一杯羹......
贺放不耐烦的说道:“诶,诶,知道了,知道了......”
最为和谐要数大房陈氏,三房袁氏,与小大郎媳妇小柳氏这桌斗地主三人组了。
斗地主技术含量不高,能不能赢全靠运气。
是以她们三人十分和谐,没有一点矛盾。
而不在场的大房父子俩,一早就被袁家兄弟拉去别处打牌了......
漫长的深夜里,时不时爆出一两句抱怨,或是胡牌之后的兴奋喊叫。让这往日寂寥无比的深山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江家二老的茅屋中央烧了一盆炭火,整个房间暖洋洋的。
岑殊与江半月二人,不言不语的并肩而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前者嘴角的笑容就没断过,一瞧便知他心情极好,但那微红的耳根,却又让人觉得这人指不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而后者则是一副愣愣的样子,目光呆滞的盯着一处,明显的处在发呆走神的状态。
突然江半月“呵呵”的笑出声,不过一瞬,她又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这古怪的行为引起了岑殊的注意。
他一脸担忧的看向了她,“你被鬼上身了?”
ps:凌晨四点,终于写完了...
最近码字速度似乎又慢了...
看来需要合理安排一下时间,在上班的时候....偷偷的码字了qaq
消失很久的男女主终于出现了,嗯,又要联手搞事情了。
宝宝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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