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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荷：“……”
杨清荷无语了：“你真是没事找事做。”
越安听到熟悉的声音，委委屈屈地抬头：“少夫人……”
杨清荷嫌弃：“起来，赶紧进去。”
进到府里，越安一口气猛地喝了好几杯水，才算缓了过来。
一恢复了，马上跳起来，叭叭叭叭地说起了今天的所见所闻。
“昭少爷、少夫人，您俩不知道啊，现场都是人啊，围挤得满满当当的。”
简昭随口应道：“苏威山不是一般人，他在民间的声望还是不错的。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将军其实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杨清荷心想可不是么，你们这儿娱乐活动匮乏得跟什么似的，难得出了这档子丑事，谁不想吃一手瓜。
越安点点头：“您说得对，可惜了苏家主犯都逃了，不然场面还要壮观。”
想起今天那人挤人的场面，越安庆幸自己去得早，否则只能在最外围听人形容了。
他继续说道：“几十口人，同一时间被斩首，那血就跟小溪似的流一地。风带起的血腥味让不少人都当场呕吐了。”
杨清荷：“倒也不必说得这么仔细。”
越安“嘿嘿”一笑。
不过，似想到了什么，他又沉默了下去：“有几个还是孩子，还有几个……唉，本应该是安享天年的年纪。”
想到那几个孩子哭得喘不过气的模样，害怕得尿了裤子，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啊”，直到声嘶力竭。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有不忍的，终是爱莫能助。
“说起这个，”杨清荷也有话说，“我们今日在城门碰到了苏家几个孩子。”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越安作“西子捧心”状大喊一声：“啊，我们小小姐果然是观音菩萨座下的仙童，如此心善，让我自愧不如。”
杨清荷：“真的不必如此。”
不过，毕竟是帮了囚犯一把，她还是得提前跟简昭打声招呼：“我这么做不会带来什么影响吧？”
简昭笑笑：“无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便是没事了，想来皇帝也没有这么多闲情去管这种小事。
接下来的几日，白日杨清荷跑铺子里跟方心研究讨论服装问题，下午就去接几个孩子回家，两头跑的生活让她恍然有种每天打卡上班的感觉。
这天，她正尝试缝制一件宋式样式的汉服，白饭就指挥人扛着几个架子上了二楼。
“仔细些，都放这儿就行了。”他嚷嚷道。
噼里啪啦地声音还有跟牛踏过似的脚步声引起了杨清荷的反应，她抬眼一看，面面前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十个架子。
是她绘制的衣架到了。
杨清荷赶紧上前检查一番，很好，工匠的手艺不错，几乎是完美复刻了她的图纸。
“很好，白饭，结款。”她很满意，钱给的也很爽快。
白饭拉着工人们下楼结款，杨清荷拿起几件衣服，逐个往模特身上套。这几件都是这几天她跟方心一起完成的，主要干活的还是方心，只是衣服上的花纹图案由她来绣的。
即使加班加点，也还是只做出了四件。待杨清荷把它们都套衣架上，就显现出现代模特衣架的好处来了。比起单一的挂起，显然是模特衣架更能彰显衣服的特点。
杨清荷有预感，这衣服只要一摆出去，肯定会引起一番哄抢浪潮。
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杨清荷动力十足。
“白饭，荷花，上来一下。”她朝楼下喊道。
明明喊的是两个人，结果上来的是三个人——第三个人就是方桥。
杨清荷有些意外：“咦？”
方桥小脸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俺、不对，我我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心底还是有些喜欢这个好心的夫人的，如果自己能帮上她的忙就好了。
杨清荷一笑：“那谢谢你了，麻烦你们帮我把这几个架子搬下去。”
几个人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架子。荷花当即惊叫出声：“这是什么？天啊，我第一次知道有这样挂衣服的东西，衣服这样挂真好看啊。”
方桥也看得眼直，这……这就是娘缝制的衣服啊。
唯独白饭这个缺根筋的老大粗没有欣赏的心思，他一个人就扛了一个下楼。杨清荷在后面嚷道：“仔细些！”
剩下荷花跟方桥一人扛一个，杨清荷自己也扛了一个。这方桥看着人小，没想到力气倒是很大，脚步稳健地下了楼。
楼下正在挑选布料的客人们都围着最先下楼的白饭，一边欣赏衣架上的衣服一边忍不住上手摸摸。
“老板，这衣服卖吗？我要了。”当即就有财大气粗的夫人喊话了。
莫有生一听，眼睛就亮了，搓搓手走到那位夫人身边，狗腿子的介绍了起来。
“坑蒙拐骗”是他的强项，他先是天花乱坠地把这件衣服夸了一遍，设计、手工以及独一无二这三点，牢牢地抓住了富婆的心。
杨清荷又一次叹为观止。
他们刚下楼，眼尖的夫人就瞧见了他们手里的架子，拍板干脆：“后面那三件我也一起要了。”
围观的客人们同同时回头，当即就有人不乐意了：“凭什么都给你一个人啊？当我们买不起似的！”
“就是啊，公平点儿行吗？谁不喜欢好看的衣服？”
“可不是么，老板，别买给她，我可以加价！”
莫有生面上赔笑，耐心地安慰这群夫人的情绪，心里却已经乐翻天了，他已经看到银子在对他招手了。
莫老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些夫人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不说，还让第一位夫人心甘情愿地把衣服让了出去。
那些普通老百姓就只有羡慕的份了，那价格，不是她们可以消费得起的。
莫有生见时机差不多了，开始第二轮推销——也就是杨清荷说的一对一订制的服装，专人根据需求设计，款式保证独一无二，听得这些夫人眼睛都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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