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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龙同时丧失了人生乐趣。
“早知道就不来了，本尊看人多热闹还以为有好吃的，我呸。灵石修为哪有食物香，人族修炼都练傻了。”
谢宁难得跟金龙保持了一致的观点，仰头望着满天飞的人，长叹一声。
“是啊，拼了命修仙，即便到了上界，成天喝露水，活上上亿万年，又有什么意思。”
遑论现在就开始喝露水，更是有病！
“走吧。”
“嗯。”
一人一龙达成共识，就要找块僻静的地方再度化龙腾飞时——
“咦！”
金龙突然不动了。
“怎么，我还没踩着你呢。”谢宁看了看自己刚迈出去的半只脚，怀疑对方想碰瓷，下一秒就被胖乎乎的肉爪拍开。
“少不正经，本尊感应到城内阵法的气息与玉瓦有几分相似。”金龙闭上眼，抽动着鼻子，仔细去感应。
猫科动物嗅觉灵敏，很少出错。
尤其是玉瓦这种特殊存在。
谢宁摸了摸下巴，“天道院历史可追溯到千万年前，兴许能找到玉瓦的来历。”
说完，便见金龙重新跃上他肩头，坚定道：“我们去天道院看看。”
谢宁斜了它一眼，知道它不是想探寻玉瓦，而是在意灭族的真相。
“行吧，身为王夫，适时体察下民情，为老婆大人分忧，也是一种优秀职业人的素养。”
谢宁心态很佛系，决定后当即返回城内，寻了间客栈住下。
这时，恰好又碰上背着铁剑的青年。
对方正跟在一个天道院学员身后，端茶递水，极为谄媚。
瞧见谢宁后，先是面上一红，继而更加高声道：“师兄，真是多谢您提拔我，为我保留了名额。虽然修行环境不如富家子弟，但我也凭借着自身努力达到了凝元境，日后若有修行机会，必定会报答师兄的。”
那师兄边听边满意点头，显然也很享受青年的孝敬。
谢宁坐在角落，就为了收罗情报。
闻言，便问倒水的小二，“名额满了吗？”
小二轻车熟路，很快应道：“满是满了，但只要出得起钱，或者跟学员们关系好，还是是有机会的。”
谢宁点了点头，明白这种内部名额的暗箱操作由来，无非是某些人想从报名上捞好处。
只是，让他跟学员摇尾乞怜是不可能的。
那么剩下的——
啪嗒。
他随手往小二怀里丢了块灵石，懒懒散散道：“我懒得走动，你帮我找点门路，事后必重谢。”
看着手里的中品灵石，小二眸光瞬间变得火热。
“这位公子放心，我很快回来！”
说完，一溜烟跑出去，生怕慢了被人抢了生意。
这时，店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
侧边一个憨厚的大汉趁机提醒道：“这位小哥，刚才你都没打听价钱，可知道选拔名额贵得离谱。其实正式学员们手里还有很多名额的，稍微好说话的，只要请上一顿灵石补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位。”
对方话语间很是真诚。
谢宁看他一副老油条的样子，不禁好奇，“免费介绍吗？”
“哈哈当然，而且那几位学员都是清风霁月之辈，绝对不会坑你。”大汉说完，自觉失言，赶忙看了看前头铁剑青年伺候的一桌，见没人注意，才松了口气。
谢宁见状，更加好奇了。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自己牵线搭桥进天道院？”
来这里，无一例外不是瞄准学员位置而来。
大汉自然也是。
而名额机会这么紧俏，一般人可不会大方介绍出来。
只是闻声，大汉却是一声苦笑。
“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可即便得到了名额，也会被刷下来，这些人脉就是我这些年报名认识的。”他满脸掩饰不住的落寞，拍了拍脚边的包袱，叹道：“尽人事听天命，我并不适合修行，今日便要走了，机会留给你们吧。”
谢宁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曲折，也是感叹。
不过，“多谢兄台好意，只是我这人养尊处优惯了，实在很难跟人说软话，我觉得还是花钱适合我。”
大汉还想再劝，那头小二已经匆匆返回，身后还带了几个身着朴素，气质却很神秘的男子。
“客官，这几位便是目前城中价格最优惠的名额代购人，天道院有四大主峰，分别修炼的是炼丹，炼器，法术，体术，根据体系不同，价格也有差别。”
随着小二的介绍，各家黄牛出来报价。
最低的体术名额，也是两万灵石。
即便不是头一回听说，但真听到价格，客栈众人还是忍不住倒吸凉气。
谢宁倒没多大反应，只是似乎拿不定主意，扭头问大汉，“你当初选的是什么？”
大汉只当他是讨教经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选择体系要根据每个人的天赋属性，我天生愚笨，只有一把子力气，所以一直选的都是体术……”
“那行，就体术吧。”
“啊？”大汉张了张嘴，有些没反应过来。
可没来得及阻挠，又听谢宁幽幽补充了一句，“名额，要两个。”
说完，直接往黄牛纳戒里兑了四万灵石。
第一次碰见这么爽快的主顾，黄牛都被吓到了，赶忙鞠躬谢谢惠顾后，贴心将两枚印章交付给谢宁，又附赠上一份攻略。
“祝您旗开得胜，顺利成为正式学员！”
在最后热切的恭祝声中，黄牛们才缓缓退场。
谢宁扭头又丢给小二一袋灵石，而后手一偏，将一枚印章给了中年大汉。
众人：“？？？”
“这……”大汉捧着印章，不明所以。
“为了答谢你刚才的好心，这名额就送你了。”谢宁说得轻飘飘。
可落在客栈众人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
送？
就因为一句提醒，送人两万灵石的名额？！
见过有钱任性的，但也没见过这么任性的！
而大汉更觉得手里印章重如万斤，捧着东西跟捧着两万灵石一样，急忙摇头，“不不不，这使不得。”
“诶，别推辞。”谢宁压根不接，随手把另一枚印章别在袖子上，语气淡定，“反正我钱多，也造不完。”
大汉：“……”
感动是很感动，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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