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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周?宇起身，行礼，“儿臣就和父皇聊了一会儿。”
孙皇后毫不在意，冲着文凉凉说道：“趁着天还亮，赶紧回去吧。”她此刻不想多说话，还在生圣安帝的气呢。
文凉凉自然是看出了不对劲，将孩子交给宫女，“母后，要不我们陪您用好晚餐再回去吧。”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赶紧走吧，过几天再来就是了。这孩子在这里一个多月了，你是不是觉得轻松了，这俩可闹腾着呢。”
孙皇后借着俩孩子说事，将夫妻二人给赶了出去。文凉凉无奈的摇了摇头，周?宇没多说什么，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出宫了。
孩子们当然是由嬷嬷们带着，顺带着梧桐和夏枳也在，根本不需要文凉凉操心。此刻两人在马车上说着悄悄话。
“下午父皇留你，能问问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和母后的反常有关？”自从宫里出来，文凉凉的八卦之心就一直没有熄灭过，她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
御书房内母后脸色不好，再说了，说要陪她吃饭，第一次没有挽留，绝对的不正常。
“就知道你会问，和母后的关系……怎么说呢，算不上当事人吧。”周?宇简单的概括了一下。
“话说一半，你是不是找打的？”文凉凉握紧了小拳头。
“还不容许我喘口气？现在在外头，不方便说，回去和你细说。”确实，现在在马车上，涉及到皇家秘闻，还得小心些。
“行，我等着。”
“翻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父皇说的时候，我听着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关系未免也太复杂了吧。”周?宇虽然没说什么，但从口气中透露出的，无非就是一个字：乱。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喜欢他，他喜欢他，他喜欢她？那确实……我好想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周?宇瞧着文凉凉说话的表情，甚是可爱。
他有些庆幸，自己和文凉凉之间，有些事情解决的当机立断，目前为止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哈哈……没想到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不就是四角恋么？
“你这形容，我倒是第一次听到。”周?宇觉得这个形容非常贴切。
“应该没有形成闭环吧？父皇和母后那么恩爱，至于那个白夫人，现在看来，也是个狠人啊。”
“到了，下车吧，回去和你细说。”马车缓缓停在王府门口，两人没等孩子们下车，便手牵手进去了。
梧桐和夏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捂嘴笑了起来，随后对嬷嬷们吩咐道：“先将小皇孙贺小公主带回去，今晚就别去打扰王爷和王妃了。”
两位嬷嬷在王府这么久，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她们是真的佩服这位王妃，说对孩子不上心，平日里陪伴的时间也不少。要说伤心，孩子进宫快一个月，也没来看看。
不过这不是她们当下人的能议论的，王爷都没发话，自然不会认为王妃的做法有问题。
夏日的晚餐，文凉凉让夏枳又准备了些凉面，拌着酸辣的汤汁，加上黄瓜丝胡萝卜丝，很是开胃，每次吃凉面，文凉凉都会不自觉的多吃一碗。
“现在能细说了吗？你看这饭也吃完了，是不是还要沐浴啊，这该死的仪式感？”
遭到了文凉凉的调侃，周?宇捏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那倒不必，可以说了。”
“嗯，开始吧，我洗耳恭听。”
“当年的白家还没有现在那么辉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贩罢了。但是依靠着白老太太的关系，生意一直不错。但到底根基浅了。白夫人的家世就再低一些。那时候母后刚嫁给父皇，后来，故事其实很老套吧，皇叔喜欢白夫人，白夫人貌似也喜欢皇叔，可是皇叔误以为白夫人喜欢父皇，母后是最近才知道的。”
周?宇说了这么一堆话，说的快要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好在文凉凉听明白了。
“母后知道这件事，肯定也是白夫人的手笔吧？枉费了母后平日里对白夫人还不错呢。”文凉凉有些愤愤不平。
“母后气的是父皇，又不是白夫人。你在这生什么气呢。”
“那也是皇叔在背后搞鬼，你看着，过两天父皇母后就能和好了。”关于这一点，周?宇丝毫不会怀疑，圣安帝哄老婆还是有一套的。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白夫人好端端的进宫做什么？”
既然不是白夫人出的手？等等，这件事里还有白家的手笔？白夫人甚至白老太太也参与进去了？
“想求父皇，去见见皇叔。”
“这是嫌不够乱，再来添一把火？父皇应该没答应吧？”文凉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关系说复杂，其实并不复杂。
“没有，但是白夫人说的时候敲好被母后听见了，随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随着尘封的往事被一点一点拿到阳光下，进行暴晒。一切都变得无可遁形。
“白夫人去见皇叔……我能想象的到，皇叔见到白夫人之后的情况。你说，要是没有那场仗该多好呀。或许就不用让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了。”
文凉凉说着说着就开始感慨，随后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所以，皇叔还惦记着白夫人……”
“应该吧，这个我也不确定。”
“从一开始的想念，到无法从心中除去，经过岁月的沉淀，慢慢的就变成了执念，至此扎根在心里。”文凉凉想着，如果抛去两人之间的身份和命运的玩笑，或许两人能白头到老。
“执念？是执念了，眼下不清楚皇叔周祚还有什么动作，静观其变。”
派出去查探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周?宇目前能做的事情不多，宗人府的衙役上上下下都换了一遍，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周?宇有时候想想就觉得头疼。
“或许可以从白夫人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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