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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请安这件事自然就落到了白夫人身上。
白家因为白辰的事情，在圣安帝面前落了不少脸，白家在京城的地位也是大不如前。后来还是白夫人站了出来，就算她看孙芷如何不顺眼，但是为了让白家能够继续绵延下去，她利用自己娘家的关系，和孙皇后重新熟络起来。
要说白夫人戴欣的娘家和孙皇后有那么一点点关系，正儿八经的亲戚算不算，至少也能搭个边。
要这样算下来，白夫人称孙皇后一声远房表姐，也是可以的。
京城就是一个势力的地方，宫里三位主子的喜好就是风向标，一旦被厌弃，就意味着这个家族开始走下坡路了。
白夫人本就聪慧过人，支部要被白老夫人压着多年，她不争不抢。可是在自己儿子白辰这件事上，她开始是极力反对，后来和白老夫人商量后，才妥协的。
现在京城里头，哪家不是在等着看她家的笑话。
她才不会让那些人如愿呢……
这是白夫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文凉凉，京城里的流言蜚语她自然知道。刚刚文凉凉给孙皇后请安时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文凉凉头上所戴的头冠是什么了。
心中不免开始感叹，这样的东西，真的就是在皇家才有的待遇。
世人都说这个王妃用度奢侈，可也没见圣上和皇后说她什么，更别说人家的夫君?王了。
白夫人在心里给文凉凉今日的装扮算了算价格，没有一万两是下不来的。
她默默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同样震惊的还有唐夫人，唐夫人作为大理寺卿的原配，在孙皇后面前出现的机会就更多了。见过的世面数不胜数，同样在内心感叹。
唐夫人坐在李夫人旁边，特意用余光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陈夫人和李夫人，发现这俩人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的很。
“说来着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王妃呢，我家小女有幸见过王妃，回来就念叨着王妃的好。”
唐夫人率先开口，唐可儿回去之后确实说了文凉凉好多，还给她看了文凉凉送的首饰，好家伙，可把唐夫人给吓到了，哪有人是这样送东西的？
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唐小姐很可爱，年纪和我堂妹相似，我很喜欢唐小姐，那天恰好遇见，送了些不值钱的东西。”文凉凉知道唐夫人说的是那件在金行的事。
这哪是不值钱？这件事当时在京城可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王妃心善。”唐夫人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李夫人和陈夫人自然不会在这地方找存在感，他们两家和?王府都是有着亲戚关系的，李夫人的女儿李丽，现在是文凉凉的大嫂。陈夫人的儿子陈柏中也即将迎娶文凉凉的堂妹文音过门。
两人不需要在这地方巴结文凉凉，剩下的就只有一位白夫人了。
白夫人不悲不躁，坐在位子上很是淡定。
“行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说话，今天的正事还没办呢。”场面话说的差不多了，孙皇后打断了几人之间的谈话。
“母后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是给忘了。梧桐，把我设计的校服拿上来吧。”
文凉凉从梧桐手里接过衣服，将其展开，“母后，请看……”
一旁的宫女们很自觉的接过文凉凉手里的校服，两人合力举着校服。
“母后，这就是我所设计的格致书院的校服，主张的就是行动方便，没有负担。颜色选择方面则是采用了黑色和墨绿色两种，这是上衣，裤子则是略微收紧的，不会显得特别宽松。”
文凉凉又拿出了裤子，让宫女拿给孙皇后看。
孙皇后拿着裤子前后看了看，“这……你说的这个，能穿吗？”
“当然可以，母后，这可比现在的好看多了。”
在场的几位夫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有白夫人提出：“这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历来的学子服饰都有固定的款式，只有在一些小细节上稍作改动，就这么延续了几百年，也没有人提出过改变的意见。
现在文凉凉这么大刀阔斧的做了这么大的改变，自然会有人不习惯。
“规矩都是人定的，改了不就行了。”
文凉凉还指出，这样的衣服在用料上比较节省，毕竟是免费发放的，成本也是需要考虑的，“如果白夫人愿意出这份力，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下白夫人哪里敢接话，这要是接下了，白家可真的是进入了一个死循环，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孙皇后见场面有点尴尬，便开口说道：“这应该是对应的男孩子的，本宫记得女孩子也是可以去书院的。”
关于这一点，文凉凉和周?宇在翰林院的时候就和萧远程凯有些分歧，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朝廷大力提倡女子也要读书识字，会不会让很多人误以为以后娶妻变得更加艰难。
他们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很多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在从小要学习的便是打理家务，做手工活，为了以后能嫁一个好人家，可是出去上学之后，便没有时间学习这些了。
这是一个双重障碍，即使文凉凉一再坚持，翰林院的大部分人还是觉得不妥。气的文凉凉差点掀了桌子，最后周?宇做了一个比较公平的决定：只要女孩子自己想要去书院上课的，双亲便不可阻拦。
“回母后，改良过后的校服目前只适合男孩子，女孩子目前不做改变，只需要衣服颜色款式统一就行了。”
文凉凉也想改的彻底，可是让女孩子改的太多，反对的人肯定更多，还是一点一点来吧。
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
今天的主要目的，文凉凉达到了，孙皇后和几位命妇并未做出太多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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