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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又离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顾言之便问道：“那你跟我说，要买什么药，我去给你熬药。你现在浑身发烫，再这么烧下去，肯定会出问题的。”
“我没事。”姜又离揪着他的袖子，转而抱住了他的手，道，“你不用找孙老，找福婶就可以了。”
顾言之：“？”
姜又离眼里也有了一些不好意思，只不过她现在浑身发烫，脸上也是红彤彤的，因此，也分不清是因为发热引发的红还是因为害羞。
她轻声说道：“我是因为来癸水了……”
顾言之：“……”
他不懂。
姜又离想想也知道顾言之不懂，他不是跟顾老爹就是自己一个人过，哪里会知道女儿家的那些事……
“你找福婶就好了，福婶知道怎么做。”姜又离交代完了之后，这才松开顾言之。
顾言之点点头，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了，去隔壁找了福婶。
福婶每天都早起，这会儿正在烧水。顾言之喊她的时候，福婶便是让福伯看下厨房里的水。
她擦了擦手，走到院子外面，问顾言之道：“三郎，怎么了啊？”
顾言之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说道：“福婶，我们家阿离不大舒服。”
“不舒服？”福婶顿时紧张起来，“有没有找大夫来看啊？”
顾言之更是不好意思了：“阿离说不用找大夫，找你帮忙就可以了。她说她……她就是来……”
福婶手心拍手背，道：“是不是癸水？”
“……对。”顾言之尴尬了一下，挠了挠头。
福婶看着顾言之，不由得笑起来：“也不怪你啊，没人跟你说这个。这女子来癸水是代表成年了，不对啊，小姜这都十六了，以前都没有过吗？”
“我不知道……”顾言之更是觉得尴尬到不行。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癸水是什么……
福婶仔细想了下，姜又离被顾言之带回来也还没一个月呢，顾言之的确是不知道。
福婶便道：“你等我下，我给你拿点红糖。你呀，回去给小姜熬点红糖水喝下，我去给小姜做几个月事带再过去。”
她上了年纪，多少年没用过那玩意儿了，当然得现做。
顾言之连连点头，拿了红糖之后就先回去给姜又离熬了一碗红糖水。
姜又离仍是迷迷糊糊的睡，顾言之喊她的时候，她倒是醒了。
顾言之忙扶起她来，道：“我给你熬了红糖水，你先喝点。”
姜又离昏昏沉沉的点点头，靠着床头坐起来。
她平常就手指上一个小口子，流一点血就虚弱到极致，这癸水……自然就跟要了她命似的。
而现在才不过是刚开始。
“你等会拿个垫子给我，垫在身下。我可能要睡上几天，本来说今天给你施针，看来是不行了。”姜又离轻声说道。
顾言之舀着糖水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说道：“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过阿离，你真的没关系吗？你说的癸水……”
姜又离被他给逗笑了，她道：“看来，我们家顾顾也有不懂的东西啊！”
顾言之耳朵顿时红了。
姜又离也没有继续打趣他，只道：“这是很常见的，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女子成年，天癸水至，是生理上的循环。每月一次，所以，也可以叫月事吧！症状就是……会流血，一般三五天就会恢复。”
“流血？三五天？”顾言之顿时脸色吓得白了，“你之前一个小口子都睡一天……”
“你不要紧张，这和受伤不一样，只是会虚弱一些。”姜又离反倒是安慰顾言之，“我今年已经十六了，别的姑娘可能十二三岁就有，我是长期用药延迟到今，也赚了。”
顾言之：“……”
他抿唇，脸色也很是不好，眼中满是担心。
他想着回头得问下福婶要注意点什么，他心疼她。
姜又离乖乖的将一碗红糖水全都喝完，顾言之给她拿了垫子垫在身下，又扶着她躺下去，就让她好好休息。
姜又离也是很无奈，她原本算着差不多要到十八岁才会来第一次，却不想前几天为了顾言之，寒气入体，这才导致之前服的药失效。
也罢，就当是躺床上休息几天吧！
之后几日，姜又离几乎都是在床上躺着度过的，三个孩子都是顾言之带着的。
知道姜又离身体不舒服，顾齐昭更是乖得不行，将弟弟妹妹带得特别好，完全不用顾言之和姜又离操心的。
到第四天，姜又离总算下床了。
她也想着，她身体这样的情况一定要想办法解决，不然的话，将来赶巧遇到敌人，那不是等死了吗？
姜又离从屋里走出来，顾齐昭正带着弟弟妹妹以及小黑、小白在院子里玩，顾言之给他们做了一些小玩具，几个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
“娘亲，你起来啦？”顾长乐看见姜又离，立刻哒哒哒哒的跑过来，上来就抱住了姜又离的腿。
姜又离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嗯，你们爹爹呢？”
顾齐昭牵着顾久安走过来，对姜又离说道：“爹爹出门了，让我们不要乱跑。”
“娘亲，抱抱……”顾久安甩开哥哥的手，张开两只小短手，就要姜又离抱他。
顾齐昭忙将顾久安拽了回去：“不可以让娘亲抱，娘亲身体不好。”
“哇呜……”顾久安立刻张开嘴嚎了起来。
那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姜又离赶紧上前，蹲下身来抱住了顾久安，轻声哄道：“娘亲在呢，咱们安安不哭啊……”
顾久安破涕为笑，立刻抱住了姜又离的脖子，小脸贴着姜又离的脸，软乎乎的。
姜又离忍不住失笑。
这几个小家伙还是瘦了点，养了这么几天总算看起来要精神点了，但还是不够。
每次这么一抱她啊，简直要把她的心给萌化了。
姜又离将顾久安抱起来，刚要跟顾齐昭说话的时候，院门被拍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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