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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期以来接受的教育让她无法对此行为表示赞同，但她会去试着理解他们的处境，如果换成是她，也未必会有更好的办法。
姬慕慕不说话了，江愿也沉默了。
几个人都是人精，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点到即止为好。
良久，还是江愿先开口：“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杨清荷“嘶”了一声笑道：“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先猜出来再去逼问他的。”
江愿了然：“那他还真是找了个很聪明的人。”
对于别人夸奖她聪明，她从来都是欣然接受：“谢谢。”聪不聪明的，反正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笨过。
“阿姐，你看这个衣服！好特别啊！”一直在选布料的妙妙拿着一张稿纸跑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就要跟姬慕慕分享。
姬慕慕后退两步接住这个冒失鬼，还没来得及说话妙妙就把画稿凑到她眼前：“阿姐你瞧瞧，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式。”
定睛一看，确实是很特别的样式。跟苗疆的服饰不一样，也不像传统的大兴服饰。
“这倒是新颖，”姬慕慕看向前面一直陪着妙妙挑选的方心，“这是你画的吗？”
方心一听赶紧摆摆手：“可不是我，是清荷画的。”
姬慕慕歪着头：“清荷？”
杨清荷举起手：“啊，是我。”
妙妙奇了，她上下打量了杨清荷一番：“居然是你？”这话乍一听就像是故意挑事一样，妙妙从小直来直往惯了，说话向来不经思考，但其实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好在杨清荷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点点头：“是我没错。”
妙妙“哇”一声张大嘴巴，毫不掩饰地夸赞道：“你怎么那么厉害？哇，你的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啊？好想打开看看。”
杨清荷：“……”倒也不必。
姬慕慕呵斥道：“妙妙！少胡说八道。”
说罢抱歉地看向杨清荷：“吾妹说话没大没小，请不要跟她计较。”
“不会。”妙妙在杨清荷看来就是一个心理年龄都不超过十五的小姑娘，她自然不会跟一个姑娘计较。
姬慕慕对她的大度露出感激的微笑。杨清荷见状眉梢一扬，突然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姬慕慕指着自己，想了想告诉她也无妨，“我叫慕慕。”
至于姓什么她保险起见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个姓比较特殊，让有心人听到了基本可以确定她的身份。此番出行她是偷偷下山，要是被族人知道了，那谁都别好过了。
杨清荷看着慕慕，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慕慕跟她妹妹一点都不像。她妹妹是属于那种娇俏可爱型，而她自己则是美艳型的，用现代的话语来说就是浓颜系的美人。
看着她的模样，杨清荷基本能判断简迦南跟简迦瑶长大后的模样了。
“啊，慕慕，真是个好名字。”
杨清荷想，她明白了原书里为什么会说简迦南似母了。原书的主角是方桥，对于反派的身世自然不会多加描写，怕是后面的时候，这位亲妈不知为何出现了，所以才会说简迦南长相似母。
似的是这个慕慕，而不是那个暮暮。
这么想着，杨清荷就笑了出声。姬慕慕奇怪，正想询问两句，好巧不巧的，那个暮暮也出现了。
张暮暮今日来是为了再挑选布料做衣裳的，上次在这虽然花了大笔银子，但好在效果超群，让她在家宴上出了好大风头。
张暮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听闻下月要去一趟隔壁郡参加亲戚孩子的百日宴，她就迫不及待地一个人偷偷赶来定制衣服了。
谁料想好死不死又遇到了杨清荷。
一想起上次的事，张暮暮就没了好脸色，朝杨清荷开炮道：“真是晦气，在哪都能碰到讨厌的人。”
杨清荷只想笑，她心道你要是知道这家铺子跟我有关，怕是更晦气。
“怎么？范夫人终于知道自己不讨喜了？”
张暮暮闻言差点跳脚，她看着旁边站着几个不认识的人，为了面子忍了又忍。她环视了一圈，发现杨清荷今日没有带那个跟屁虫，顿时出言讽刺道：“怎么？今天那小杂种没跟你一起？慈母的戏演够了？”
杨清荷的脸“唰”地冷下来，她上前一把扯住张暮暮的头发：“我本不欲与你多费口舌，但是你骂我就算了，骂瑶瑶我断然不会放过你。”
她下了狠劲，扯得张暮暮直喊疼：“嘶——你这个贱人！放手！你给我放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杨清荷用力甩开她，失去重心的张暮暮直直摔倒在地。
“你想怎么不放过我尽管来，我等着。”杨清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张暮暮被那双眼睛盯出一阵寒意，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被杨清荷吓到，向来争强好胜的张暮暮自然是觉得不能接受，她脑袋一热，口不择言道：“我有说错？简昭那三个孩子就是个杂种！不知哪个女人生的杂种！我告诉你，你还不知道吧？之前简迦南那个小杂种还真以为我是他娘，兴冲冲地跑来叫我，你猜我怎么做的？我扇了他一巴掌哈哈……啊！”
杨清荷都没听完，上去二话不说扇了一巴掌。耳光清脆响亮，把铺子里其他客人都给吓到了，就连莫有生都从二楼跑了下来。
张暮暮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你打我？”
杨清荷甩甩手，露出个没有笑意的笑容：“打的就是你，不信我还可以再打一次！”
莫有生一看这情况，便知道她是真的发火了，马上给方心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其他客人先请出去。
方心会意，马上走到其他几个客人身边，好言好语地解释了一番，成功地把她们劝了出去。
张暮暮尖叫道：“你是什么东西啊？你凭什么打我？”
杨清荷说：“我还真得感谢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这一巴掌是我代替我儿子还给你的，我都没舍得打过他，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对他动手？”
杨清荷真的很生气，粗口都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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