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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的熏香在整个皇宫不说人人都有，也是最常见的那种了。
嬷嬷见状还多嘴解释了一句：“皇上，这位姑娘身上的熏香十分特别，老奴也在宫中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闻到。”
说得李乾业都好奇了，他看了一眼柳九九，柳九九会意，走到那个姑娘身边闻了一下：“确实……这味道没闻过。”
皇帝看向跪着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跪着的女子一直低着头，闻言缓缓抬头道：“回皇上，我叫卫玲。”
她抬头的一瞬间皇帝恍惚了一下。远看的时候看不清楚，近看了才发现这女子不仅容貌上乘，眼角下一颗泪痣楚楚动人，更绝的是她抿唇的时候，脸颊那两个深深的酒窝。
“筠婷……？”皇帝小声喊道。
他的声音足够小了，却不想还是有人听到了他的轻声呼唤。
淑贵妃怔住，她抬起脚缓缓走到皇帝身边，低头看向跪着的女人，随后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
“像，太像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像的。”
皇帝如梦初醒，他讪讪地看了一眼淑贵妃，也没有呵斥她的不得体，只是小声了喊了一句：“茵茵。”
淑贵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皇上，别再让人看笑话了。”
皇帝看了一眼卓福，卓福了然，朗声道：“在场的诸位先回吧，天色已晚，各位大人注意安全。”
在场的人也不是傻的，尤其是那些精明过头的，稍微动动脑子便能明白皇帝的意思。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众人也不推脱，纷纷起身告辞。要不是先前皇后不允许，他们早离开了，谁想在这看皇家人的秘密啊？加上天色已晚，很多人都想快点回家，所以走得一个比一个快。
很快，整个花园就剩杨清荷跟两个孩子了。
简迦南先前一直陪着长公主，如今长公主离开了，他也回到了杨清荷身边。
“娘……”简迦南握着她的手，他方才一直在人群后面，断断续续地也听说了发生什么事，“小豆丁不会有事吧？”
杨清荷笑了一下，平日里成天说不喜欢李戎玉，到头来最担心的也还是李戎玉。这孩子是傲娇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了。”杨清荷保证道。
自从简迦瑶出现以后，她就有预感，这事儿要反转了。只不过，没想到简迦瑶是那个反转的关键人物。
皇帝看了一眼站着的杨清荷跟两个孩子，也没有开口赶人，只是对简昭说道：“起来吧，别跪了。”
简昭：“谢皇上。”因为跪得有点久，站起来的时候还稍微踉跄了一下。
“爹……”简迦瑶担心地喊了一声。
简昭对她笑笑：“无碍，乖乖不用担心。”
已经没有外人了，淑贵妃也懒得客气，直接问卫玲：“谁指使你做的？为何要陷害我儿？”
卫玲佯装不解：“贵妃娘娘，我听不懂您的话，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随后她还哭了出来，楚楚可怜地看着皇帝：“皇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帝内心下意识就泛起一丝不忍，不过淑贵妃不吃这套，她高高在上地看着跪着的卫玲：“哦？既如此，你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卫玲又低下头，支支吾吾地模样我见尤怜。
淑贵妃冷笑，可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去学啊，这角度看上去跟筠婷不说十分相似，八九分还是有的。很可惜，这套在她这里可行不通，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筠婷已经不在了。
就算他们找来的人再像又如何？沈筠婷永远只有一个，而且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淑贵妃已经没了耐心：“不说是吧？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皇后却持反对意见：“怎么？淑贵妃还打算严刑逼供不成？本就是一个娇弱的姑娘，哪里经得住那些酷刑？到时候你问什么她当然都承认了。”
“哦，那依照皇后娘娘看来，有何高见？”淑贵妃淡淡地问道。
皇后看了一眼跪着的卫玲，又看了一眼简迦瑶说道：“说到底，只是一个小丫头说的话，你们倒是一个二个都信了？”
这话简昭不爱听，他反驳道：“臣的女儿虽然年纪小，但从不说谎。倒是皇后娘娘，方才一直针对臣的女儿，莫不是怕她抖露出什么？”
皇后咬牙切齿，自从这臭丫头冒出来以后，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手中流逝……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心慌难耐。
一开始，她只觉得是一个小丫头出来拖延时间的，没想到……
太子见简昭如此嚣张，当即骂道：“大胆！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皇后说话？”
对于太子这种人，简昭甚至都提不起兴致跟他争论什么，只是面无表情道：“那太子跟皇后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太子闻言噎住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的话，你们都当真了？传出去也不怕被笑死。”
淑贵妃“哦”了一声，点点头：“我理解了太子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回到一开始那个问题——这位卫玲姑娘到底为何出现在这？”
杨清荷低下头笑了笑，淑贵妃真会抓重点——你打断我对卫玲的审问，绕了一圈，还不是回到了审问卫玲这个问题上？
简迦南不解：“娘，你在笑什么？”
杨清荷弯下腰小声回答他：“太子的意思是，瑶瑶是个孩子，所以她的话不可信。然后呢，淑贵妃的意思是，既然瑶瑶的话不可信，那就继续审问这个卫姑娘了。”
简迦南似懂非懂，歪着头有点疑惑。
杨清荷也没过多解释，扭头继续看台上的皇后飙演技。
淑贵妃则对请求道：“皇上，这位姑娘来路不明，且身上的香味跟毒药的味道一致，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臣妾斗胆，请求对她进行严刑拷问。”
卫玲慌了：“不可！”
她是万万受不住那些酷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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