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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简昭都看出来了，他轻声道：“戎玉这孩子，现在不应该说这话的。”
皇后一听李戎玉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好在是忍住了。她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戎玉，掷地有声道：“本宫先前还疑惑，为何就皇长孙跟二皇孙中毒，现在看来，一切疑惑得到了解答，到底是虎毒不食子。”
皇后话音刚落，太子就冲上去拽住李乾业的衣领吼道：“本宫知道你一直对本宫有诸多不满，但是你有什么可以冲着本宫来，何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你好狠的心啊！”
说完已是声泪俱下。
杨清荷：“……”不出道简直可惜了，这辣眼睛的哭戏。
太子刚发完疯，太子妃就上了。
她没有太子动作粗野，她只是哭得梨花带雨地看向柳九九：“你们……你们已经害死了我一个孩子，现在连瑞平都不肯放过吗？”
这可是个大消息，文武百官是知道五皇子有一段时间被禁足了，但具体为何是不得而知的。没想到今天太子妃就这么给抖出来了。
柳九九要不是现在跪着真得上去给她两巴掌，她怒道：“你少血口喷人！别以为苏家倒台了你就颠倒是非了？你肚子里那个孩子怎么没有的你比我更清楚！”
既然太子妃夫妇都不要脸了，柳九九也豁出去了。
“那日在御花园只是不小心碰上你，眼看着你要摔倒了好心扶你一把，你回头就说滑胎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怀了孩子？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公布于众？”
两位皇子妃就跟集市上的老姨一样不顾颜面地吵了起来，敬语都不用了。
太子妃喊冤：“还未满三月你要我怎么说？”
柳九九冷笑：“既然知道未满三月，那你出门散步是何居心？据我所知，那条路是我常去的，你平日里与我不和，就算是出门散步你也断然不会选择那条路才是。你说说，你这又是何居心？”
柳九九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太子妃一时哑口无言，这事儿其实经不起推敲，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其中很多矛盾。
太子妃说不出话没关系，还有皇后，皇后见柳九九如此不给脸面她也坐不住了：“九九这意思是，这诺大的皇宫，出门散步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才能走那条路了？”
皇后份位大，身为小辈的柳九九不能直接与她顶撞，于是没有说话。
淑贵妃嗤笑一声，回答了皇后：“九九可没有这意思，皇后莫要理解错了，再说了，本宫记得此事已经交由锦衣卫的人去调查，不知是否得出结果了？”
她受够了跟皇后互扯头花，干脆直接把锅甩给了皇帝，省得他只在一旁看戏。
皇帝看了一眼淑贵妃，多年的情分让他一眼就明白她的心思。他把怀里的李戎玉放下地，下地的李戎玉第一时间跑到了李乾业跟柳九九身边。
“母妃……”他委屈地喊道。
柳九九安抚地抱抱他：“没事，母妃没事。”
其余的吃瓜群众已被这庞大的信息量砸得回不过神了。杨清荷扶额，看看长公主那跟锅底一样黑的脸，便知道这所谓的皇家颜面已经丁点不剩了。
所有人都看向皇帝，想看他是怎么回答。
皇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无表情地说道：“锦衣卫调查了那天所有在场的人，其中一个还浣衣局的宫女恰好路过那里，她可以证明太子妃确实是不小心摔倒，皇子妃也是出于好意才伸手去扶一把，都是误会。”
“这事儿朕早就该说出来，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便借此机会说出来。既是误会，以后便不要再提。”
都是误会——皇后被这句话气得差点晕倒。
自从得知了李乾业去了苏州郡，皇后就知道这事儿皇帝肯定会轻拿轻放。即使早有预料，乍一听到还是气得喘不过气，偏心，太偏心了。
“误会？”太子妃显然也无法接受这个说法，她尖叫道，“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又怎会没有？”
柳九九是真的很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但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太子一家一而再再而三地骑他们头上撒泼，再忍下去就可以立地成佛了。
“你是听不懂父皇的话吗？如果不是你不小心，又怎么会没了他？”
“你——”
眼看着她们越扯越远，皇后忍不住出声喝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说罢还看了一眼围观的文武百官，脸色十分不好看。
“丢人？太子妃都不嫌丢人，我们怕什么？再说了，锦衣卫都调查清楚了太子妃还咄咄逼人，是质疑皇上还是质疑锦衣卫？”淑贵妃可不想轻易揭过这个话题，太子一家可是害得她的小五禁足了许久，这笔账还没跟他们算呢！
太子妃一惊，淑贵妃这一口大锅砸过来，让她不得不开口澄清：“父皇明鉴，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哼，说得好听，太子妃方才不依不饶的样子不就是质疑？”
太子妃咬牙，这个淑贵妃太烦人了。她深呼吸一口说道：“丧子之痛就想一根刺一直扎我身上，难免会有些激进。既……既然父皇已经调查清楚，那……”越说到后面她声音越小，摆明了就是不服气。
淑贵妃还想再讽刺几句，但是皇帝的脸色也已经很难看了，轻瞥了她一眼。
淑贵妃了然，这事儿皇帝是不想在公开场合再听到了，于是她也收声了。主位上一时无人说话。
而台下诸位的内心已是万马奔腾，可是面上还得端出一副什么都听不明白的样子，生怕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消息被秋后算账了。
杨清荷倒不在乎这些，她小声跟简昭咬耳朵：“皇上心里估计恨死了太子跟太子妃了。”
简昭点点头：“这事儿本来可以私底下解决，如今被他们搬到台面上说，真是白让人看了一出好戏。”
还有什么皇家颜面？皇家笑话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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